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冲到门前,将关着的门用力拉开——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池雨不知出了什么事,这会儿低着头缩着肩膀,既不敢看也不敢听——
相比较俞静姝的激动,俞敏怡倒是平静的多,迈出门槛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俞静姝,把饭吃了。
俞静姝哪里还有胃口吃饭,人还没走远,就将桌案上的饭菜掀翻在地——
“小姐——”
池雨急忙进来,却看到了一地狼藉,还没顾的上收拾,一抬眼就瞧见自家小姐,泪流满面的伤心样儿——
“小姐,您别哭,别哭——”
“都是她!都是因为她!”俞静姝从没这么无助过,她拉着池雨的胳膊,不住地摇头“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小姐,您就这么喜欢荣二爷?”
俞静姝咬着嘴角,重重的点头“嗯。”
池雨凝着目光,似是豁出去了,反过来握住自家小姐的手——
“奴婢给您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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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不走了!”薛怀丘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听谁说的?”
“常管家说的。”朱元道。
“常管家怎么会知道?”
“他说是问了徐聿,荣哥儿亲口讲的,这次回来以后就都不走了。”
薛怀丘的脸色变了又变,眉毛胡子都跟着扬了起来——
“把我的斗篷拿来!我要回府!”
薛怀丘急匆匆的赶回府里,直奔着顺安堂就去了,可到了才发现,薛晏荣正在里面跟鲁氏有说有笑的聊着。
“你来了,正好尝尝这新酿的米酒,味道甚是不错呢。”鲁氏挥了挥手,随即就让丫鬟斟满了一杯。
薛怀丘此刻就是再急,也得先忍下去,接过米酒,小小的含了一口,转了转眼珠道——
“今日怎的这么好兴致,竟喝起米酒来了?”
薛晏荣面容平静无波,起身先叫了一声二叔——
随后,便弯了弯嘴角,道——
“也没什么大事,我过来是同祖母说一声,往后就不回关外了。”
薛怀丘的表情立马就僵在了脸上——
“是吗?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突然,我年前的时候就已经这么打算了。”
“那关外头的生意怎么办呢?难不成你不管了?”
“外头的生意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他们定点会来同我禀报。”
“哦,这样啊。”
薛怀丘坐在椅子上,端着手里的米酒,冷冷的看着薛晏荣,阴沉的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薛晏荣又不傻,能看不出来薛怀丘的心思,只不过他越是这般不悦,自己就瞧的越高兴——
这种你奈我何的模样,甚是好玩。
“留下就留下,你母亲身子不好,你也该回来了,人老了,儿子是要陪在身边的,不然心里总觉得不稳妥。”
鲁氏说完又将杯中余下的米酒饮尽了。
“哎呀,现在的酒量真是不行了,这才喝了几杯,我就晕晕乎乎了。”
“老太太,老奴扶您下去歇一歇罢。”秦妈妈走上前来。
鲁氏点了点头——
“也好,晏荣啊,那你就先回去,往后多来祖母这里坐坐。”
“是,晏荣知道了。”
薛晏荣看着鲁氏回了屋子,这会儿便也不再久留,走到薛怀丘身边——
“二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薛怀丘皮笑肉不笑——
“好,回去罢。”
待薛晏荣前脚一走,后脚薛怀丘就闯进了东厢房——
“母亲!”
“喊什么喊!”
鲁氏没好气的瞪了眼薛怀丘,随后便对着秦妈妈挥了挥手——
“你下去罢。”
“是。”
薛怀丘忍了一路,终于是憋不住了,冲到自家母亲面前,声音就扬高了起来——
“母亲!他怎么能留下!他不能留下啊!”
鲁氏最烦的就是薛怀丘这么个沉不住气的秉性,厉声喝道——
“他怎么不能留下?!这薛府是他家!”
“母亲,我没说这不是他的家——可、可他这么多年都没回来,怎么突然就要留下呢?而且若是早有这个打算,为什么不早说?他、他这定是存有什么阴谋!”
鲁氏皱着眉头——
“他存什么阴谋?”
“这还用说嘛?!他这是要来霸占家业的!”
“混账!”
鲁氏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我都还没死!他霸占哪门子的家业!我看你是想银子想疯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见母亲发了怒,薛怀丘这才又软下了声音——
“娘,我、我这不是担心吗——”
“你担心什么?!”鲁氏翻起一个白眼“我真是瞧见你这性子,就烦得慌!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荣哥儿多大,你多大?你还怕他?!霸占家业?亏你说的出口!我给他多少,给你多少,你心里没数?!”
薛怀丘被说的面上臊的厉害——
“娘,那您的意思,就不管了?”
鲁氏叹了口气——
“我管什么?人家回家我也要管?难不成把他赶出去,你才满意?别一有什么事情,就慌慌张张,你看看你的样子,方才荣哥儿还在,你以为他看不出?!你好歹也让我长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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