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拉开抽屉,江上雪拿出一个红木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条比江上雪手腕上戴的翡翠佛珠稍小一点的佛珠手串,是江上雪提前给妘雾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怔怔看了会,江上雪似是想到什么,将手中的盒子关上放好,继而去拿一个盒子。
心不在焉的等着,听到下楼的声音,妘雾飞速挂上笑脸,主动迎上去。
“生日礼物,”江上雪把盒子给妘雾。
小小的一个盒子,妘雾难掩高兴,接过摸了又摸,眉眼间的笑意一刻都没消下去过。
江上雪见她雀跃的小模样,微微挪开视线,体贴道,“现在就可以打开来看看。”
依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纯紫的翡翠手镯,一眼就能看出种水很好,十分贵重。
妘雾垂下目光,遮掩住眼底轻微的失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是什么,但比起一条看似没有任何寓意的贵重手镯,妘雾宁愿要一个江上雪亲手剥好的橘子。
已经在尽力遮掩着失落的情绪,可在几个闪避的眼神间,江上雪还是觉察到了。
她看着妘雾,不露痕迹的叹了口气,然后握住了妘雾的手腕,拿起那条镯子,亲手给妘雾戴上。
紫色的手镯被江上雪握在手中,衬的她的肤色愈发白皙,似是隐隐拢着光。
妘雾心中的失落被江上雪的举动瞬间拂去,她又变得开心起来。
对妘雾来说,江上雪一个关心的眼神或举动,很快就能安抚好她的情绪。
回来时,两人步行了一段距离,当时正在下雪,簌簌落了两人一头。
此时江上雪发尾仍润着是湿意,从她肩膀上散落下来,柔和的贴着腰线。
妘雾一垂眸,便看到了。
当爱意明晰,哪怕是江上雪随意的一个眼神,都会让妘雾心动不已。
手镯的圈口正合适,颜色也好,不会显得老成。
戴好后,江上雪欲松开手。
妘雾脊背微有些僵,没由来的咽下喉咙,伸手捉住了江上雪的手指。
温润柔软,嵌着隐晦的渴盼。
江上雪顿了下,看着妘雾。
等了会,妘雾还是握着手指不松,江上雪眸中浮出浅淡的郁色,她稍稍施力,将手抽出来。
走到一边,垂眸柔声道,“该去休息了。”
江上雪昨晚一晚没睡,今天白天一整天又都在奔波,她确实累了。
猛然回过神的妘雾,心中一阵慌乱。
她张了张唇,竭力镇定下来,试图说些什么解释刚才的举动。
期间,江上雪走到另一侧,同李叔说了些什么,再折返回来。
妘雾仍然站在原地,灼人的热意从心口攀上颈侧,染出一片薄红。
眨了眨眼睛,妘雾忐忑的喊,“江阿姨。”
似是毫无所觉,江上雪笑意柔和,“怎么还不上楼,一起上去吧。”
江上雪走在前头,妘雾看着江上雪的背影愣了一会才跟上。
颇有几分措手不及的追赶,小心翼翼的揣摩着江上雪的反应。
观察了好一阵,见她似乎真是不在意自己刚才的举动,妘雾才勉强松了口气。
先将江上雪送回房间,妘雾才回房。
她洗漱好后,躺到在床上,举着手,视线凝在手腕的镯子上。
忐忑的心跳仍未平复下来,妘雾心有余悸。
她唯恐江上雪发现出什么端倪。
之后几天,妘雾格外安分,不管是眼神还是举止,明显克制了。
江上雪将妘雾微妙的态度变化看在眼中。
直到一月十号,冬令营出发那一天,妘雾才上前,轻轻抱了下江上雪。
“江阿姨。”
“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
妘雾嗫嚅着唇,似是欲言又止,江上雪等了她半晌,见她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来,干脆的催促她上车。
不情不愿的上车,等到车开出去很远,妘雾仍止不住的往后看。
江上雪还在门口站着目送。
眼眶莫名开始泛出酸意,妘雾的精气神明显的萎下来了。
送妘雾的是平时周末接送她的司机,他在后视镜里看着妘雾的恋恋不舍的模样,大着胆子道。
“小妘总,您和夫人感情真好。”
江上雪与妘雾平时融洽相处的场景,妘公馆里的佣人是有目共睹的。
原本他们也怀疑江上雪是在做戏,可是时间长了,两人看起来越来越像亲母女了。
不过也有人说,江上雪是装的,为的是以后名正言顺的侵吞妘家的财产。
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有那么大的变化。
司机不知道这么多弯弯道道,他只知道平时接送夫人和小小姐时,她们对自己的态度是很好的。
有风度有修养,甚至有时候还会和自己拉拉家常,这班上的司机很舒心。
拐过前面那道弯,江上雪的身影就看不见了。
妘雾不舍的收回目光,顺着司机的话点了下头,片刻后反应过来,重复道。
“小妘总?”
“您不知道?”司机看江上雪的反应,惊讶的让她去看妘氏集团的官网。
不明所以的拿出手机,妘雾输好网址点进去,只见被置顶的一条最新简讯标题是:
【祝贺小妘总十八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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