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心脏欢欣鼓动,心跳的声响敲动鼓膜,越发急促的节奏将理智搅浑。乔鹤生腰腹稍一用力,一手勾住岳天河后颈,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另一手按在他后腰上,搂得更紧。
他们很久都没有这般与人缠吻过,但同为男人,事到如今本能驱使,也逐渐找到节奏以及让彼此都舒服的方式。
呼吸急促。
也许是本能的动作,岳天河吻着他,一手却沿着他腰线往上抚,隔着层衣料或轻或重地揉按,无意识地挑逗。
但他一直很克制,另一手扣在乔鹤生腰际,也只是以掌心缓而重地摩挲。
……
最后胸口有些发闷,才额头相抵平复不稳的气息。
不知是谁轻笑了声,岳天河撑起来些,视线相交,都坦坦荡荡,毫无涩意。以这样贴合的程度,他们都能察觉到彼此身体的变化,岳天河伸手蹭掉他唇边的水渍,起身坐了回去。
而乔鹤生也猛地坐起,追上来在他唇上又响亮地亲了下。
“嗤……”
岳天河抬手遮了下眼,笑出了声。
“学长,你不会在笑话我吧……”乔鹤生失笑问他。
“没有,”岳天河放下手认真看他:“你……很好……”
乔鹤生大概知道“你”之后省略的是什么,他也不说破,只是视线往下移了点,而后微微挑眉。
就算衣裤都宽松,但刚才的感觉一定不会错,同样都是单身许久的成年男人,怎么可能对刚才那种吻法带来的刺激无动于衷。
空气安静下来,两个人并排坐着,都是双手放在大腿上的姿势,气氛有点怪,但不算尴尬。
沉默的时间里,他们想的都是一件事。
“那个……”
“我……”
几乎同时开口,他们抬头对视一眼,都笑了。
“你先说吧。”岳天河端起桌上冷掉的水喝了口。
“那我就直说了,”乔鹤生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些:“你想……”
而说了两个字就没法继续了,怎么斟酌都觉得不对。
岳天河等了会儿,给他解围:“我说不想你也不信吧,毕竟单了这么久。”
乔鹤生点点头。
“不过,我这儿没什么准备,也没能用的东西……”
确实是个问题,今天这个吻实属是意料之外,就算知道早晚有一天得走到这一步,他们谁都没想过这么快。
“我没想到今天会这样,”乔鹤生沉默了下认真说:“我一直觉得,元旦跟你挑明就挺仓促了,后面这些事,希望能在你的接受范围内慢慢来,但现在发现有的事情好像没那么容易控制。”
岳天河轻轻笑了笑,表示赞同。
“虽然……真的要做点什么的话,有没有东西都行,但体验感应该会差很多,”乔鹤生像是叹了口气:“我想给你的,我希望都是最好的,所以……留到下次准备充分的时候,可以吗?”
岳天河一愣,无奈道:“你当我是多急色的人。”
乔鹤生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明白……”岳天河及时打断安抚:“其实我们想的都一样,你不用有负担。”
“嗯……”
“……”
好在反应没有特别厉害,他们才能稳稳地坐这儿聊。意思传达到了后,为了转移注意力,扯开聊了挺久。
十一点半,两个人才各自去休息。
躺下的时候,岳天河想,可能还真得找时间去买点东西回来备着了,他翻了个身——
也许不久后这张床就得睡两个人了。
早上醒来时,岳天河睁眼就察觉了一些不对劲。
以往冷冷清清的家里,居然有了声响。
他拉开卧室门,厨房的声音更明显地传过来,他下意识走过去,乔鹤生正小声哼着歌,站在灶台前忙。
听到动静转头,露出个笑容来:“早啊,先去刷牙洗脸吧。”
岳天河看了他几秒,不自觉也笑了笑:“早。”
到了浴室里,一眼就看到摆在一起的毛巾牙刷,剃须刀也准备好了。他垂眼拿起来,对着镜子时,看到里面的人脸色柔和,跟以往的冷漠相去甚远。
而这些是因为乔鹤生所带来的一切。
吃了饭后,乔鹤生也不能多待了,今天还得去歌舞团一趟,这次来没带东西,要先回家。
岳天河送他到街边。
这地方位置偏了点,清晨也没什么人,出租车出现在视线里时,乔鹤生轻轻喊了他一声。
“嗯?”连蹲在地上的叮当都抬头看着他。
乔鹤生笑了笑,伸手揽过岳天河肩膀。岳天河对上他视线,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也小幅度勾了下嘴角。
他们在冬日的清晨,接了个浅浅的吻。不如昨晚的激烈,但温温柔柔,让人心安。
“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
乔鹤生拉开车门坐进去:“忙完跟你聊。”
岳天河点了点头,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转身牵着叮当往另一个方向走。
乔鹤生先回家去拿了套训练用的衣服,再打车赶到歌舞团时,已经九点四十了,迟到了一会儿。
乔鹤生换了衣服往排练室去,走到门口了,忽然察觉出点不对劲来。以往这个点里面都会传出音乐和排练的动静,但今天却安静得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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