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巨大的力量,反而带给他无尽的安全感, 两人对彼此的感情是一样的,一样的炽烈。
季清河睁开眼, 两人的睫毛都很长, 他甚至有一种自己的睫毛拂过了温望舒睫毛的错觉。她乖乖的闭着眼睛, 季清河眼中的情绪几乎凝滞起来, 最后他缓缓的闭上眼,用更大的力气和情绪回应着温望舒。
发烫的腺体, 疯狂涌出的信息素,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就让他疯狂一次!
温望舒忍不住掐住了他的腰, 季清河第一次那么回应她,没有一丝的保留,她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哪怕两人已经紧紧相拥,可是她依旧克制不住的焦躁起来。
她睁眼专注的看着季清河,发红的眼中闪过茫然的焦虑。
不够……
不够……
她的犬齿越发的尖锐,甚至不小心刺破了自己的舌头,季清河的舌尖从上面轻轻的滑过,他心有余悸的收回来,有意识的避开她的两颗犬齿。
太锋锐了,他有一种靠近就会被咬住的错觉。
天上依旧飘着大雪,路灯尽职的履行职责,两人在路灯下相拥接吻,任由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肩膀上。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季清河几乎脱力的睁开眼,他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他现在全身都在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呼吸,也控制不了。
温望舒一向纯澈的眼中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一向温和的眼睛竟然看上去有些凌厉。她的视线一直在季清河泛红的唇上没有离开。
刚刚她用的力气实在是太多了,季清河的唇本就薄,现在看着竟然冒出了血丝。她缓缓的抬起手,滚烫的指尖落在在他的唇上,季清河受痛的轻呼一声,温望舒似被吓到一样匆忙的收回手指。
“……清河哥哥,对不起。”她的声音又低又哑,就像吃了黏糊糊的麻糖一般,快要拉丝了。
季清河摇头,还带着特殊情绪的声音在冬夜似精怪一般,“……不怪你。”
他刚刚……
都控制不住了,哪里能要求望舒控制住自己的呢?
想起刚刚两人的近乎疯狂的举动,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一些什么。
他记忆中,从来没有那么失态过……就像、就像饥渴了几辈子一样。
还不等他多想,后颈传来的温度让他打了一个哆嗦,是望舒的手指,和以前的温热不同,她的手指几乎可以说在发烫。
对于柔嫩的腺体来说,无异于难以负荷的刺激。一股酥麻感顺着尾椎上传,很快就波及到全身,他想让望舒把手指拿开,可是她现在的状态和以前很不一样,她的眼睛,让季清河想起了森林里猎豹,嗜血的冷漠。
他紧紧的握拳,几乎在强撑着,温望舒加大力气,那块柔软的地方陷下去一个小坑,季清河呜咽了一声,眼角落下了一滴泪。他并不想哭,可是生理反应控制不住。
温望舒收回手指,将指尖置于鼻下,眼中闪过晦涩。
依旧不够。
刚刚被咬破的舌尖在锐利不减的犬齿顶端轻轻的拂过,在触碰到伤口时她有意识的按压了一下,舌尖传来剧痛,她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抬眸看着季清河的脸。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她往前走了一步,重重的舔了一下,已经干掉的血丝被她蛮横的用舌尖掠走,季清河诧异的看她一眼,却被她眼尾的红吸引了。
温望舒没有做更多的动作,她低低的说了一声抱歉。季清河却抬起她的脸,指腹放在她的眼尾,她眼周的皮肤薄得很,所以也带着红。
她懵懂的看着季清河,就像什么都不懂的兽……季清河的心颤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开口,“……望舒。”
他的声音还在发颤,温望舒下意识的拉住他的另一只手,“清河哥哥……”
季清河倒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给他带来一丝清醒,他仓皇的眨眨眼,“望舒……”
“清河哥哥,我、我有点难受。”她有点着急,急的眼眶都开始泛眼泪。
“别慌,慢慢说。”
“……我不知道,我好难受,我……你、你摸摸我好不好?”清河哥哥的手冰凉凉的,摸一摸就不难受了。
可是她穿的衣服好多,一股难以抑制的委屈淹没了她,她的开始着急起来,“清河哥哥……”
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声一声的叫着清河哥哥。
季清河比她大了三岁,虽然说平日里没有了解太多,可是也比她懂多。
可是现在不管是时间还是地点都太不合适了……季清河从地上捧了一把洁白的雪放在她手里,温柔的问,“现在好点了吗?”
温望舒:“……”
“呜!”她气的立马把雪给扔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是就是气。
季清河被她逗笑了,她现在的模样就像解不出问题的小学生,除了生气,就是原地转圈圈。
他又捧了一把雪,以握手的形式放在温望舒的手心,这下她不能扔掉了。
不得不说,降降温还是有用的。温望舒那股不知从何处来的焦躁渐渐缓解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季清河,她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
季清河舒了一口气,她的信息素已经恢复正常了。
“清河哥哥,我们还是放烟花吧,还有一些烟花可以放。”她把没有折断的烟花献宝一样弄给季清河,季清河抿唇轻轻笑笑,接过了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