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好想同昂德一直这样下去。
梁雯在心里想着。
等到气全部耗竭之时,两人不得不浮出了水面。
而方才闯入的那个人早也离开了。
岸边的躺椅上放着两套洗漱用品和厚实的毛巾。
梁雯后知后觉,来者应该是服务生。
“我们为什么要躲啊?”昂德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不知道。”梁雯靠在昂德的肩上,不禁笑出了声。
昂德单手扒着池岸,温润如水的目光落在梁雯身上,他喃喃开口。
“雯,或许你会喜欢普罗旺斯吗?”
“那里很漂亮,有薰衣草田。”
“以后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说:
PS:Narcissus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俗称水仙少年,因为非常迷恋自己被仙女惩罚,喜欢上了自己的倒影,最终因为在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溺水身亡。
阿德畅想的未来,永远让人动心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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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普罗旺斯, 薰衣草田。
那会是富丽堂皇的浓郁紫色。
Sault修道院内有吕贝隆山区最著名的花田。
当然,施米雅那山区的也不赖,罗通得古堡周围尽是薰衣草田, 从城镇往山顶眺望,满目历经都是花田, 那丛丛的紫色好似有生命般,绚烂地蔓延开来,无边无际,好像要与天际接壤。
《普罗旺斯的一年》中有记载。
每年五月, 薰衣草就会生长到齐小腿高了。
梁雯掰着手指算了算,现下是六月末尾,那距离下一年的五月就还有十个月零九天, 乍听起来好像无比漫长,但再想一想, 还不足一整年,不是都说光阴如梭嘛,可能哧溜一下, 就到跟前了。
花田的紫,不知道跟这个灯光有几分像。
梁雯盯着紫光看得入神。
剧组的灯光师对色彩显然有很深的造诣, 色彩谱系上的每种颜色, 即便是最相隔甚远的某两种,经过他之手,总能呈现出令人惊叹的效果, 而且他好像很喜欢蓝紫色的基调, 这一场中还加入了点粉色。
梁雯正好坐在紫灯之下。
连眨眼时的光晕都带着微紫。
她不禁又想到书里所叙述的, 晚霞被夕阳染成了粉色。
可能普罗旺斯的三月天, 就是类似光景。
梁雯更加多了分期待。
她不禁看向不远处的昂德, 他正半蹲在监视器后面,同帕特里克说这些什么,不知是昂德的直觉太过敏锐,还是他也在用余光注意着梁雯,当她刚把目光转过去的瞬间,昂德就抬起了双眸。
那双眼睛里本该有纷繁灯亮、粼粼池水光。
但此刻里头就只有梁雯了。
且始终有她一席之地。
帕特里克久久等不到昂德的下一句话,偏过头才发现自己这位友人的心思可能已经飘出去了十万八千里远,顺着视线望过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梁雯,他正好抬手示意,“准备好了吗,雯,可以就位了。”
梁雯于是点点头,从椅子上起身。
她阖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
再睁开眼,气质陡然变换。
摇身一变就成了文莺。
文莺和察尔金本就是酒店的住客,有完全的权利使用配套的泳池设施,只要在酒店规定的时间范围内,但文莺偏偏不愿遵守,她的理由倒也立得住脚,平日泳池内总有人,像下饺子似的,水脏混得厉害。
况且,坏孩子哪里会乖乖遵守规定呢。
可当文莺熟练地用铁丝夹撬开通往泳池的大门时,察尔金还是略微惊诧了一下,文莺倒是习以为常,一边将夹子别回丸子头上,一边笑着说道:“我小时候经常忘带钥匙,跟一条街上的小偷学了他的看家本事。”
什么小偷,什么看家本事。
她一定是喝多了甜酒。
察尔金不当回事。
文莺轻轻将沉重的铁门关上,转身就肆无忌惮起来。
她拉住察尔金,蹦蹦跳跳直跑到池边。
望着满池的水,文莺好似归河的鱼。
兴奋无比,渴求无度。
文莺暂且顾不上察尔金,三下五除二脱下了身上的外衫,她今天穿着整套的黑色内衣,文胸前面坠着一粒亮晶晶、贝壳形状的装饰水钻,本来该是廉价的,但在蓝色的池水面前,倒是恰如其分的应景。
她绷直身体,一道流线型投入水中。
文莺随意踩着水,时而下潜,时而仰浮,腰肢窈窕。
察尔金蹲在岸边,目光灼灼地盯紧水中的这一抹妙色。
文莺用手掌拨水,缓慢地朝察尔金游去,她在距离岸边分米时,停了下来,及肩膀的水载着她上下浮动,高昂着下颌,静默地注视着岸边的年轻男人,神性和妖气在这一刻交融至顶峰。
她宛如水中女妖,类似名为塞壬的生物,发丝缕缕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是古老神秘的图腾,妖娆又危险,蛊惑的歌声随时有可能传入人类的耳中,上一秒的掌控者可能会立即沦为盘中餐。
但察尔金不怕,他朝危险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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