正如游宣所料,房子不大,但每个房间都有密码锁,且只能从外面打开,是很特殊的设计,他不知道岑子央为了整个牢笼到底筹备了多久,但他知道
自己不该待在这里。
游宣的视线从不远处的角落中划过,那里隐约闪着些许红光,藏得很隐蔽,但对他来说并不难发现。
他进了浴室,叫出了系统。
帮我查一下,我的手机放在哪。游宣道。
系统愣了片刻,还是报了个精准的位置,游宣看着眼前的保险箱,这是屋子内罕见没有电子锁的设备,倒是比那种电子玩意儿好处理了许多。
系统本来还在识海内惴惴不安的观察着,想着自己该不该开个权限,帮着宿主将锁打开。
没想到游宣伸手拨弄了几下,两秒后,柜门应声而开。
系统闭嘴了。
保险柜里的东西有些杂乱,倒是没什么钱,游宣的视线从那有些破旧的甜品包装袋上划过,眸子很轻的颤了下。
除了包装袋,他还看见了岑子央临出国前穿的那件白色衬衫,被密封袋好好的包裹着,放在了最里面的位置。
包装袋、衬衫、他签过字的那张成绩单。
每一个东西都被保存的极其完好,没有半分破损。
游宣轻吸了口气,从最上面那层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联系人给宋年发了自己现在的位置信息,让对方以最快速度赶过来接自己。
几乎是收到消息的下一秒,宋年就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被吓得差点清醒了,昨天晚上岑子央告诉他会把老板送回家,他就天真的相信了,美滋滋的去吃了个夜宵庆祝自己没有加班的夜晚,等到第二天早上没收到游宣要他去接的消息,他还觉得有点奇怪,但并没多想,权当是他们久别重逢太过激动了。
但这
谁能想到看起来那么单纯的小岑能玩这一出啊!
而且那地方还是最为偏僻的郊区从这里赶到的话至少需要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那老板估计都凉透了啊!
宋年着急的不行,飞快的套上外套,打电话叫了人来协助开门,火急火燎的从家里跑了出去。
几个专业人士扛着撞门器出现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
宋年满头大汗,一路上压着违章的线开了过来,在核对清楚门牌号后,根本不敢过多犹豫,直接吩咐人开始砸门。
不知道是不是岑子央早料到会有这一出,看起来极其普通的大门敲开表面的那层,里面露出的是极其解释的金属材质,就连撞门器撞在上面都只会发出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完全造不成实质性伤害。
不是,你们加把劲儿啊。
宋年紧张握拳,我老板还在里面被关着呢,你们快点,要是人救不出来的话可就完蛋了!
几个大汉一听这话,以为是屋里要出人命,砸的更卖力了几分。
他们着急的不行,全然没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道长身玉立的身影。
游宣穿着岑子央给他准备的那件深色卫衣,双手随意的插着兜站在他们身后,没了平常的那股自带的压迫感,倒是显得平易近人许多,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混乱。
你们干什么呢?
宋年着急的快要报警了,自然没空关心是谁问的问题,只顾着回答:我老板被困在里面了,我得赶紧把他救出来,你放心,我们不是私闯民宅,我们都认识
说着说着,他才发现那声音有点不对劲儿。
宋年连忙喊停,耳边没了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他才不可思议的回了头。
游宣正散漫的靠在墙边,看着他们闹腾。
宋年:???
老板?宋年很怀疑的看了下眼前纹丝不动的大门,您从哪出来的?
游宣:所以你这是在干什么?
宋年义正言辞:救你啊!你不是被困在这了吗?我就带人来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说的是让你来接我。游宣打断了他的话。
宋年哑然。
他仔细回忆了下那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突然发现,自家老板当时好像大概可能说的还真是来接他。
遣散完那群找来救人的大汉后,宋年熟练的拉开副驾驶的门让游宣坐了进去,抬手擦了下自己额头的汗珠。
小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搞这一出了。
宋年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还是没放下来,老板,您真的没事吧?您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啊?那门窗都锁的好好的啊,总不能飞出来吧,那也太不科学了
他一紧张嘴巴就开始念念叨叨,游宣没理,只是垂眸看着手机里的内容。
大多都是些很重要的合作商发的,都在或多或少的打听岑子央拿到游氏股权的事,生怕自己原本就惦记好的蛋糕被人分一杯羹,语气虽然委婉,但骨子里带着的那股属于商人的贪婪气息却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其中还夹杂着一通电话。
游宣的指尖从电话号码上划过,犹豫片刻后,回拨了过去。
三秒过后,电话被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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