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醉鬼使不上力,只勉强贴住了男人的肩颈,身体摇摇晃晃,他的脸便贴着男人的侧颈蹭了几下。
虞先生,不要吃我好不好,我我会画画,会挣钱,会跳舞。我、我还会唱歌,不要吃我他吸吸鼻子,听不见虞先生的回答,他越发的伤心害怕,最后颤颤悠悠的把一只手伸到男人嘴边。
那,就、就吃一小口好不好呀?
他哽咽着,眨眨眼睛,泪珠子啪嗒啪嗒地落,可怜极了。
大红的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细嫩的小臂,横在嘴边,看起来十分美味。
男人深深的看着眼巴巴求情的青年,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
呜宁星阮缩着脖子,头埋在虞先生的肩颈处,胡乱咬住了他肩上的衣服,做好被咬下一口肉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柔软冰凉的唇贴在手臂内侧,小臂被牙齿轻轻咬着一小块肉,细细研磨,从手腕到手肘,一条泛红的齿痕蔓延开来。
愣愣的看着虞先生,宁星阮糊涂了,难道自己的肉不好吃?
还要一口一口的试试。
先做个记号,留着慢慢吃。虞先生漫不经心的捏着他的手臂轻轻摩挲。
宁星阮心里一喜,软软道:可不可以以后也不吃了?
那要看你表现了。男人找到了新的乐趣,哄他道。
宁星阮极力的思考该怎么表现,最后挣开他的手臂,晃晃悠悠的走到桌边。他端起酒壶,往杯子里倒酒,手哆哆嗦嗦,大半壶酒都倒在了桌子上。
端着仅剩杯底一层的酒杯走过来,宁星阮笑得很甜:虞先生,我给你倒酒。
虞先生微微摇头,不赞同道:太没有诚意了。
那、那怎么才有诚意呢?宁星阮苦恼。
虞先生接过酒杯,凑到他嘴边,宁星阮晕乎乎不明所以地把酒喝到嘴里,紧接着一只手掌心贴着他后颈,他被迫微仰着头。
一吻结束,嘴里的酒味淡了不少,宁星阮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虞先生。
这样才算有诚意。
宁星阮看到了他眼睛深处的红色,他想,虞先生饿得眼睛都红了,也没有吃自己,真是、真是个好人。
你不愿意签那张纸,我也不忍心看你受苦,那便换种治疗方法,你觉得呢?男人低声诱哄,宁星阮则忙点头。
不会被吃,还能治病,好事啊!
他听到虞先生轻轻叹了口气,哼笑一声道:那真是便宜你了,不过呢,帐迟早是要还的。
还的晚,我就只能多收点利息了
被抱起来,宁星阮慌乱的搂住虞先生的肩膀,小心翼翼问道:我们、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睡觉,好好休息,才有力气慢慢治病啊。
内屋雕花木床上,大红的被褥铺的整整齐齐,宁星阮被扔在被褥上,软软的被子极其舒适,他毫不客气的打了个滚,幸福地把被子裹在身上,眼睛就要睁不开了。
把衣服脱了。床边的人凉声道。
宁星阮假哭了两声,哼哼道:我困,脱不动了,你不要管我!
他听见那人叹了口气,然后盖着脸的被子被拉开,身上的衣服带子被解开,一层一层脱下来,宁星阮困得不行,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别人的伺候。
被塞进被窝里,他一咕噜滚到最里面,裹着被子拍拍旁边的位置:快吹灯,我要睡觉。
静默片刻,一声轻笑,房间里瞬间暗下来。
旁边响动了几下后,他察觉到有人躺下,才嘟囔几句,放心地翻个身趴着要睡了。
然而下一秒,手臂伸进被窝,把他从自己的被窝里捞了出去。
宁星阮被欺负了很久,才哭哭啼啼,手酸腿软地抽噎着睡着了。
刺目的光线照在眼皮上,宁星阮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带着暖香的味道钻入鼻孔,他慢慢僵住了。
尽量放慢了动作,他小心又小心地翻身,就看见旁边躺着一个人。
长发散落在枕边,精致的侧脸一半沐浴着阳光,一半藏在阴影里,睫毛在眼下洒出扇形的阴影,虽然不合时宜,宁星阮看着这一幕,还是有一瞬间的怔愣。
睫毛微微颤了颤,宁星阮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他赶紧闭上眼睛,却听到一阵布料摩挲声后,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道:还要睡吗?
宁星阮睁开眼睛,尴尬到脸僵住,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了。
虞先生,我、我怎么会睡在这里。两人对着沉默了半晌,宁星阮才攥着被角哂笑一声。
虞先生微微诧异:你不记得了?
宁星阮啊了一声,猛然起身,结果被子滑落,他就上半身毫无遮掩地露在空气中。赶紧拉好被子,他尴尬的表情已经换成了惊恐。
我记得,我想起来了山神庙塌了,他们全都死了,变成了鬼脸,还有那黑雾
他低着头瑟瑟发抖,忽然被连着被子抱进了怀里,一只手轻轻隔着被子拍着他的背。
别害怕,别害怕。庙没有塌,人也都好好的,别吓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