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用假装骨折,只需要撒个娇,叶辞柯就会腾出手来喂她。
简直是要把她宠上天。
更令她满意的是,叶辞柯的信息素对她来说没那么吸引人了。
那天她趁着叶辞柯烤蛋挞,悄悄从后面扑上去,埋在颈间猛地吸了口。
哪能想到奚泠如此直接,叶辞柯红着耳垂把她推开,问:“怎么了?”
“没什么,想抱你一下。”
奚泠面不改色的撒谎,实则在心里回味方才的感觉,她觉得快乐,但又没有那么快乐。
大概是临时标记给的实在太多了。
“叶辞柯,我找到新家啦,在市中心。今天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明天就走。”
奚泠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这几天多谢你的照顾。”
叶辞柯怔住:“这么急?”
“是的,因为已经积压了很多工作,不处理不行。”
叶辞柯用细软的帕子擦干净手:“昨天洗的衣服带了吗?我记得还在烘干。”
奚泠眯着眼睛想:“好像确实忘了。”
“那我去帮你拿。”
颀长的身影转眼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奚泠拧眉,超小声地碎碎念:“她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我都快舍不得了。”
在“要不再多住一天”和“当断则断”中反复横跳时,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纠结。
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没太在意,随手接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奚泠无比熟悉的女声,带着点尖酸刻薄。
“乖女儿,许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想来应该不错,毕竟认识了新朋友,就把我这个妈妈忘了。”
奚泠没回答,攥紧的手不自知的用力,指甲几乎要把手心掐出血。
“那个alpha,叫叶辞柯是吧?真不错,季家可是真正的豪门,你若嫁进去了,我下半辈子也能跟着享福不是?”
“”
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奚泠立即挂断了电话,眼底晦暗不明,带着与平时全然不符的阴沉。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想方设法躲着的人居然能查到这么多东西。
恰此时叶辞柯拿着叠好的衣服,走过来询问:“东西收拾好了吗?”
奚泠将散乱的长发顺到耳后,再抬眼时已经挂上了礼貌的微笑。
“收好了,多谢。”
“那”
奚泠保持着微笑,等叶辞柯的下文。与叶辞柯相处了这么久,她自然能看穿眼前人的紧张。
然而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就见叶辞柯抿了抿唇,有些忐忑地开口。
“其实我想问,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
“虽然我不太喜欢工作,但为了养你应该会努力一点。
易感期的确会很暴躁,如果你实在害怕可以把我提前关起来,我也不会在意。”
“我可能有一些让你难受的习惯,如果你提出来,我会尽量改。而我对你”
叶辞柯无奈一笑:“好像没有什么介意的地方,我其实很喜欢你。”
坦诚而真挚的表白如同烈火,把奚泠烧得一愣,连同方才“小插曲”带来的阴寒也一并燃烧殆尽。
她清楚眼前人有多容易害羞,想凑上去逗她的心蠢蠢欲动。
她该和叶辞柯开玩笑:“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亲我一口。”
然后心安理得地讨一个亲亲。
可那个女人的话徘徊不去:“你若是嫁进去了”
蚀骨的阴寒经年不去,让她哪怕身处六月的烈日下,也如同坠入了冰窟之中。
她听见自己用干涩的声音说:“叶辞柯,各取所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结婚呢?”
叶辞柯似乎是不敢相信,往前逼进了一步:“为什么?你明明”
奚泠垂眸:“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桂花香气开始在房间里弥散,足以彰显叶辞柯平静外表下暗藏着多么波涛汹涌的情绪。
她语气很是委屈:“不行,我想不通。”
“非要给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信息素刺激下,奚泠腿软到差点站不住,但胆子大到啥都敢说。
曾今和箫湘谈论过的话题被突然地想起,奚泠脱口而出:“你技术太差了!”
叶辞柯:?
她气笑了,如此敷衍的答案,如果她还不明白,那就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小骗子。”
甜腻的金桂香被奶香所取代,并且越发浓郁,奚泠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门。
她没有退路了。
有那么片刻,奚泠甚至觉得自己对叶辞柯完全错估了,眼前人根本不想让她走。
但叶辞柯收了笑,睥她一眼,淡然道:“你走吧。”
奚泠缩了缩肩,提着行李箱把门拉开一条缝,又用余光去瞥叶辞柯的反应。
面无表情,数九寒天的坚冰都没她冷。
“叶辞柯,我走了?”她把自己挪出叶家,小小声地打招呼。
叶辞柯没回答,只懒懒地颔首。
某只猫放下心了,轻手轻脚地合上门,暗自松了口气。
而在她身后,隔着一扇门,叶辞柯嘴角咧起,能隐约瞧见一点属于alpha的尖牙。
“嗯,最好别被我逮到。”
作者有话要说:
奚小猫:你技术太差了!
叶辞柯:你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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