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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望舒释放的信息素不多, 不至于引起季清河的发热与其他奇怪的反应。
    早上没有课,她没有着急起床, 季清河窝在她的怀里睡的正熟,对一只手抓着她的睡衣,有点像小小孩子,他睡着的时候就好把内心属于Omega的那部分柔软和娇贵释放出来, 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温望舒。
    在以前,Omega就是就是alpha的所有物, 没有任何的地位,几乎所有的Omega都是柔顺、软弱、附庸的代名词。经历了几千年的岁月, Omega才走到今天的地位, 可以和alpha、beta站在同样的位置上。
    所以现在除了极少数的Omega过于娇贵软弱意外,绝大部分的Omega去除身体的差异与alpha没有什么不同。
    季清河做了二十多年的beta,早就养成了自强自立不依赖别人的个性, 分化后他也无法控制身体和心理的改变,这是由基因决定的。清醒的时候他与往常的自己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遇到一些特殊的时期, 比如生理期和发热期, 藏匿在他灵魂深处的柔软就会跑出来。
    温望舒很珍惜这样的他, 一向强势的人在她面前露出那样的姿态,她欢喜的都要从心里溢出来。
    她的手指慢慢的穿过他细软的头发, 就像摸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她的动作很轻, 季清河没有一点感觉, 温望舒慢慢的按摩他的头皮,她会很多按摩,都是在一个老中医那里学的,她学的很认真,季清河被按的也很舒服。
    力道合适,季清河舒服的往她怀里蹭蹭,一只手下意识的搭在温望舒的腰上,把整张脸都埋进她的怀里,后颈一片雪白的皮肤大喇喇的露在温望舒的面前。
    生理期的O不如发热期敏感,比起平常却要敏感一些。把后颈露出来没多久,季清河就不适耳朵缩缩脖子。
    温望舒知道,他是冷了。
    房间的空调调的有点低,他喜欢吹着空调盖被子,会睡得很舒服,温望舒也喜欢。她急忙拉起被子往上提,被子对于后颈的皮肤来说过于粗糙,睡着的季清河不舒服的哼哼两声,她只好轻轻的盖过。
    温望舒很喜欢季清河身上的味道,即使没有信息素,闻起来也觉得很舒服。
    季清河慢悠悠的睁眼,漂亮的眼里却偏空虚,现在正是早晨醒来后的迷茫期,温望舒乐滋滋的看着眼睛渐渐精神起来,知道他是真的醒了。
    他立刻就发现了自己尴尬的姿势,他挣扎了两下,温望舒没有松手,然后他就心安理得的继续躺着了。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七点半左右,那时候你睡得很好。”
    原来他不是做梦,他总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头,甚至梦中都出现了相同的情景,看来是现实照进了梦境。
    季清河想要继续躺着,但是身体不允许,他感觉到一股破涛汹涌,看着一脸单纯的温望舒,他紧张的捏这辈子,轻声说:“……我现在要去洗手间。”
    “好,需要我陪你吗?”
    季清河:“……望舒,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好吧,那我在床上等你。”温望舒一只手轻轻的拍拍她身边的空床,另一只手撑着头神采奕奕的看着他。
    季清河一个趔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她肯定又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看了什么霸道总裁电视剧了!那个动作其他的alpha做出来要么是帅气,要么是油腻,只有她做出来的时候让季清河想笑。
    他慢吞吞的往洗手间走,温望舒视线下移到颜色明显不同的地方,嘴巴张了张,“清河哥哥……”
    “嗯?”季清河没有回头,只是应了一声。
    “没事,你小心一点哦,不要在里面待得太久,我就在这里等你。”算了,还是不要说了,清河哥哥的脸是树叶做的,薄薄的一层,很容易害羞。不像她是老树皮,一点也不在意。
    季清河虽然疑惑她为什么突然叫住他说那么一句废话,心里还是甜甜的。
    然后进了洗手间以后那甜就变成了苦。
    “……”他这辈子就没有那么无语过!
    他迟疑的转身对着镜子,慢慢的转头,视线下落,他现在明白望舒为什么说要他早点出去了,现在重来一次可以吗?!
    裤间出现一团明显洇湿的暗红色,只有小小的一团,季清河不可置信的伸手,在快要触碰到裤子的时候急忙刹车。
    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双手撑在光滑的洗手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不是他的第一次生理期,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弄脏裤子的情况,他的经验太少了,很不熟练。可是今天的情况太特殊,望舒看见了。
    望舒看见了!
    他的脑子被这句话占据了,手指越发用力的撑在洗手台上。他以为自己见过最混乱的情况就是在比赛时生病,可是现在,令他人生最尴尬的场面出现了。
    他觉得自己可以洗洗然后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温望舒太了解季清河了,他一关门她就带着小凳子做到洗手间的门前。潜意识里季清河还没有把自己当做Omega,大多数都是把自己当成beta。即便他是一个成年人,突然有了生理期他也需要花很多的时间去适应。
    要是她没有看见还好,现在他肯定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了。
    更尴尬的画面出现了,季清河没有拿干净的裤子。
    他不可能这样出去,只能让望舒帮忙。他深吸一口气,哑着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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