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别乱扔。”傅之珩叮嘱我,自己也拿了两根出来,用我手里的仙女棒对着点燃。
金色的光芒在黑暗的夜空中跳跃,傅之珩嘴上说买来给我玩,自己却玩得比我还要起劲,用仙女棒在空中画出一个爱心,然后做了个拉弓发射的动作。
“biu!”
“啊。”我心情不错,难得陪他幼稚了一次,捂住心口说:“好痛。”
傅之珩哈哈大笑,一把揽过我的腰,在我额头上用力亲了一下,“亲亲就好了。”
头顶月亮高悬,细碎的星星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我看着傅之珩的眼睛,晚上喝的酒在血液里汩汩翻涌,我好像也有点醉了。
“时鹭……”傅之珩俯身靠近我,鼻尖碰到我的鼻尖。
距离太近,我的睫毛不自觉地扑闪。他身上很热,呼出的吐息也是热的,带着馥郁而浓烈的酒香,让我的大脑不由自主变得迟缓。
不知不觉烟花燃尽,两片薄薄的唇瓣覆上我的嘴唇。这次我没有拒绝,任由傅之珩试探性的蜻蜓点水过后,认真地吻住了我。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这样接吻,他嘴唇很软,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强势,不急不缓地撬开我的齿关,像一位耐心极佳的猎人,灵巧地追逐我的唇舌,然后捕捉,吞吃入腹。
我渐渐沉浸在他的亲吻中,闭上眼睛感受他温软的唇舌和炽热的温度。
人群的喧闹声模糊而遥远,只有傅之珩低低的喘息和有力的心跳,像一声一声沉重的鼓点,打碎寂静的夜,踏着一地散落的月光,敲在我心尖。
第23章
一个漫长而缱绻的吻结束,傅之珩放开我,手掌仍托着我的后脑勺,缓缓抚摸我的头发。
他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多了很多意味不明的东西,粘稠地包裹着我,像被冬天的炉火烤化的温热糖浆。
“怎么今天这么乖?”他用鼻尖轻轻蹭我的鼻尖,低低地说。
我不太习惯他用这个词,但也没多说什么。玩了这么久有些累了,我安静靠在他怀里被他抱着休息。
“欸小沈,不是让你出来找人吗你怎么……”
周航的大嗓门打破寂静,我听见声音转头看过去,见沈南屿站在不远处的树影下,身后周航从营地那边跑来,看见我和傅之珩,刚说出口的半句话戛然而止。
“啊,那个……”
我看不清沈南屿的表情,他静静站在那里,好像在看我,又好像在看傅之珩。
昏暗的树影投映在他身上,把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酒精和亲吻令我的感官变得迟缓,看了他好几秒,我才移开目光,重新看向傅之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之珩揽着我腰的手收紧了些,眼神也不像刚刚那么温和。
但只有短短几秒,沈南屿便转过身去,对周航说:“我们回去吧。”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周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和傅之珩,一脸懵地挠了挠头,“哦……之珩,你们快点儿回来啊。”
“知道了。”遖颩噤盜傅之珩说。
又抱了一会儿傅之珩放开我,问:“回去吗?”
“嗯。”我点点头。
他牵着我的手,回去时大家的目光都很意味深长,那位导演朋友直接啧了一声说:“小俩口在家腻歪不够,出来玩还要偷偷约会。”
傅之珩瞟他一眼:“就你长了张嘴。”
他们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因为都是乐团的,沈南屿的同学们自发组织起了草坪音乐会,各位古典乐出身的乐手,吉他贝斯尤克里里这些乐器也玩得很好。我看见沈南屿和他那位钢琴手朋友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低声聊天,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期间无意中对上我的目光,也只是淡淡点头微笑。
人群忽然一阵骚动,原来是那位准备告白的同学登场了,他们甚至带了一盏追光灯,把四周其他的灯全部关掉,只剩一些金灿灿的小灯和一束追光。
气氛变得浪漫起来,温柔的吉他声中,傅之珩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放在我肩上,安安静静地听那位同学唱歌。
一首歌唱完,那位同学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玫瑰,走向台下正中央的女孩子。我听见傅之珩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有时候觉得,其实这样也很好。”
“哪样?”我问。
“认识,追求,表白,在一起。”他叹了口气,随后释然一笑,“不过我追你的话多半追不上。”
我没有被追过,无法对他的观点表达认同或不认同,他好像也不需要我说什么,握着我的手捏了捏我中指上的戒指,说:“宝贝儿。”
“嗯?”
“我……”
“之珩,”周航又来了,“你那小烟花还有吗,我们也想玩。”
“……”傅之珩噎了一下,无奈叹了口气,“在那边,你去找吧。”
“好嘞,谢了。”
天色已晚,有习惯早睡的人已经准备回去睡觉,其他的夜猫子又挑了一部新电影放,看样子准备玩个通宵。傅之珩问我困不困,我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点点头说有一点。
“知道你喝了酒要犯困。”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发,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帐篷,你等我。”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