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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是她的亲姨母,自然也希望幼清能挺直腰板的嫁过去,所以嫁妆的事情,你大可放心。”
    “那好,这事儿,您就多费心罢。”
    事情说完,祁萍楠便离开了。
    时间被薛晏荣算的刚刚好,她才到府里,东西就被送了过来,一抬一抬的足足三十二抬,把蒋幼清的院子里放了个满。
    “这是?”
    蒋幼清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见祁萍楠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你的嫁妆。”
    祁萍楠说着就拉过蒋幼清的手,进了屋子去。
    “这个给你。”
    蒋幼清低头一看,竟是五百两的银票。
    “姨母,外面这些已经够了,这——”
    “你收下,外面这些不是我给的,我给的只有这五百两,你不要嫌弃才好。”祁萍楠摇了摇头,又道:“薛晏荣今日专门来找我,就是为了这嫁妆的事情,生怕你受半点委屈。”
    其实即便祁萍楠不说,蒋幼清也能猜得到,毕竟光那一盒野山参就已经是天价了,祁萍楠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置办嫁妆,再加上薛晏荣跟自己说过,嫁妆的事情不用自己操心,只是她没想到这人会亲自去找祁萍楠。
    “是个有模有样的年轻人,不错,那徐婆子没唬人。”
    祁萍楠刚说完,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岁杪惊呼一声——
    “天爷啊!这也太漂亮了吧!”
    紧接着就见她捧着手里的东西跑进来屋子来——
    “这是?!”
    祁萍楠也是一愣,诧异道——
    “他竟连这个都为你想到了。”
    岁杪手里捧着的不是别的,正是蒋幼清的嫁衣,按理说这嫁衣是要待嫁的女子亲手缝制才对,但因着时间紧迫,罗家又没有那么大的财力,于是就干脆做了主——
    “我就说姚姑娘怎么问我要您的尺寸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哎呦!这二爷真是——奴婢、奴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上头全是金线呢!还有这珍珠!这、这也太好看了罢!得多少银子啊!”
    “这是锦绣庄的嫁衣,不说手工,就是这珍珠跟着金线,不说一千两也有八百两了。”
    祁萍楠人的这针脚,除了锦绣庄的绣娘外,京城里就没人再有这么好的手艺。
    “乖乖!这、这么贵啊!”岁杪都不敢怎么摸,生怕摸坏了。
    蒋幼清的脸也想黄昏的天际般,霞飞满面——
    “这事都我不知道,姚姑娘什么时候来问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我哪知道是要做嫁衣啊?跟她说完我就忘了。”岁杪挠了挠头,她向来都是个不记事儿的。
    倒是祁萍楠,诧异过后,便不再意外,这的确是薛晏荣能做出来的事,只对蒋幼清说道——
    “去穿上试试罢,看看若是有不合身的,再拿去改。”
    嫁衣不是平常的衣服,拿在手里沉,穿在身上更沉,尤其再加上这头顶戴的凤冠,蒋幼清只觉得身上跟压了个半袋子大米似的,若是不用力挺直,就要塌下去了。
    “小姐,您真美啊。”岁杪都看呆了。
    祁萍楠望着眼前的蒋幼清,还是曾经那个瘦瘦小小的人,但意义却都不一样了,如今的她是飞上枝头的凤凰,再不是那个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孩子了。
    一个无比强烈的预感,从祁萍楠的心中破土而出——
    以后自己的一双儿女,说不定都要靠她了。
    从蒋幼清那里回来后,祁萍楠的心就怎么都静不下来了,倘若是日后要靠她,那这关系就必须修复,即便是豁出这张老脸,也在所不惜。
    一旁的罗政北因着那些一抬一抬的嫁妆,心里的歪算盘又开始打了起来,他伸手拿惯了,总觉得只要是进了他罗家门的,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那都是他罗政北的!
    正想要说什么,就被祁萍楠一眼瞪了回去,丝毫不留面子的嘲讽——
    “那些都是幼清的嫁妆,你若是想打这个歪心思,我也不拦你,只是幼清那未来夫婿可不是个好惹的,不怕死的,你尽管去,我不拦着。”
    “呃——”罗政北虽然贪财,但孰轻孰重还是分的清,他再惦记那些嫁妆,也不敢惹恼薛晏荣啊,这会儿顿时就转换了话锋“我是想问夫人你要不要喝茶,你瞧瞧你,真是把我都想成什么人了。”
    罗政北舔了舔嘴角——
    “这嫁妆我们自然不能要,不过那聘礼,我可就得留下了。”
    祁萍楠一听他说话就恶心,一刻都不愿跟他待在一个屋子里,抬脚就出了门去——
    “哎,你要去哪儿?”罗政北急忙问道。
    “心里恶心,出去散散!”说完祁萍楠就走了。
    “恶心?”罗政北哼了一声“我还恶心你呢!”
    这一边,蒋幼清将那重人的嫁衣换下,就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就是一个劲儿的发着呆。
    “您说这二爷,怎么就能这么细心呢?!哎呀,这简直就是戏文里痴情相公的唱本嘛!”
    岁杪说着就瞪起了眼睛,脸上的皮肤绷的紧紧的,一副再认真严肃不过的模样“小姐,虽说我岁杪没经历过这些,但我瞧得出来,二爷是真的喜欢你!而且喜欢到骨子里的那种!”
    蒋幼清连眨了好几下眼睛,一脸她在胡说八道的表情,岁杪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薛晏荣跟自己都是女子,这亲事不过是各取所需,压根儿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更何况两个女子,谈什么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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