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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辞。”
    锦绣都快急的要去报官了,这会儿瞧见薛音涵瘸着脚一跳一跳的,连忙就跑了过去——
    “小姐,您去哪儿了?!”
    薛音涵抿了抿嘴“我去后山了,不小心崴了脚,你快扶我进去吧。”
    路过胡桐的门前,见里面黑着灯——
    “姨娘还没回来吗?”
    锦绣愣了下,方才光顾着自家小姐了,倒忘了这。
    真是二哥哥不在府里,已经这般无所顾忌了。
    躺在床上的薛音涵越想,心里越痛苦,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不知不觉泪又流了出来。
    “小姐。”
    “嗯?”
    薛音涵忙转身向里,偷偷抹去眼泪。
    “怎么了?”
    锦绣走到榻前,拿出怀里的小瓷瓶“宋郎中送来的药油,您——”
    薛音涵咬了下嘴角,真是个傻子!
    “我下山的时候,跟他碰见了。”
    锦绣点点头,不疑有他“宋郎中也是这么说的,那人虽木讷些,但的确是个热心肠,那小姐,我给您上药吧。”
    木讷?
    薛音涵垂下眼眸,默声反驳,那你是没见他今日有多聒噪。
    药油擦在红肿的伤处,透着股凉意,薛音涵回想到方才的场景,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连声谢都没跟他道,还有那人的衣裳,他拢共也没几件吧,这眼下又坏了一件。
    西街一处芝麻胡同里,床上的妇人眉眼含春,枕在身边男子的胳膊上。
    地上散乱着衣裳。
    “我觉得那丫头好像知道了什么?”胡桐蹙着眉。
    “知道就知道了,你是她亲娘,她还能把你告发了?”这男子正是那日在顺安堂内做法的天师。
    “阿言,我真是不想再待在薛府了,一日都不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走?”
    “再等等,等咱们再从老太太那里诓上一笔,我就带你走。”
    话罢,便传出了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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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是薛晏朝的大喜日子,薛府内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彤彤的一片,恨不得给树梢的鸟雀也挂个红绸子呢。
    三十万两鲁氏拿出了大半,算是将此事填补了过去,可代价就是让薛怀丘把外头那些个烧银子的全断了干净。
    起初薛怀丘还不愿意,表面上假意应承,私底下却还在偷偷摸摸的藕断丝连,可鲁氏是谁,若是连这点事儿都治不了,那这个老祖宗也是白当了,腌臢货,倒也不用她亲自出手,只吩咐秦妈妈故意给叶善容通了个信。
    第二日带着小厮,抄着家伙,就把那二老爷的心肝宝贝挠花了脸,当即唤来人牙子发卖去了花船上。
    可怜二老爷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若是以往,夫妻两必然是要打上一通,可这回叶善容得的是老太太的话,薛怀丘就是再大本事,也不敢跟鲁氏对着干,不过这笔帐还是算在了叶善容的头上,早晚一天必得讨回来!
    说是薛晏朝的婚宴,可大部分人却都忙着给薛晏荣敬酒,不过薛晏荣早就被自家的小姑娘警告过了,最多三盏,不然今晚就别回屋去了。
    好在薛晏荣有准备,一个阴阳壶,尽喝水了。
    婚宴结束后,天色已晚,再加上明日各房都要去看新妇,今晚便就没有回外宅,而是暂且歇在了栖子堂。
    “张嘴。”蒋幼清仔细的嗅了嗅,确定没有酒味,遂才放心。
    “娘子这就检查完了?”薛晏荣捞过她环进怀里,附身就欺负过去,好一番纠缠,才停罢。
    憋的小姑娘脸都红了,恨恨的的拍了她一把“你总咬人做甚。”
    转头朝镜子瞧去,嗔怪道:“疼死了。”
    薛晏荣歪着头却是一脸餍足,望着被自己吃掉一半的口脂,莫名的就发出笑声来。
    小姑娘麋鹿般的眼睛,骨碌碌的直转悠“你说,晏朝媳妇儿,被捶脚了吗?”
    薛晏荣身子一顿,伸手就去捞她。
    小姑娘笑着四处去躲,可还是被薛晏荣堵在了墙角。
    手指揉捻着她的唇珠,不一会儿就沾上了一层晶亮。
    “你知道的还挺多?”
    蒋幼清红着脸,抵着她肩的手,根本就没用力气,软软的道了句——
    “别闹.....”
    话音未落,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良久后,小姑娘趴在薛晏荣的肩窝,气息喘的有些赶——
    “人家成亲,你激动什么?都说了要节制,你还不听话....”
    这是又怪在自己头上了?
    薛晏荣轻抚着小姑娘的玉灼粉背,眯了眯眼,认,说什么自己都认。
    “累了?”
    “没。”
    蒋幼清缓过些气力后,微微撑起了些身子“你可知?月霞从原先的屋子被赶出来了,换到了离柴房近的那一处。”
    “你这又是哪听的?”薛晏荣抬了抬眉,这才回府了半日,就有人传话了?
    “这还用我去听啊,府里谁不知道啊。”蒋幼清唏嘘道:“这话还是二叔母亲自发的呢,到底也是她的侄女,一点情面都不留。”
    “哼——”薛晏荣嗤笑了句,似是早已看破“月霞算什么,背后连个靠山都没有,全家人还等着她来接济,如何能跟齐大人家的女儿比,倘若月霞不是她的侄女,恐怕——”
    “恐怕什么?”
    薛晏荣看着小姑娘澄澈的眼睛,忽的欲言又止,摸了摸鼻尖“人各有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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