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下月十三太后寿辰,我与李星回一决高下。”
张击衣又发出了挑战,李星回放下手中的书,道:“拭目以待。”
郦君月走到案台前拾起李星回放下的那本书翻了几页,道:“卫长缨,太后寿辰那日还是别让李星回去了,不然丢了脸可是难看。”
“不会的,阿郎是这世上最出色的男子,没人及得上他。”
卫长缨满面微笑,太阳一出来,月亮和星辰就会躲到无边暗色里,而李星回就是那光辉耀眼的太阳。
她深信,那日李星回就会光耀九州。
作者有话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出自《诗经·郑风-子衿》
第32章
酒宴摆在园子里,园中树木繁茂,且有微风吹着,比起正堂更觉凉爽透气。
卫尊和李元青坐上首主位,郦君月是客,坐在左侧第一,张击衣与她同坐,对面则是卫长缨和李星回,四人正好相对。
李元青对郦君月十分殷勤,如果儿子娶了郦君月,那郦贵妃在昭元帝面前美言,说不定儿子还能封个一官半职。
卫尊也是内心松了一口气,这继子算是找到靠山了。
“阿郎,不要饮酒。”卫长缨拿起李星回手上的一碗酒,给他盛了一碗鱼羹汤。“喝点鱼羹,这个滋补。”
郦君月听到,阴阳怪气道:“堂堂七尺男儿饮不得酒。”说完,她大大地叹气一声。
“谁说七尺男儿一定得饮酒?自古就没这个规矩。”卫长绫翻白眼,她见母亲对郦君月客气殷勤早就妒火攻心。
见她俩吵起来,李星回只得又端起碗,卫长缨还是按住他的手,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击衣心知李星回受伤不能饮酒,此时见卫长缨代他饮酒,心中又妒又恨,他端起面前的碗,向对面掷去,霎时那碗酒便落在李星回的板足案上。
“李星回,这碗酒我敬你。”
“阿兄,阿郎近日身体有恙,不能饮酒,这碗酒还是我代他饮。”说着,卫长缨举碗又是一饮而尽。
郦君月挑起眉毛,讽刺道:“没想到七尺男儿也是弱不禁风。”
卫长缨没理郦君月,而是向卫尊道:“阿爷,前几日听闻陛下抱患,如今可好?”
话音一落郦君月身体一颤,这时卫长绡也讥讽道:“齐国夫人这是说陛下不该龙体抱恙么?改日有空我倒要在陛下面前去说这个理,评评理。”
“前两年听说齐国夫人的阿兄郦元帅抱病卧床三月,怎么也如此弱不禁风?”卫长绫也接口。
“你们……”郦君月见卫家三姊妹合力攻击她,气得拾起案台上的碗便向地面一掷,砰地一响,那碗便摔碎了。
这可是李元青的紫青琉璃玉碗,一共十只,竟被郦君月摔碎一只,心疼得李元青不知如何是好。
“我走了,你们这些人太坏。”郦君月起身便走。
张击衣赶紧追出去。
“你们,看你们……”李元青无语。
“阿娘,这种女人走了最好,怎么你还想让她做你儿媳妇?我可不要这种嫂子,不然我会短命的。”卫长绫口不留情。
“好好的一套玉碗如今不完整了。”卫长绡也在感叹。
李元青本来也不喜郦君月,但看中的是昭元帝对郦家的宠爱,现在看来郦君月如果真做了自己儿媳,只怕是家宅不宁。
众人不欢而散,各自归家。
过了三五日李星回身体已愈,献给何太后的画也作好,夫妇俩亲自装裱。
如今只剩下练习舞蹈,卫长缨熟练掌握甩动灯笼,但李星回舞动的火把还是容易烧着衣物,尤其是在空中进行大幅度的姿势时。
这种情况就是减小火势,但火势减小,那观赏性就差了许多。
“还得多加练习。”
卫长缨擦着李星回脸上的汗渍,道:“今日就到此,明日再练。”
离太后寿辰还有十多日,若加紧练倒也来得及,就是不知妹妹与妹夫们练得怎样。不过这些时日,应该都掌握了技巧。
“长缨,只有舞,但无曲。”
被李星回一提醒,卫长缨醒悟过来,他们只急着练舞,却忘记了曲。
“不如我退出,届时我来抚琴,便就有曲了。”
“只有琴曲还不够波澜壮阔,这曲里需加入牛角号声方得声势。”
“总不能你也要退出吧?不然我们也没人会吹牛角号。”
确实光琴声还不够,北狄舞彪悍,充满野性,就需要与众不同的乐器,唯有牛角号的雄壮才能体现出这支舞的豪迈。
“不如就由朕来吹牛角号。”
顿时两夫妇一惊,只见昭元帝大步向他走来,后面还跟着檀冲和小珠。
“陛下。”两人赶紧行礼。
“起来起来,这是在宫外,不必多礼。”
“陛下,请移步正堂。”李星回赶紧请昭元帝移步正堂。
“不用,就在这小院里,让小珠搬张案台来便行,我们瞧着这满地清辉说话更好。”
小珠搬了案台出来,她正准备煮茶,不料昭元帝便让她将马奶酒送来便可。
“陛下,刚才说你要吹牛角号可是当真?”卫长缨问道,这支火把舞已经少了她,如果再少了李星回就会变成一支普通舞,毫无惊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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