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不得陈伽南能早点离开这个畜生。
凌彻:“阿涂,带他走。”
“是。”阿涂小心翼翼的上前,对着安沐说了声“抱歉”,然后就要去拉陈伽南的手。
安沐一把推开了阿涂:“别碰他。”
阿涂手足无措,只能看向的凌彻。
凌彻懒洋洋的靠在桌角,勾唇:“还真的是苦命鸳鸯啊。”
安沐:“凌彻,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我和陈伽南清清白白,我们从来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婚姻的事。”
凌彻抱胸,手指抵在自己的额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声音轻飘飘的:“这种话,好像不是你说了算吧,我记得安二少爷也是有妻子的人,不如把您太太现在请过来,我倒要问问他,你和陈伽南是不是清清白白,我就怕您太太会给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呢。”
安沐攥紧了手指。
凌彻:“你放心,像陈伽南这种贱人,我是懒得在他身上再费一点时间,等他签了字,我就会把他送给你,这种被我cao腻了的烂货,我就当送给二少爷了。”
安沐的眼神骤然一红,他站了起来,走到凌彻的面前,一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对着凌彻的脸就是重重的一拳。
凌彻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肘击过去,两个人瞬间就扭打在了一起。
两个助理面面相觑,终于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把自家人拉开。
“凌少,您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安总,您别这样,陈先生还在这里呢,您别吓着陈先生!”
两个人都是体面人,被劝开后,都没有再纠缠,凌彻直接转头离开了卧室,凌彻则是来到了陈伽南的面前。
显然,陈伽南被刚刚的打斗吓到了,整个人缩的更厉害,浑身颤抖。
安沐看了眼顾赟:“照顾好他。”
来到客厅,凌彻已经坐在沙发等他了。
家里的阿姨给两个人泡了茶,等阿姨离开,安沐才开口:“他是你的omega,你要带走他,我的确没有资格阻止,但是凌彻,他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如果真的只是为了离婚,那就请不要再伤害他了。也算是为了那个死去的孩子。”
凌彻:“只要签了字,我保证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他嫌恶心。
……
楼下两个人针锋相对,楼上两个助理倒是客客气气的握了手。
阿涂走到陈伽南面前,往陈伽南身上披了件衣服,然后回头问顾赟:“能方便问一下,陈先生和你们家先生的事吗?”
顾赟皱眉:“陈先生和我们家安总认识很多年了,两个人谈了六七年的恋爱,后来因为家里人不同意,就分了手。分手之后,陈先生就去了国外,就再也没联系了。”
“我可以和你保证,我们安总和陈先生真的没有过任何出格的行为,几年前,安总去M国出差,才和陈先生重新有了联系,不过也就是吃了一顿饭,那时候我就在餐厅外面,总共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说说看,半个小时能干什么?”
“后来,陈先生带着小孩回了国,找到了安总,我们才知道,小孩是得了白血病。为了赚钱,陈先生还去的酒吧当了小半年的陪酒,可是他赚的钱还不够那个小孩一天的医药费。他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找安总帮忙的。”
顾赟叹气:“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误会……但是陈先生真的很可怜。”
阿涂:“那你有听过陈先生说过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凌总帮忙吗?”
顾赟皱眉仔细想了想:“……好像提到过一次,他说,他给孩子的生父发了很多短信,但是没有收到回复。”
短信?
他没有听凌彻说起过啊。
顾赟:“请你相信我们,安总和陈先生真的什么都没有。”
阿涂点头:“我相信。”
他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在DNA事件的前半年,凌彻曾经出过一场车祸,在医院昏迷了一天。
当时是他在医院给陈伽南打的电话。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慌张的陈伽南,急的眼睛通红,头发散乱,脚上的鞋子一只是拖鞋一只是皮鞋,身上的衣服还沾着给那会儿刚出生不久的希希喂奶时弄脏的T恤。
陈伽南是学音乐的,那么在乎形象的一个人,能这么狼狈的跑到医院来,可见当时是真的急坏了。
后来他去凌彻办入住手续,回来时,他看到陈伽坐在床边攥着凌彻的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阿涂不相信。
他不相信陈伽南对凌彻没有一点感情。
……
陈伽南被凌彻带回了回去。
为了尽快解决离婚的事,凌彻特意在云城租了一套公寓。
一进卧室,陈伽南就躲进了房间的角落,紧紧的把自己团成一团,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话。
凌彻也不想管他,转身回了书房处理这几日耽误的公事。
晚上八点,凌彻结束视频会议,揉了揉眼睛。
阿涂端了杯咖啡走过来,小声道;“凌少,您要吃点东西吗?”
他倒不是真的想问凌彻饿不饿,他其实是想给隔壁的陈伽南准备些吃的。
只是以凌彻的性子,要是知道他偷偷摸摸的送吃的过去,保不准连他都要收拾包袱滚蛋。
凌彻:“我不饿。”
阿涂:“……那陈先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