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决:“……”
城决沉默的闭上了嘴。
司机话说完后,回想起刚才车内的那位‘桥不归’先生的模样,心下不禁生出了一种奇怪和微妙的感觉起来。
因为这位桥不归先生的样貌,看着实在是太眼熟了。
完全就和‘那位’一模一样。
但除了脸一样之外,气质、名字、表情、姿态……全都都不一样。
甚至连发型也不同。
而且‘那位’先生以前从来不抽烟,而且也从来不在他老板的面前撒谎。
他上次见到那位先生是在两个月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不可能会让一个人发生如此巨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许这位桥不归先生,只是和那位先生正好同姓,然后样貌正恰相同的不相关路人吧。
不然。
为什么在老板的面前,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呢?
毕竟那位先生以前……是那么喜欢他的老板。
那位先生在老板的面前撒谎……甚至是嫌弃他老板话多……否认自己的身份……更甚是说想要骗老板的钱,司机只觉得完全的想象无能。
……
同一时间。
黑色的高档轿车驱车离开。
桥上愚叼着烟走到公用电话亭前,在用手机扫码付了费后,他接着在自己手机里的通话记录翻了一翻,很快翻到了那位尊贵的郝夫人的电话号码。
他按照通话记录里的号码,用电话亭给郝夫人打了过去。
“嘟……”
“嘟……”
电话在响了好几声之后,才终于被接通。
电话接通,郝夫人疑惑不解的声音从电话内响起。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我的私人号码?”
郝夫人从不接陌生号码。
她的私人号码只有那么一小撮人才知道,倘若不是因为对方是和她的私人号码打过来的,她根本就不可能会接。
听着电话里郝夫人的疑问声,桥上愚叼着烟站在电话亭内,声音略有些喑哑。
“是我。”
郝夫人顿时一愣。
她听出了号码主人的声音。
顿时间,那头拿着手机的郝夫人的脸色变了。
郝夫人握着手机皱眉,表情变得十分的严肃。
“你突然给我打电话过来什么?”
他的母亲已经去世,城决也已经同裴家的小少爷裴珏结了婚,她不认为桥上愚和他们城家再有任何关系,以及联系的必要。
难不成……又过来向她要钱?
一个多月前,郝夫人在心中所认定的桥上愚或许是真的喜欢城决的定论,开始在她的心中摇摇欲坠起来。
桥上愚并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刚才城先生向我投递了招揽书。”
“什么?”郝夫人表情扭曲。
“他问我要不要当他的随行秘书。”
郝夫人顿时愣住。
她握着手机,愣在当场。
几秒后,她反应过来,第一反应便就是勃然大怒。
“你不是——”
郝夫人话才刚开口,便就被桥上愚冷静的先一步打断。
“夫人,我向来说话算话。”电话里,他漫不经心的叼着烟吸了口,“虽然我以前的确愚蠢,可笑至极,但我但凡是答应允诺下来的事情,我就绝对会做到。”
郝夫人下意识追问,“那你是怎么——”
“我既然允诺过不会再去纠缠城先生,那么我就一定会做到。”桥上愚再次先一步将她打断,但接着,他声音一转,声音低沉道,“我可以控制我自己的行为,但……城先生的行为却并不在我的控制之中。”
随着桥上愚的这句话,郝夫人也跟着一同的冷静了下来。
桥上愚说的没错。
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但……城决呢?
“您应该清楚。”桥上愚在电话里冷静的说,“城先生的身边有随行保镖,有保镖在,我根本就没那个机会和可能去主动蓄意接近他。”
“而且。”
“倘若不是城先生自己有意,没人能诱导、促使他做下决定。”他慢条斯理的说,“这点您应该也十分清楚。”
电话里,郝夫人握着手机,陷入了沉默。
她感到震惊和震撼。
电话里,桥上愚冷静无比的声音,让她心下错愕,甚至一度以为,此刻在电话里说话的,并不是桥上愚,而是另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聪明、冷静、无情。
理智到令人可怕。
以前桥上愚那唯唯诺诺,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深刻,此刻电话里,桥上愚那冷静又理智的声音,简直完全掀翻了她以往的所有认知。
过于震撼的郝夫人,忍不住在电话里提出了一个疑问。
“你……”郝夫人欲言又止,“真的是桥上愚?”
桥上愚冷着脸回应,“这个不重要。”
郝夫人顿时噎住。
她无法反驳。
被掀翻了以往所有认知的郝夫人,握着电话,缓了好一会,才勉强的接受了此刻电话里,正在与她通话的,是以前的那个唯唯诺诺的桥上愚的事实。
“你可以拒绝。”郝夫人居高临下的说。
“是,我可以拒绝。”桥上愚淡淡的回,“然后引起城先生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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