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
“你别像小孩子一样”
“说好的洗干净等你,这下好,还没舒服呢,就要被就地枪毙了,没有你这样的,老子是一身的毛病,脾气也不好,但你总得给老子个机会改啊”
刚才在夜里混沌,没有看清,其实本想夸她今天好看,可这似一块白玉般的人,怎么张口就是这粗鄙之言?
周寐不悦,心里想着,定要把她这臭毛病改过来,不禁斥道“以后不许再自称老子!你真当你下面有东西?!!”
“...”戏子白舌头打了结。
“行了,休息吧,我累了”周寐退离她的怀抱,淡淡开口,没有给她任何鼓舞,也没有赶她。
她喝了酒,想要做什么决定也是力不从心,对着镜子,将名贵的耳饰摘了下来,周寐心下也是烦躁不堪。
因为她发现,在看到戏子白的一瞬,刚才酝酿在心中的那些话,竟怎么也说不出了。
待两人洗漱后上了床,周寐没像往日那般,牵着白鸢的手再合眼,而是转过了身,背对着她。
戏子白可怜巴巴的看着周寐的背影,试探着黏了上去,一只手从后边轻轻圈住了她的腰,没再敢有任何其他的举动。
周寐还是那般,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戏子白非常乖的保持着这个姿势,缓缓进入了梦乡。待周寐听到了戏子白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熟,才轻轻的转过身来,黑夜里,周寐贴近戏子白,嗅着她的鼻息。
闭上眼,她贪恋这股味道。
她小心翼翼的保持,想让自己一直都能嗅到这股气息,直到梦中的戏子白觉得痒了,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她才退了回来,而后,她将自己离戏子白近了些,贴着她,也沉沉入睡。
次日,戏子白在水声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周寐已然沐浴完毕,裹着浴巾,在镜前拾掇着自己。
观察了下外面的天色,她这是干嘛啊,昨天不是喝多了吗,今天还起这么早。
周寐瞟了眼镜子里□□的戏子白“醒了?”
“嗯”戏子白揉了揉眼睛,不自觉的用被子遮住胸口。
“你今天要是闲的没事,就出去转转,如果没人陪你,你去找上次打我那女人陪你也行”
“你说什么呢!”
“我有重要的事,只是希望你不要打扰我”
“有多重要啊,救国救民啊,真是”许是还没睡醒,忘了昨天自己被周寐的冷暴力“收拾”了一通,戏子白开口,还是阴阳怪气的。
周寐转过脸,目光不善,嫣红的唇只涂了一半,戏子白立刻清醒过来,知她的工作,不能对谁都说,哪怕是自己,便识相的闭了嘴。
她杵在床上,见周寐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衣服,在镜子前不停的折腾,妆也洗了又重新上,不禁十分纳闷。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待周寐终于拿定了造型,不忘了给自己身上又喷了些前几日新买的香水,戏子白在一旁抽了抽鼻子,嘟囔着“根本就没你身上原来的味道好闻”
周寐看着镜中精致斐然的自己,十分满意,心情也好了许多,她转身,看着戏子白那一脸的幽怨,觉得有些好笑,她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唇“乖,我走了”
“嗯...”虽然语气满是不舍,但知道继续拖着她只会惹毛了周寐,戏子白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要不”看着她那模样,周寐思量了下“你和我一起去吧”
“啊?”戏子白一愣。
“赶紧穿衣服,好好打扮下,别给我丢人!”
戏子白一下就乐出来了,周寐这举动才算是对她最大的恩赦啊!她赶紧在行李箱一顿乱翻,一手系着扣子,一手用梳子好好的理着头发,在周寐摆的那一排瓶瓶罐罐前一顿乱抹,描了眉,涂了口红,仔细观察了自己一番后,她像想起什么一般,拿起刚才还在暗自嫌弃的香水,往身上一顿狂喷。
“够了!”周寐无奈“想呛死人啊!”
“可以吗?”戏子白转了一圈。
其实,你就算不好好打扮,也是好看的啊。
“等下”周寐拾了眉笔,戏子白见此,赶紧乖乖坐下。
周寐用眉笔在她眉峰处补了几笔,白鸢那张本就干净俏丽的眉眼,顿时又精神了几分。
“可以了,不许比我好看”周寐眼睛含着笑意。
也罢,怪就怪,她太对自己的眼了,就当是命吧。
国都宾馆门口,一辆阔气的老爷车已经等在了那里,戏子白只顾跟着周寐走,压根不管她要把自己领去哪,其实只要周寐带着她,就算自己被卖了,估计戏子白都乐意。
两人上车后,周寐的手极自然的挎过了白鸢的臂弯,柔声道“一会你就在盛家老老实实的呆着,别上蹿下跳的给我惹麻烦”
“你要去盛家啊,你早说啊”戏子白本来还有些紧张,一听去盛家,可能是因为之前去过,便立刻松懈了下来。
“你去过啊,也好”周寐想起唐向晚和文颂的相识已久,也不意外。
“不仅去过,我和文先生,还有交情呢~”
戏子白脸皮那么厚,理所当然的便把和文颂在百乐门的一次交手,当成了交情。
周寐闻言一愣“你们什么时候有过交情?”
“哎呀,到时候再说”
白鸢虽然不喜受拘束,但她毕竟平日里也是个军官夫人,所以自从进了盛家开始,她便表现的十分得体,周寐和文颂在二楼的书房谈公事,她便老老实实的呆在盛家的客厅里品茶吃水果,然后随意的参观了下上次因为和唐向晚置气而没能好好参观的盛家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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