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安好心的另说,不过此刻的蒋幼清却是砧板上的鱼肉,薛晏荣的囊中之物。
“让我亲亲,我就放你回去。”
“你别闹——”
“又没人,你怕什么?”
薛晏荣将她抵在墙角,微微喘着,哈出的热气都变作了白烟儿,作势就要倾过去。
“你真来?”
“不然呢,你以为跟你说笑呢?”
蒋幼清真是服了这人,哪有人在跨院里做这样的事?还专门特地的,当即就不愿意了——
“薛晏荣你不是好人,我要去告母亲。”
一听她要告状,薛晏荣顿时就乐了,故意声音夸张着道:“好啊,你去啊,我看你怎么去——”
蒋幼清被她哈出的热气,弄得脖子痒,来回的躲着,忽然怔住了目光——
“哎,你听这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
“不是,真的有。”
蒋幼清摁着她的肩,将人推开些距离,竖起耳朵细听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
“明日还要给婉颂姨娘扎针,我就提前先过来了。”
“就这样?”
“还有——我、我想你了。”
蒋幼清听着两人的对话,下意识的捂住嘴巴——
是薛音涵跟宋孟琮。
抬眼再看向薛晏荣,这人脸色果然不好了。
“这家伙!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我——”
“你做甚?别过去!”
蒋幼清猛地扯住她——
“你想吓死她们啊?”
“我不过去,难道就这样看着她们、她们——”
余下的话薛晏荣说不出口了。
“你挡的了一时,你挡的了一辈子吗?她们感情这样好,这种事情迟早要来,你这个当哥哥的看开些吧。”
“你——”
她们这头儿话还没说完,那头儿假山后面的人就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跑哪儿去了?!”
“能跑哪儿去,肯定是回屋子了。”蒋幼清扯着她的胳膊,半哄半推的“走吧走吧,我冻的手脚都麻了。”
薛晏荣气冲冲的回了屋子——
“这个宋孟琮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躲在假山后面?!”
蒋幼清解着她的大氅,不说话,只弯着嘴角笑。
“你笑甚?”
“没笑什么,就是觉得大哥莫说二哥。”
薛晏荣当即一顿,神色不自在起来,但还是不忘为自己辩驳两句——
“我跟她不一样,咱们是夫妻。”
“是,咱们是夫妻。”蒋幼清学着她的话点头“你以为宋孟琮要是男子,音涵现下还能在府里?”
“你的意思就不管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接受了,你就要学着习惯,二爷,你要试着去真的接受。”
蒋幼清拍了拍她的脸——
“好了,热水烧得了,去沐浴吧。”
说完蒋幼清便转过身去,未等走到床榻前,就被打横抱起。
“你又胡闹什么?”
薛晏荣头抬高眉毛,带了些痞气——
“你敢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步迈进浴房,不一会儿水声都变得欢快起来。
事后——
蒋幼清瘫软的像没了骨头,惫懒得窝在薛晏荣怀里。
借着床帏外昏黄的烛火,薛晏荣的手指在这人的鬓角处的发丝勾着——
“又在坏笑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笑了?你偷看?”
蒋幼清立马瞪圆了眼睛,这人明明就是合着眼皮的。
“对你我还用的着偷看?”薛晏荣指了指耳朵“光听一听就知道了,说,又想什么呢?”
“没什么。”蒋幼清抱着她的胳膊,似是藤蔓纠缠的紧“我就是想——宋孟琮她会吗?”
薛晏荣猛地睁开眼——
小姑娘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我、我怎么知道?”
“她肯定会。”蒋幼清撑起些身子“她是郎中,这人的身体她懂得可比咱们多,就是可怜音涵了,我还什么都没教她——”
薛晏荣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这、这还是自己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吗?
“你睡不睡了?”
“啊?”蒋幼清眨了眨眼,大概还不懂自己踩着什么雷区了
“你累了?”
“我——”
蒋幼清伸手摸了下薛晏荣的额头,是出了不少汗——
“赶明儿得给你补补了,现下你也算是人到中年。”
人到中年?!
薛晏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敢嫌我老?”
“没、我没——唔!”
长夜漫漫,这个问题可以狠狠反驳。
再说回,宋孟琮跟薛音涵。
屋子点了灯,还是有些暗。
宋孟琮架了炉子,但一时半刻的也热不起来,她这里又没有手炉,瞧着薛音涵被冻红的指尖,心疼的厉害。
“是不是很冷?”
“啊?还好。”
说话都能冒白气,如何能还好?她这分明就是在迁就自己。
“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我这儿太冷了,别冻着你。”
“我不冷。”薛音涵忙不迭的摇头,瞧着那已经逐渐升温的炉子,道:“你不是生了炉子吗?一会儿一会儿就暖和了,我这一来一回的,路上不比这冷呀,再说了我、我跟锦绣都说了,今晚在嫂嫂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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