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进来,便从屋顶上飞出来两个人影,落在他们旁边,正是守在门口,想要守株待兔的肖岳强和谢炎武,昨儿晚上他们将人跟丢了,只能灰溜溜的回来,看看贼人还会不会回来。
师伯,师兄,对不起,昨儿确实有可疑人出现了,但是我们俩跟丢了。肖岳强低头似乎很不好意思,站在旁边等批评。
人是哪里出现的知道吗?于慈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
知道,就是那个跳舞的宠妾院子里的。谢炎武率先说道,表情还有一点儿怪异。
怎么了?师乐成问道。
并且时间十分凑巧,城主刚进宠妾屋里,那人便出来了......谢炎武小声了一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师乐成沉默了,只觉得屋外的树叶格外绿,绿的发光。
于慈有些理解这其中的暗示,见三人表情都有些怪异,便问道:这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空气安静了一瞬,然后其他两人都统一的看着师乐成,意思是:师兄解释一下吧。
师乐成笑了一下,嗯......有些事情只能两个人干,多一个人便会出大事,您不能理解也没关系,只要知道城主很可怜就好了。
于慈似懂非懂的,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比较陌生,修仙界其实那些修为高或者是天赋高的修士,对于这些儿女情长大多都是不屑一顾,很少提及的。
行,那我们去找城主吧。于慈说。
我们找城主干什么?谢炎武问道。
三人都跟在于慈后边。
他昨天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的。
三人:师伯,您有没有想过人家就是客气一下啊。
城主被从温柔乡里挖出来,脾气也不敢发,站在旁边于慈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一天的时间,几乎将整个城主府走了一个遍,都没有邪修的身影,日落西山,新一轮明月悄悄挂上枝头。
城主夫人见城主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便拉了拉他的手,含笑对着其他几位说道:几位仙长,您看夜已深,仙长修为高深不用休息,可是我们府里多的是凡人,这样查也不方便,不如今天就先作罢,明日再继续如何?
城主夫人是筑基初期修士,长相温婉,大家闺秀的气质,笑容也是真诚无比。
只能作罢,几人往小院走去,于慈一直眉头紧缩。
师伯,不急于这一时,别着急。谢炎武察觉道于慈情绪不对,往他身边靠拢了一点,表情乖巧的安慰。
于慈感觉到靠近的人,在他离他半米远还试图靠近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是十分冷淡的一眼,便让谢炎武站住了脚步,他原本以为,这几天看着师乐成和于慈的相处模式,于慈比较喜欢亲密一点的关系。
出于投其所好,他还想站近一点的,没想到师伯直接拿眼神警告他了,眼底是淬然冰意。
他有预感他再敢靠近半步,可能就要被扔出去了。
而另一边,因为于慈回眸的慢半拍,在和肖岳强聊天的师乐成没注意,直接便撞到于慈的背,他顺手又搂了一把于慈的腰,有些细,一臂能环过来。
师伯,站稳了。师乐成将他扶了一下,就松手了,说道。
听到这句话,于慈才收回目光,微微收敛了一下眼眸,只是说:你走的时候,看路走。
哦。师乐成看着于慈走了,而谢炎武站在原地还不动,他转头喊道:小师弟,干什么呢,还不走?
肖岳强见状,直接去拉他的手腕,便感觉他表情有些不对,关心的问道:咋了?
谢炎武要哭不哭的表情,看着并没有走远的于慈,他也不敢说他被师伯凶了,还被拿眼神警告,只是夹着两泡泪水:没......没事,我腿走的太久,有点软了。
回到屋里,师乐成原本是想要打坐来着,但是不知怎么的,突然闻到了之前在于慈身上闻到的味道,浅浅的香味,迷糊间让他睡着了。
同一个梦境,上辈子他也一直做这种梦,里面的师尊看不清脸,但是两人在抵死缠绵,带着至死方休的气势和力度。
师尊变化很大,地点也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华美的不似凡宫,偌大的宫殿里,看不见其他人,只有他和师尊。师尊被他抱着十分乖巧,不管他怎么抱都会配合,还会低声的哭。
声音有些模糊了。
那种陌生的香味又袭来,这次师乐成鬼使神差的将他的脸转过来,却看见的是于慈的脸?!
他吓得直接松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于慈窝在金丝楠木椅上,半张脸被泪水沁湿,脸颊粉红,垂着的沾湿睫毛是黑的,头发也是黑的。他窝在椅子上,像是小小一坨小兽,缓缓喘着气。
一寸未着的身子,雪白的脚踝,上面还有他的清晰咬痕。
就是因为梦中,所有的一切都很真实,才让上辈子的他越陷越深,几乎入梦都是师尊的影子。
师乐成却被吓得不轻,转身在那些衣物翻找着什么东西,最后在黑色衣服里翻找到那件白玉仙佩,那是师尊的储物袋,是极品宝器,整个修真界就只有一个的。
所以他才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思念成疾,才会频频做这种大逆不道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