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每天耍点花样哄宋若兰如花地笑开了怀,又天天追着她的小嘴儿来亲,她感觉到的,快是时候了,而且恰好,过几天便是桂州的夏祭,晚上镇里会挂满灯笼,摊贩四处卖着水灯,她打算在夏祭那天带宋若兰出去游玩,在酒楼里吃点佳肴,有佳肴当然少不了美酒,哄她喝点酒,回来有些醉意,意志力一定薄弱,那天她定必能水到渠成。
好景不常,在夏祭前两天,吃过早饭的二人在花园里茗茶赏花,不一会萧旗从门卫接到一封由皇城快马送来的信函,皇上要联络他并不会这么张扬的,此事不单纯,他便第一时间过去花园把信函呈给宋若兰查看。
接过信的宋若兰亦在心里猜测,到底父皇有甚么事要明着面给她送信。
打开来看,原来并非父皇,而是她的那位三皇兄,内容意思是父皇久病不愈,甚是挂念她,适逢夏猎,亦得到父皇同意,让她在月底回去都城参与,亦可陪父皇数天,一尽孝义。
身旁的孤长烟把头探过去也把信看了个遍,摸摸下巴分析:「此趟回去很玄,不知道对方是甚么意思,万一他对若兰妳不利,在打猎间起了杀机……不如回复我身子抱恙,要留下来照顾我吧。」
自从与宋若兰亲过了无数遍嘴儿,在府中她也不喊公主了,唤她名字多亲切啊,还可以增进感情,快点圆房!
宋若兰思忖了一会儿,便叹声摇头道:「不可,此趟必需去,妳没注意到三皇兄有意提及是父皇同意了,那意味着父皇知道三皇兄不安好心也让我回去,也许是父皇知道这是皇后在试深他的低线而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我是不可不去。」
「我媳妇果然聪明~没娶错~」孤长烟把人拥过来要亲亲,但萧旗还在,宋若兰用手指堵住要靠过来的唇,一脸羞意地瞪她别乱来。
萧旗在那家伙肆无忌惮地抱公主的时候侧了过身回避,心叹皇上若知道公主己与一头猪情投意合,这头猪还是皇上自己找来的,会不会直接吐血驾崩?
「萧旗,等会我写一封回函,你马上派人送回去。」宋若兰回头看向蝶儿又下令:「蝶儿,吩咐下去收拾一些行装,不必带甚么笨重的对象,主要带些衣服,一切从简,争取后天一早起程回都城。」
蝶儿领命便急忙去办事,萧旗则是等到公主写好回信亦急忙将信交给送信来的信兵送回都城。
宋若兰心挂着回都城这趟的事宜,没心思与大吃怪谈情说爱,便凉着她去了,不过孤长烟也没有闹,知道这是正经事,而她心中的事不太正经,便给她无奈地压后去了,给自己鼓励道:总有机会跟媳妇来一场人生一大乐事的!
只管带上足够的衣服,蝶儿将公主与驸马的衣服收拾出两个小箱子,还有一个箱子是一些茶叶和杯子,对象并不多,萧旗准备了一辆装物的马车把它们装好,后天一大清早,各人吃过了早饭便起程回都城了。
回都城遥远,路程要十二至十四天左右,视乎他们选甚么路,拖家带口的,萧旗与孤长烟暗自相量过不能抄小路,要走官道,估摸至少得十四天,但走了几天,宋若兰说每天多赶些路,她不怕辛苦。
「妳不辛苦,可我替妳辛苦,会心痛啊。」又一次孤长烟要求在半路歇息,宋若兰若却反对,她轻搂公主,替她擦去额上的薄汗,夏至了,马车里不太通风,有些闷,总会出些汗。
她带上的婢女连同蝶儿小风有六人,加上萧旗和五名护卫,合共十二人,十二人的眼睛都看到她俩的举子,让她脸上生出暗红,泛起热息,她不动声色地从她怀里转开来,保持距离。
「只是坐着,不辛苦的,我想争取十天左右能赶回去。」她暗叹了口气,孤长烟把她看得有些娇贵了。
公主又怎样?从小便被人忽视,被人排斥,在父皇没发现宫里下人的放肆前,她与娘亲在殿里很多事都要自己动手做,后来是有一天父皇突然批阅奏折批累了动了心思过来看娘亲,瞧见殿里的下人懒散地坐着吃花生,而殿里的两名主子却自己倒茶收拾衣服,父皇大怒,把殿里的下人换了一批,又张扬地宠着她,才有了之后不用她动手做事的日子。
孤长烟心疼她同时亦很听她的话,柔情万千地把人再拥过来,指尖轻抚她的额上说:「好好好,都听妳的,但真的累了一定要说,歇一会喝口水再赶路。」
有了公主一句要赶在十天左右抵达都城,一行人的速度提了起来,一天里停歇四次变成只停歇一到两次,还总是赶上一些州城关城门前进城找客栈休息。
接近都城的山路上,在歇息间,孤长烟借意坐久了马车动动筋骨,走向萧旗那边,她向对方打了个眼色,二人便拿着水袋到走远了些去。
「你也发现了吧。」孤长烟不道明地挑了挑眉角,仰头喝了口水。
萧旗亦喝了口水,吞了后点头嗯了声,并道:「从十里前开始便跟踪我们,不知道想怎样。」
练武之人听力都会特别灵敏,一些很细微的声音都能察觉出来,萧旗即管比孤长烟武功低还是一早发现了,只不过对方并没甚么意图,纯粹一路跟着他们,才没有派影卫去处理。
公主说得对,不能打草惊蛇,对方亦不知道皇上早己将原本的暗卫分化出影卫留给公主所用的。
「管他们想怎样,总之他敢来,我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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