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脾气的人也要发怒了——
“你到底要干嘛?”
薛晏荣的牙齿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你、你长的真好看。”
还是那般天真无邪,清丽出尘,宛若天界的仙子,夜里的明星。
蒋幼清傻笑着,她的指间划过薛晏荣的额头、鼻梁人中、嘴角——
“幼清,别闹——”
在这场博弈里,薛晏荣注定是败者,不为别的,只因为对面的人是蒋幼清。
温热的呼吸倏地打在了耳畔,还不等她回过神儿来,就失守了——
不一会儿老房子就着了火,从内而外的烧了起来。
房子着了火,最急的就是主人,拼了命的救火,却不敌火势蔓延的迅速,无论浇多少水,仍旧是控制不了,眼睁睁的瞧着这场火无休止的烧下去。
薛晏荣索性豁了出去,烧就烧吧,不烧个精光,又如何能重生?
这是终点,也是开始。
正当她想要再浇一把油,那火竟然停了?
再一低头望去,满腹的无奈——
可怜,真是可怜,想必薛晏荣这辈子都没这么可怜的时候。
薛晏荣有点崩溃了,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突突着——
“你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的吗?”
手在这人的后颈轻抚着,一点一点把她挪了下去,薛晏荣本来就睡不着,又被这么一折腾,更加睡不着了——
侧目望去,她倒是睡得正香,早知自己也该喝醉才是,这般也就不必受苦。
薛晏荣尽力了,是蒋幼清不肯放过自己的,拳头已经不能再捏了,再捏就要捏碎了。
忽的,欺身而上——
丛林中迷路的人,寻到鲜美的果实,撬开果皮,钻入果内,饱满多汁的甘甜瞬间涌入口齿,拼了命的汲取,却是怎么都解不了渴。
“嗯——”
一声女乔哼,让薛晏荣犹如从梦境中清醒,舔了舔嘴角,瞧着那依旧熟睡的人,却笑了——
拍了拍额头——看来得找个机会跟她说说了。
作者有话说:
蒋幼清:“你趁人之危!”
薛晏荣:“是你先亲我的。”
蒋幼清:“可我喝醉了~~~”
薛晏荣:“所以,还得再来!”
作者君:“是呀是呀,该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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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给我继续亲!!!
“您醒了?”岁杪先拿茶水跟牙粉让自家主子漱了漱口, 随即又端来了醒酒汤。
蒋幼清散落着长发,惺忪的睡眼微微有些泛肿,整个人垂首靠在床头儿, 恹恹的极其没有精神, 手指在额角揉了好一阵,才慢慢抬起了头, 皱巴着小脸, 似是熬了通宵的模样。
“什么时辰了?”
“快隅中了。”岁杪揣着手,稍稍俯下些腰去“姑娘, 您还好吗?身子是不是难受啊?”
“嗯?”蒋幼清从鼻尖儿里轻逸了一声“也不是很难受,就是头有点儿发闷, 还有——嘴疼。”
“能不发闷吗?您昨儿跟三小姐,可是把一坛子都喝完了,幸好不是什么烈性的白酒,不然恐怕今儿您都起不来。”
岁杪话罢又瞧了瞧自家主子的嘴唇“估计是喝了太多,火气大给烧的。”
“果酒的火气也大吗?”蒋幼清满眼疑惑的问道。
“果酒也是酒呀, 既然是酒,自然都有火气的。”岁杪端起醒酒汤递了去“喝这个罢,喝了, 您就不难受了。”
蒋幼清瞧着那醒酒汤,脑子却像浆糊似的一团糟, 昨夜儿里好像做梦了, 梦见——
“姑娘——”
“啊?”
“怎么愣神呀?快喝罢。”
“哦。”
蒋幼清摇了摇头, 就把那些胡思乱想的梦抛到了脑后。
待饮光了醒酒汤, 又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 的确是比方才要舒服些了, 虽然嘴还疼着, 但至少胃里不坠的慌了。
瞧着空落落的架子床,目光又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忽的想到了什么——
“音涵呢,她怎么样?我记着她也喝了不少。”
“您还说呢——”岁杪接过空碗放回木几上“昨儿三小姐也是醉的不省人事,锦绣急的都快要哭了,说胡姨娘要是知道,不仅会狠训涵姐儿一通,更会叫她罚跪不可。”
“啊?!”蒋幼清顿时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音涵被罚了?”
“哪能啊——”岁杪摇了摇头“二爷那么疼涵姐儿,自然得为她找补,昨儿就没让她回东院儿,打发锦绣去给胡姨娘传话,宿在西厢房了。”
“那就好——”蒋幼清这才松了口气。
岁杪是从小就跟着蒋幼清的,自家姑娘坏心是半分没有,可就是一点爱玩爱闹,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以前在罗家尚有姨夫人看管,她都能逮着空子就往外出街,如今这嫁到了薛府,姑爷又是个那样宠她的,这性子可不就水涨船高嘛。
“姑娘,您说您这贪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呀?涵姐儿那么个听话的,都让您给带偏了,不是奴婢说您,哪有嫂子领着小姑子喝酒喝醉的?您现在不是没出阁的小姑娘了,是嫁了人的少奶奶,您就不害怕姑爷真生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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