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一真君笑了笑,提醒道:含丹真人教徒无方,也该罚。
矛头又转向了含丹真人。
含丹真人脸色难看,刚要说话,就听到有人先发言。
陆长渊面色不改:百丈真君,倘若我有错,当如何?
哼,你们师徒苟合,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辱门风,理应被逐出剑宗!
说到这里,百丈真君顿了顿,冷笑说:然,念你们一心修行,宗门也不是无情无义之地,可逐出灵光峰,另立峰头。
惊雷真君闻言,抚手称赞:理应如此。
灵光峰人丁单薄,偏偏矗立于主灵脉之上,位置优越,灵气浓郁,乃修行宝地。
陆长渊和萧靖崛起后,在历练时,又寻得条小灵脉,一并埋在灵光峰下。
一时间,灵光峰的灵气之浓郁,堪比主峰。
倘若灵光峰广为收徒,恩泽门下弟子,尚不能引人嫉妒。
偏偏,陆长渊的眼光太高,不少人想拜师,都被拒之门外。
这下子,含丹真人也了然于心,抿唇问:我的弟子要逐出灵光峰?凭什么?
他自金丹期,就另立峰头,一直在灵光峰上相安无事,他挡了谁的道?
可惜啊,他虽修为不济,为了门下弟子,也决不能退步。
一个金丹真人也这般硬气,百丈真君怒了,含丹,我们给你脸了?
含丹真人不惧不忧,咬牙道:赶我们离开,也得师出有名!
以陆长渊和徒儿有不正之风为由,妄图赶人离开,简直可笑。
百丈真君气极反笑,凌厉的威压如丛山压顶,直冲含丹真人而去。
陆长渊瞳孔皱缩,一指洞穿了他如有实质的威压,右脚一顿,一道森寒的灵气灌入地底。
百丈真君一惊,脚下的大地上下起伏,似有一条迅猛的毒蛇在脚底游走。
他后撤一步,一道冷冽的灵气如钢针,瞬间贯穿了脚底。
百丈真君闷哼一声,一掌朝陆长渊拍去,却被他轻松化解了。
忽然,他痛得惨叫一声,紧紧掐住大腿,法诀翻飞,在经脉各处轻点,将一道黑色的灵气逼至脚踝。
惊雷真君大怒,一道青紫电雷在指尖萦绕,轻喝一声:去!
电雷钻入百丈真君的经脉,带着狂暴之力,将折磨人的灵气绞杀殆尽。
嗤
一道黑烟轻轻柔柔,消散无形。
百丈真君脸色铁青,瞪着怨毒的双眼,拔出了法剑,陆长渊,你欺人太甚!
想打就打。陆长渊不怕事,师尊都被人欺负了,岂能忍。
两人针锋相对,狂暴的灵气互相碰撞,其他峰主们作壁上观,静待好戏。
够了。
宗主铁青着脸,简单一句话,就将二人的风波化解了。
百丈真君心有不甘,在宗主的眼神警告下,不情不愿地坐下,嘴里却不依不挠的:明渊真君真气派,我自愧不如。
陆长渊点点头,理应如此。
你!你给脸不要脸,势要跟他杠上?
宗主环顾一圈,寒声问:我叫你们来唱大戏的?
幸好没有外人在场,不然,这一出笑话就得传得人尽皆知了!
众人见他生气,低头应:不敢。
宗主冷笑一声,上位者的气息如寒冰冷冽,细长的眼眸扫过众人时,无人敢触其逆鳞。
魔修犯我剑宗,意图不明,你们还有心情吵吵闹闹,想必是过得太清闲了,闲得慌。
这番话,让一众元婴真君都臊得慌。百丈真君更是难堪之极,撇过头,不愿被人看了笑话。
随即,宗主又看向陆长渊,敲打道:明渊真君,你是剑宗的佼佼者,弟子们都以你为荣,望你行事沉稳,勿沉溺情爱。
柳元白一听,心慌意乱下,拱手说:宗主,并
我在说话,要你插嘴?宗主冷笑连连,斥责道:你样貌不俗,就是心地不纯,欠妥当。
柳元白红了眼眸,怯生生地抬眼,见宗主一脸冷漠,师父不为他辩解,心中有万般委屈。
随即,在宗主的示意下,陆长渊将魔修来袭一事细细说来。
宗主沉吟片刻,问:袭击柳元白和萧靖之人,是否同一人?
不知。
柳元白,你将此事说个一二。
我我我柳元白心里发苦,可在宗主的威压下,不敢造次,三言两语就将事情交代清楚了。
宗主,我吓坏了,没看清魔修的面目
宗主听罢,一针见血问:那魔修戴着面具,你修为低下,岂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百丈真君哈哈大笑,抚手道:正是,你这弟子就爱胡言乱语。
柳元白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这时,陆长渊蹙了蹙眉,解围说:那人很古怪,我都看不透他的面目。
宗主沉吟,缓缓道:倘若青莲真人在场
死了吧,人都被魔修掳走了,活着也是受罪。百丈真君勾唇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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