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默然不语。
想起宴会中的耻辱,刁年的眼中带着一股恨,好似一把钢刃,要将他碎尸万段。
我的好儿子,你给我带来了天大的麻烦呢。
萧靖神色不变:是吗?
他冷淡的态度,让刁年火冒三丈。
要不是这死小子,他怎么会惹怒了江总,又沦为豪门的笑话。
现在,刁吉回来了,他马上就被赶出来。
看吧,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一个拖油瓶也想跟他的亲生儿子争宠,实属笑话。
你来干什么?萧靖不咸不淡的问。
小子,事到如今,你还敢以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哦。
刁年气得抓狂。
然而,目的尚未达到,也不好立刻撕破脸,冷笑说:你立刻给江总打电话,让他给你两亿。
哦原来刁年贼心不死,还想让江元化拨款。
他找错人了吧,你的亲儿子回来了,你不找他,来找我干什么?
要你打,你就打,别废话太多。
刁年可不傻,他的乖儿子才刚刚回来,难得跟江总再续前缘,感情尚不稳定,最怕猜忌。
毕竟,江总本来就讨厌他,若连累刁吉,是万万不行的。
刁年再不济,对他的亲生儿子是万般宠爱的。
况且,他好歹养了这个拖油瓶十几年,一点好处没捞到,岂能善罢甘休。
刁年是蠢,也在豪门中混了多年,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
他想着,江总对这小子恐怕是存了感情的。若不然,为何会为他出头?
要知道,他丢脸就是刁吉丢脸。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的便宜儿子长得漂亮,能得江总青睐,也情有可原。
他的心机,萧靖又何尝不懂,果断拒绝说:我不打。
不打?那可由不得你。
言罢,五名壮汉将他围在一起,皆怒目横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系统慌了,宿主,你就打吧。
好的,你让我打,那我就打吧。他顺杆往下爬的功夫倒是利索。
萧靖满腹委屈,在刁年的逼迫下,拨打了一通熟悉的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通,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靖热泪盈眶:江江总
嗯?你哭了?
萧靖吸了吸鼻子,轻声说:我没哭。
刁年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开口要钱。
江总,你你能不能给我两亿?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冷冷说:两亿?
当时,让他离开时,给他钱不要,现在又狮子开大口。
看来,少年的心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呢。
江元化嗤笑一声,冷声问:你觉得,你值两亿吗?
萧靖红了眼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刁年不乐意了,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咬牙说:要不到钱,我会打死你。
萧靖痛呼一声,死死咬着牙关,不愿再开口。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了清脆的声音:元化,你帮我把睡衣拿来。
是刁吉的声音。
隐约中,还能听到流水的声音。
他们在哪里?在酒店、在家里?
江元化应了一声,冷冷说:你别再打电话来了。
言罢,电话挂断了。
萧靖心如死灰,整个人像被泡在冰冷的水里,仿佛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刁年忙里忙慌问: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没有,
什么,没有?你个没用的废物!刁年气疯了,倘若拉不到江总的投资,他的企业就难保了。
你是不是在玩我?胸膛起伏不定,刁年气得团团转,冷冷说:打。
话音未落,萧靖拔腿就跑,可速度太慢了,没走几步就被追上。
一名壮汉狠狠踹在他的膝盖上,萧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得到老板的命令,他们用脚踢,用棍打,将少年收拾得惨叫连连。
痛喊声响彻夜空,群星吓坏了,纷纷躲在云层后。
系统都快急哭了:宿主,你快跑啊,你真的会被打死的。
跑,怎么跑?这具身子柔柔弱弱的,跑几步喘一喘。
那现在怎么办?
你报警吧。
系统不敢大意,立刻远程报警。
忽然,一道身影从屋内跑出来,他手持棍棒,狠狠打在一名壮汉的背上。
啊!那壮汉躲闪不及,惨叫一声,手中的棍子都掉落在地。
还有帮手,连他也一起打。刁年毫不客气。
在看到少年被打后,何以桥像疯了一般,见人就打。
几名壮汉回过神来,也对他下起了狠手。
很快,局势一边倒。
何以桥惨叫一声,手中的棍子被打落在地。两人被围在中间,如困兽之斗,毫无逃生的希望。
何以桥怕他受伤,将他紧紧护在怀里,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重击,却紧紧咬住牙关,不愿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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