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碰了碰,没有痛感,大概是昨天晕倒在路上磕到了。
门外有人叽叽喳喳喊他的名字,宁星阮听出来,是上午在祠堂遇到的宁泽文。
匆忙穿好衣服出来,宁泽文正乖乖坐在院子里,看见宁星阮,他立马跳起来道:星阮,我来找你玩啦~
还像个小孩一样啊。宁平阳在一旁乐呵呵道。
宁星阮朝他笑了笑:我下午要去祠堂找青玄道长,没办法陪你玩了,不好意思。
他不至于因为宁泽涛的话迁怒宁泽文,但也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宁泽文不在乎去哪里玩,只要和宁星阮一起他就高兴,就提出一起去祠堂,他也想去祠堂里面看看。
我和青玄道长约定的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带人过去总归不太好。宁星阮无奈道。
宁泽文满脸无辜:那我去看我哥,我哥还在祠堂干活呢。
最后两人还是一起出门去了。
临走前,宁星阮见隔壁已经有人在陆陆续续朝里面搬家具,看样子是想马上住进来,其中两个人往院子里抬的那个博物架他隐隐有些眼熟。
不过架子上蒙着一层布,他也看不真切,便没有在意。
祠堂已经修缮完,里面冷清下来,只有三两个人还在修补一些油漆剥落的门和柱子。
宁泽文的哥哥不在,宁星阮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宁泽文微微红了脸:我哥和我爸先去村长家商量事儿,还没来,不过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呀!
宁星阮只能随他去了。
道长!宁星阮叫道,青玄正与修补墙上花纹的村民商讨着,宁星阮等他们说完了才出声打招呼,您下午是不是要忙啊?
青玄笑道:没有,只是闲的无事,出来看看而已。
村民也应和着解释了一句,并对青玄道了谢。
绕过享堂,青玄看向宁泽文,脸上笑意不减:这位小友来祠堂有事吗?
宁星阮面露无奈,宁泽文立马道:我来找我哥,我哥等会儿就来了,我就在就在这门口坐着,道长,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他眉尾微微下撇,表情可怜巴巴。
青玄摆摆手:坐门口怎么会打扰我们,小友尽管坐就是,我们就先进去了。
宁泽文:
他愁着张脸还真就地坐在了门槛上。
宁星阮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跟在青玄道长身后进了东厢房。
青玄把经书从卧室拿出来,放在会客厅的桌子上,翻出其中一篇指给宁星阮,让他先抄一遍熟悉熟悉。
抄经要至诚至恭,姿势端正心绪平和。青玄摆好笔墨,毛笔蘸了墨汁递到宁星阮手里。
宁星阮小时候跟着宁星磊一起和四爷爷学过几天毛笔字,只是好久没碰过,他有些虚。
笔拿的有点靠上了。青玄捏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将毛笔往上提了提。
背要挺直,脖颈前倾会累。他手指点在宁星阮下巴处,示意宁星阮往后收。
宁星阮一一照做,写了几个字后手感慢慢回来,他便一心沉浸在抄经中。
青玄道长朝门外看去,从这里往外看,斜斜看过去刚好能看见坐在门槛上的宁泽文,宁泽文自然也能看见里面。
两人对视,青玄颔首对他笑了笑,笑容十分和善。
第17章
宁泽涛找进来时,宁泽文正装作不经意的走近院子里摆着的水缸旁,做出一副正在欣赏这口古朴的大缸子的样子。
听见哥哥的叫声,他惊喜的回头,哪知旁边的水缸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边缘处忽然裂开,一块碎片重重砸在他的脚背上,疼得他立即蹲坐在地上捧着脚哀声叫痛。
外面的声音打断了宁星阮全神贯注的状态,他手下一抖,笔尖的墨就晕出豆大的黑点来。
听见宁泽文的痛呼声,宁星阮抬眼往外看,就见宁泽涛冷冷的瞥过来,眼神里带着怒意。
他攥着毛笔的手指慢慢收紧,心里起了一股火气,直到身边一声轻叹,青玄从他手里拿过毛笔放下,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休息一下再继续,我出去看看。
宁泽涛把宁泽文扶起来,见青玄走过来,表情淡淡道:道长,我要送泽文去包扎,就不耽误您的事了,您担待。
青玄表情不变,瞥了宁泽文一眼,笑道:宁先生,我只是想过来提醒你一声,你既然警告了宁小友不要靠近你弟弟,是不是也要管束好这位小朋友,别让他乱跑呢?
宁泽涛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弟弟面前把话给挑明了说,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表情有些僵硬。
宁泽文则是没想到竟然有这种事,他傻傻的回头看着哥哥,从宁泽涛表情里他知道道长说的是真的。
哥哥警告星阮让他离自己远点,自己却非要粘着他,宁泽文又气又臊的慌,脸和眼睛瞬间红了。
宁泽涛硬着表情道:我会管好我弟弟,麻烦您转告他,我的话依然不变。
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朋友!宁泽文委屈的挣扎着,气得大口喘着气,然而宁泽涛是铁了心要让他远离宁星阮,手臂横在他胸前任由他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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