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都会骂自己不知廉耻!
又来了那些画面,她赶紧撇开目光,用喝茶来阻挡孤长烟炙热的凝看。
「若兰,我可以这样叫妳吧。」人家不理她,孤长烟再贴近一些,闻闻她身上的香气再试探。
放下茶杯,宋若兰坐过一些道:「妳是本公主的驸马,当然可以。」
得到允许,孤长烟连喊了几声,用着不同声调,喊得宋若兰怒了一瞪才住嘴,她嘿嘿两声,眼捷手快,抓住了那只她惦记己久的小玉手。
姆指在玉手背上轻抚,她能感觉到宋若兰在颤抖。
「若兰,我正式向妳道歉,对不起,是我没顾及其他事了,为了吃去了那种地方,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我一定会顾及公主的感受的,所以……若兰……妳能不能原谅我,跟我回侯府了。」
她习惯了每天牵住对方的手睡,几天床榻里只有她一人,很不习惯,要熬挺久才能睡去。
萧旗其实没说错的,她是轻微瘦了,体现在脸上凹了点,憔悴倒不至于,不过却因为失眠总会有些走神。
宋若兰并没应许,但也没甩开她碰过来的手,只静静地任由她握住,思忖了好长时间,才悠悠回道:「回不回去,以后再说。」
她心软是心软了,只不过她认为不给多点教训大吃怪,以她爱吃如命的性子,以后还是会因为吃搞出一堆事来,借此让她长点记性,牢牢记住她们的身份。
能牵牵小玉手己经跨了一大步了,孤长烟只闪过一剎不开心,之后又扬起媚眼,对着宋若兰笑说:「没关系,我天天过来陪公主吃午膳、散步和赏花,直到公主愿意原谅我,与我回侯府为止。」
「妳是否忘了本公主对妳下了禁足令。」内里是高兴的,脸上是嘴硬。
「我天天都在想公主,所以天天都要过来看公主一眼,好不好,我就过来这里,哪也不去了。」耍赖赖皮之事,以前她看到娘亲没羞没臊地对其他娘亲们做的时候特别鄙视她,此情此刻,孤长烟深深体会到有时候,面子不重要,形象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挽回娘子。
她没听见宋若兰明确的应许,有的是她轻轻嫌弃地啧她一声,瞪她一眼,而对方脸上还泛起些粉红。
好咧,孤长烟知道了,公主是默许了。
「啊,公主,我有点东西要送妳,本来是想在那天吃完回去送妳的。」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看着那个没格调的木盒,宋若兰挑了挑眉,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对珍珠耳环,款式简约,与她喜好挺贴近的。在皇宫,父皇赏赐过许多华贵的饰品,可她向来喜爱素朴,闲时甚少穿戴隆重的饰品,此款简单而带有点贵气的珍珠耳环,准确地抓住她的目光。
她拿起来用指尖轻抚那珠圆润光亮的珍珠,小心地看了孤长烟一眼问:「怎么会选这耳环送我?」
「我瞧公主平日只配点简单的饰品和发钗,一定是比较爱低调的配饰了,和小风逛街时瞧到店里这款耳珠,一眼便觉得很适合公主便买了,呃……公主不怪我乱花银两吧?」
好看的凤眼瞅了一副害怕的萌样,宋若兰内心笑了笑,脸上依样坚守清清冷冷的神色,淡然道:「怪是不会怪……不过要学懂节约,侯府目前的开支与收入才刚平衡而已。」
「嗯嗯,知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赚钱,给公主买好看的东西。」孤长烟胆子又肥了些,握住对方的手过来摸摸手背,吃了不少豆腐。
登徒子!又轻薄本公主!
宋若兰被她摸得有些心跳乱了规律,一手抽回来抬起凤眸瞅瞪她一记凶光,可凶光凶不了大吃怪,大吃怪还一脸笑咪咪的说她的手好滑,所以才情不自禁。
「哼,本公主的手不比那位秋怡姑娘滑,驸马还是去找秋怡姑娘摸摸手吧。」她又来气了,冷眼横瞪她一记,气呼呼地端起茶来喝。
又提起那壶了,孤长烟觉得此篇翻不过去,只好再使出赖皮这招凑过去求原谅。
她俩“打情骂俏(奴婢们的视角)”下喝了两壶茶,孤长烟厚着脸皮再牵住宋若兰在庄园里逛了几圈,还死不要脸赖着不走伴在书房陪她练字,在晚膳前依依不舍地给宋若兰赶走了。
回去侯府路上,小风不解侯爷为何公主不愿跟她回去还一副含春般的笑脸,便轻声地问她。
「妳身为女子都不懂吗?公主是不生气了,至于暂时不跟本侯回府,是想给点教训我吧,没事,公主同意了我天天过去看望她,所以明天同样在午膳前过来兰婷庄。」她此话同时是要说给在外面骑马随行的萧旗听的。
萧旗斜眼瞅她一眼,未有说话,若是公主同意,他没意见。
后来几天,在公主默认下,孤长烟的禁足令解禁了一半,她可以走出府门,但前提下只是走出府门过去兰婷庄而已,她仍然不可以到镇上游逛,这也不打紧,孤长烟目前心系怎么哄公主回来,亦没心思去闲逛了。
她数天下来都前往兰婷庄陪宋若兰吃午膳,吃豆腐牵她的手游后花园,游完花园便赖在书房里陪她练字练画,直至晚膳前自动自觉回侯府,不用宋若兰赶走。
乖巧得令兰婷庄里的奴仆们亦心向了这位驸马,觉得公主过于刁难如此“情深”的驸马了,甚至一些奴婢还对驸马暗生点点好感与倾慕,认为驸马是位难得专一的好丈夫,对公主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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