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春种日,沿路来的时候己有不少男女老少徒步过去原野,来到之时,原野上的天空己有不少纸衣飞得高高的,清蓝的天空,如棉花的白云,温度也从春寒开始回暖,是天气不错的一天。
萧旗找了一处人较少的用布搭了一个简便的帐蓬,以便等会公主玩累了可以有地方遮荫休息。
家丁与他一起搭很快便搭好,至于公主,早己第一时间被孤长烟拉出去放纸鸢。
「公主,妳拿着纸鸢,我来跑,我喊妳放才放~」
小时候,娘亲们会陪她出去玩的,偶尔出去便是去河边放纸鸢,所以孤长烟十分有经验。
「嗯……」宋若兰淡淡地应了一声,然而她有些不知道能否配合好。
长这么大以来没怎么出过宫门,而且在皇宫,身为女子,更加不能粗鲁的跑跑跳跳,小时候皇兄皇弟也不爱理她这位娘亲是平民的皇妹,皇兄他们在宫里放纸鸢,她也只能在殿里看向远处挂在高空的纸鸢羡慕。
后来长大了起来,每天要跟先生学习四书五经,跟画师练习国画,还要学刺绣女红,晚上休息前也得拿出时间练字,父皇隔一段时间会来看她字写得好不好。
日复日,她便没了其他孩童的玩乐时间,亦没有兄弟姐妹愿意陪她玩。
孤长烟开始跑起来,她有些紧张,对方跑到挺远,也感到手上的纸鸢被拉紧了,便听到远远的人大喊放手,宋若兰也赶紧松手,她见到孤长烟扯着鱼线很快速地跑,跑了好一段路,她便见到纸鸢迎风地好像飘了起来,可惜没飘一会便跌了下来了。
她感到可惜,眨眼间大吃怪奔了回来,一脸笑盈盈说:「没关系,是我跑得不够快,等会我再跑快点,一定可以飞起来的。」
如是者,孤长烟跑了三回,在第四回 终于把纸鸢放到半空,她高兴地慢慢控制着纸鸢,移步到宋若兰身边。
「公主公主,快来,我们放起来了!」她目光先注意半空上的纸鸢,确定它己飞得隐定,便转脸看向十步外的宋若兰。
宋若兰的心绪也为飞了起来的纸鸢笑开了嘴角,她慢慢走过去,近看见到孤长烟额头和脖子上己渗出了汗水,她掏出丝帕替她擦汗「看看妳,出了许多汗,等会多喝点水。」
丝帕上沾满了宋若兰的香气,孤长烟被擦得一脸香,她偷偷地吸着香气,心头好像有人在打鼓一样咚咚地跳动,柔美的杏眸深幽地看着专心替她擦汗的宋若兰,经她这阵子的观察,她有些肯定宋若兰也对她有深一层的情感。
就像娘亲与娘亲们那种。
「公主,妳也来试试。」孤长烟握住她还在她脸上擦着汗的手,将线轮塞到她手里。
「别,我不会。」线轮落在她手里,使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控制力度。
她是有所耳闻,若扯线力度不好,纸鸢很大可能会掉下来的。
「不用怕,我来教妳。」有人狡狐一笑,达到目的了。
孤长烟绕到宋若兰身后,双臂圈住她到怀间,双手则轻握对方的手背,引领她如何控制线轮,有时拉扯一下,有时又要松点丝线,这样纸鸢会慢慢地迎风飞得更高。
一团温热包围着她,宋若兰全身己僵住了,除了在马车上一跌而触碰过嘴唇的那次意外,她俩便只有牵手算得上有亲密举子,她的双颊泛热,也逐渐添上些红霞,宋若兰抿住唇,手上又拿着线轮没法推开,她明白了,是孤长烟要吃她豆腐的诡计!
圈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脸侧也感觉得孤长烟呼吸的气息,她的心跳越跳越快,己经不知道自己在做甚么了。
「若兰,我可以亲妳一下吗?」到后来,孤长烟索性抱住她的腰拥她到怀里,脸颊贴上去,往她耳边细语轻问。
耳朵传来热息,由耳洞窜进去她的心内,十分酥麻。
叫她怎么回应?
宋若兰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的心有些乱,她俩都是女子,怎能……生出世俗不被接纳的情意,可她也对孤长烟早己有喜欢之情了。
然而,她还没应许,有人便耍无赖亲了上来,一片凉凉软软的东西便印在她的脸上,触碰是一剎那的,可就是这一剎那便有股电流流入她的心头,颤栗着心尖。
「妳…...太放肆了。」被亲了后,她低下了头,满脸通红,心跳完全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得手了的孤长烟在她耳边轻浅地笑了声,唇片故意轻柔地擦在她的耳廓,用气音细语「要不是在外面,我还想亲妳的小嘴儿,若兰,回去后……可以给我亲一下吗。」她捒紧宋若兰的腰,脸依在她的肩窝里,用脸颊/摩/娑她的脖颈。
「无赖!登徒子!我累了,妳自己玩吧!」
太可恶了!占她便宜还不管地方!还想亲她嘴儿?
被她挑逗的言语吓得心慌,宋若兰强行挣开她的怀抱,将线轮不管不顾她塞回去,因为她过大的举动,线轮一直放线,天上的纸鸢便缓缓丢了下来了。
宋若兰涨红着脸走回去帐篷里歇息,由刚才在不远处候着并看到全部过程的蝶儿一直暗笑地跟在她身后,没想到驸马胆子这么大,当众亲……公主啊,不单她看到,连守在四周的护卫和其他下人都瞧见了,大伙儿都扬着姨母笑。
甚至有些在旁边的百姓由一开始便注意驸马和公主,也看到她们恩/恩/爱/爱,两人容貌出众,在他们抵达不久,早己吸引他们不断偷看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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