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去签订一个跨国合同,城决的表情也从未如此专注严肃过。
在将胸花与胸口的角度对准到相互平行后,城决这才算终于满意,别在了胸口之上,不再去动。
胸花别好,城决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的难熬。
度分如年。
分明才刚分开没多久,他就已经想迫不及待的再次见到桥上愚了。
虽然这是他的第二次婚礼,但对于城决来说,这才是他真正的第一次婚礼。
之前与裴珏的那场婚礼,不过只是一个滑稽的闹剧。
将那些杂乱没必要的回忆和画面从脑中摒除,城决站在房间里,焦躁难耐的来回踱步。
他第一次感到时间这么难熬。
而同样,向来沉稳冷静的他,也头一次感觉到了所谓的紧张和压力。
但伴随着压力和紧张的,还有满满的期待和兴奋。
城决兴奋难耐,掌心冒汗。
在两人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过后,时至今日,他终于能够同桥上愚举行婚礼了。
这一天他不知道等了有多久。
从今天过后,桥上愚就彻底完全是他的人了。
哦不。
这只不过是第一步。
第一步是婚礼。
第二步是怀孕。
婚礼马上就要举行,怀孕还会远吗?
脑中浮现起桥上愚在别墅里挺着大肚子走动,俨然一副人夫的模样,城决便不禁感到心满意足。
不过突然间,城决好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人,面色微沉。
他扯了扯嘴角,讥笑了声。
随着城决的讥笑声,正在酒店内忙碌的简亦繁陡然心下一颤。
……
而另一边的桥上愚处。
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在经过化妆师的修饰过后,身穿着白色礼服的桥上愚,竟看着要比一般的omega还要好看不少。
带着冷淡气质的加成,一旁的化妆师助理不由露出惊艳的眼神。
化妆结束,化妆师放下自己手中的化妆刷,刚想准备下意识的和助理一起围着桥上愚出声夸赞吹捧一番,但眼见眼前这位客人脸上的情绪依旧低迷,于是她们心下一哽,非常识相的立刻将还没能说出口的话给立刻吞了回去。
此刻的桥上愚没心情也无意去观察旁人的表情和情绪。
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白色礼服。
他静默不语的看了一眼,然后沉默的收回了视线。
他默默的扭头,看向窗外。
脖颈上的颈环已经被取下。
显然,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逃跑吗?
……他能够跑的了吗?
……他能跑去哪?
但在和城决长久的纠缠当中,他的心神已经疲惫不堪。
就算逃跑,他又能跑去哪?
以城家的权势,就算没了追踪器,要想找到他,不是同样轻而易举。
最重要的是,在同城决度过了五天的易感期过后,他压根就没那个体力能去支撑他逃跑。
早上九点。
城宅。
焦躁难耐的等了许久,一等到九点,早已迫不及待的城决立刻抬脚下楼,准备前去接人。
下楼来到一楼正厅,城决脚步微顿,而后向正呆在正厅的城父与郝母行了个庄重的礼。
“我走了。”
“我去接他。”
声音轻快,期待之意显而易见。
郝母不再言语。
城父则忍不住问,“你确定就是他了?”
“是。”
“当初你和他交往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和他闹着玩玩,并不怎么喜欢他。”回忆起当初自家儿子在和桥上愚交往时的冷淡模样,城父忍不住吐槽道。
城决淡淡的回以吐槽,“我要是不喜欢他,那又为什么要和他交往?父亲,您别忘了,我们城家是资本家,不是慈善家。”
城父噎住。
郝母的面色则顿时显得有些异常难堪。
是啊。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那时的她,却如何都没想到。
郝母觉得惭愧难当。
见城决心意已定,城父不再多问。
“小桥这孩子还不错,既然你喜欢,那以后就和他好好过。”城父啐道,“以后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要是再闹离婚,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父亲放心。”
他下辈子也不可能会和桥上愚离婚。
城决应声罢,大踏步离开城宅。
城决抬脚迈出城宅,来到豪华的大宅外。
城决刚一现身,城宅外架着照相机早已等候多时的媒体,眼疾手快的将镜头对准城决,立刻迅速按下快门键。
在照相机那连绵不绝的快门声中,城决拉开车门,长腿一迈,不疾不徐的上了车。
堪称豪华到世界瞩目的轿车车队缓缓地朝桥上愚所在的别墅方向驶去。
轿车渐行渐远,车尾后的快门声仍接连不断。
城决离开后,很快,各大媒体的网站上便迅速放出了城决刚才身穿着白色礼服,衣冠楚楚的走出城宅上车时的照片。
与照片所相搭配的标题更是十分瞩目。
#迎娶新欢,城氏少主如沐春风#
#最豪华车队前去迎接beta娇妻#
#beta娇妻翘首以盼,即将暴露真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