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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唤作灶门炭治郎的癸级剑士,在经过多番打听后,用信鸦上报了镇子里发生的情况:
    “……据亲眼见证的井上家说明,是两名自称‘东京圣堂侦探社’侦探的驱魔师将鬼斩首,且目击者并未看清该刀剑的颜色,所以无法判定是否是日轮刀……”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名男子并非鬼杀队成员,他们身边带着两名孩童,一个大概六七岁、一个还是婴儿,对方知道鬼杀队的存在、了解鬼的部分习性,还建议被鬼袭击过的东胜小姐寻求鬼杀队的帮助,因为据说东胜小姐拥有稀血体质……”
    阳光明媚的幽静庭院,两道糯软的音色正一左一右,为失去视力的男子诵读书信。
    “原来是因为稀血……东京圣堂侦探社……”
    产屋敷耀哉无神的双瞳望向晴空,即使他眼中的世界已经一片茫然,却依然能感觉到阳光的馈赠。
    “不是我的‘孩子’,却能够一击斩杀鬼,他们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第108章 无惨
    大正时期的东京, 対现代人来说颇有点旧电影的怀念感觉,遍地的行人、肩扛货架的商贩们、还有举着告牌的本地“导游”。
    这些“导游”身兼数职,既是包打听、又是中介、又是黄牛, 还顺便兼职诈骗,不过只针対外地来的没见识的乡巴佬。
    一旦遇见衣着得体、打眼就不好欺负的客人, 这些人又立刻摆出谄媚姿态, 殷勤地忙前忙后给客人服务周到。
    为言峰士郎一行人领路的小野平次郎,就是这类人中的一个。
    “旦那, 这就是咱们浅草环境最好的旅店了, 虽然装修豪华比不上中心街外国人开的那家, 但胜在庭院幽静,周围保留了小规模的竹林,和闹市街道隔开, 要知道,在东京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仅仅安静就比什么都值钱……”
    两位主顾都领着孩子, 小野便勤快地帮他们抬行李,直到把人送进大厅还依依不舍道:
    “您两位有事再来找我哈, 我平时也都在邮局那片。”
    “知道了, 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嘿嘿嘿……”
    辞别了这两位出手阔绰的老板, 小野平次郎转头钻进一个没人的街角,从兜里掏出面值10元的纸币,一边流口水一边欣赏。
    大正年间的钱还是非常具有购买力的,言峰士郎他们暂时并不缺钱, 而且也想快点把事办完,便没有提前去换零钱, 干脆给了十日元当做辛苦费,顺便让小野平次郎代表的这帮地头蛇,帮他留意一些特殊消息。
    “之后怎么办,地毯式搜索么?”
    在旅馆的包间里安放好行李,禅院甚尔和士郎商量起找人、不,找鬼的具体计划。
    “目前没有别好的办法,累和鬼舞辻无惨的联系也切断了,就先这么试试吧。”
    趴在儿童床和小惠躺在一起的累,此时感到头皮发麻,因为外面那俩大人此时讨论的计划,居然是用洗礼咏唱给东京做遍“大清洗”。
    在言峰士郎有意的教导下,累了解了许多关于圣堂、关于驱魔仪式的知识,所以他清楚并不是所有的鬼,在洗礼咏唱下都会恢复人类身份。
    事实正相反,大部分鬼在经受洗礼后,灵魂都会回归应有的座,也就是迎接死亡。
    因为他们作为人类的一面已经死了,仪式的基盘不承认不死者,包括死徒、吸血鬼、鬼在内的这些不死存在,全都是违背神理的造物,仪式会将这一切回归正轨。
    只有拥有坚定的人性残留,才有可能在受洗后回归人类身份,就像累这种特例。
    变成鬼时的累,并没有保留人类的怜悯和仁善,也対人类的喜悲毫无兴趣。
    但这不能说明他失去了所有人性,因为人类中也有从不怜悯、与仁善无缘,甚至対他人的生命完全漠视的存在。
    言峰士郎猜测,累之所以能变回人,很可能是因为他対亲情有着近乎扭曲的执着。
    倘若鬼也有鬼性、有欲望,它们的目标就是吃更多的人,变得更强,直到变得不可阻挡,然后就能吃到更多、更美味的人。
    可累対吃人毫无兴趣,他只想寻回亲手斩断的羁绊,他为父母的死感到负疚和懊悔,化为鬼后既不主动出去狩猎,也不积极追求力量,只是十年如一日地在蜘蛛山“过家家”,就为了重现身为人时曾拥抱过的亲情。
    但别的鬼就很难说,头脑里的人类成分到底还有几分,一旦经受洗礼咏唱,弱一点的直接和累的“家人们”一样,当场灰飞烟灭。
    强一点的或许还有余力,当然,如果敢跳出来反抗就最好了,禅院甚尔正愁找起来费劲呢。
    他俩要把东京的鬼全部揍一遍,直到揪出鬼舞辻无惨为止。
    当日晚间,暮色降临后,浅草便化身为修罗地狱——只是鬼的,一个恶鬼般的年轻神父由东向西,将大范围驱魔仪式覆盖整个街区。
    可惜的是,为了隐藏鬼的身份,不允许其他属下在自己周围捕猎的鬼舞辻无惨,正是浅草寺附近唯一的一根独苗——指身为鬼。
    连最近的手鞠鬼和箭头鬼,都住在相隔甚远的另外两个城区。
    随便一提,通过自发研究成功摆脱无惨的珠世,虽然鬼在东京,但也不住浅草附近,所以才至今未与无惨遭遇。
    所以在常人不可见的浩瀚圣光降临时,鬼舞辻无惨只觉得头痛欲裂,像是有只手箍住他的脑子,狠狠往肉‖体之外的方向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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