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做好饭了,吃完饭以后好好休息,我定好闹钟叫你。”
江上雪手环在妘雾肩膀上,将她与拥挤的人潮分隔开,护在身前。
身体下意识的绷紧,过了片刻,妘雾才松弛下来,她偏头看了眼江上雪,眸色不明。
车停在路口,车里开了空调,温度不低,但是显然比室外要凉爽许多。
从东墅中学到东墅小区,平时不过七八分钟路程,今天稍微有点堵车,多花了一点时间。
到家时桌上碗筷已经摆好,江上雪让妘雾先吃饭,自己则转身去阳台收衣服。
A市夏季闷热,出去走一会便是满身的汗。
江上雪先收的妘雾的衣服,浅色的T恤与七分裤,上面压着小巧的白色文胸与内裤,江上雪白皙的指正压着它们。
还是江上雪给她买的那几套,图案依旧幼稚。
“雾雾,等会冲一下澡再睡。”
江上雪神情自然,拿着衣服放进浴室的衣架子上。
视线紧锁在江上雪身上,妘雾脸颊发烫,极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
放好妘雾的衣服,江上雪才走到餐桌旁,准备吃饭。
妘雾身上烧的厉害,她抬头看了江上雪一眼,然后很快挪开目光,加快速度吃饭。
“江阿姨,我吃好了,我先去冲澡。”
“嗯。”
江上雪只当是天气热,妘雾才会满头大汗。
走进浴室后,妘雾用冷水洗了把脸,再调低洗澡时的水温,水流冲掉身上的粘腻感,她才感觉心里好受了一点。
自从做了那个梦,妘雾总感觉与江上雪相处时,十分微妙。
尤其是有肢体接触时,自己会变得更加紧张,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她一直在试图克制,可是收效甚微。
妘雾懊恼的搓了好几下脸,听到外头没动静了才出去。
悄悄打开门,客厅没人,江上雪果然先回房间了。
妘雾踮起脚尖回卧室,躺倒在床上,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迷迷糊糊间,妘雾感觉到似乎有人进来,还拿着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很舒服。
无意识的伸出手去够,妘雾轻轻搭上了江上雪的手腕。
仍由她搭着,江上雪顺势在床边静坐了一会才离开,细细想着该怎么安排妘雾的暑假。
等成绩出来,她也该回妘公馆了,有些事情要提前去和李叔说一下。
下午三点开考,江上雪让妘雾睡到两点才叫醒她。
有了第一次,第二十次两人更加轻车熟路。
妘雾心疼江上雪这么热的天在外面等着,在车上时便说。
“江阿姨,天太热了,我进去以后你就回家吧,下午考完我自己回家。”
妘雾眼神真挚,语气诚恳,模样很乖。
心中触动,江上雪没说话,淡笑着点头。
妘雾走进学校后,似是不放心的回头,远远望着江上雪,朝她挥动着快回去的手势。
孩子会心疼人了。
心中微暖,江上雪唇边氤出淡笑,转身往路口走,不过没走几步,又折返了回来。
视线尽头,妘雾恰好走进教学楼,看不见了。
江上雪依旧在最初的那棵树下等着。
旁边其他家长讨论的热闹,江上雪是生面孔,一时间没人和她说话。
直到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带着眼睛的男士,他看了江上雪好几眼才确定。
“师姐,我是秦忡,你还记得我吗?”
秦忡带着眼睛,模样斯文儒雅,身上书香气很重。
江上雪回想片刻,点头,“我记得,秦忡,王老师爱徒,你也是来送考的?”
印象里,江上雪与王之意同为南州大学的学生,当时王老师带的学生里,他年纪最小,但是学术水平非常不错。
秦忡点头,“陪我哥哥的孩子来考试。”
记忆里原身与他没多少交集,江上雪客套的笑了下,没接话了。
秦忡迈上台阶,站在江上雪身后,看着江上雪,有些失神,几番欲言又止。
现在的师姐远不如以前活泼,可是哪怕仅站着,冰肌玉骨,身上透出来的韵味依旧都叫人痴迷。
当年是,现在也是。
似是想到什么,秦忡突然开口问,“师姐,听王老师说,你有意来南州大学任教?”
秦忡现在是南州大学经管院的书记,一些人事调动方面的消息他能关注到。
江上雪转身点头,“是,应该最迟八月份能够定下来。”
谈到在南州大学任教的事,秦忡顺势引出其他话题,两人断断续续的竟也聊到了考试结束。
妘雾出来时,江上雪恰好弯腰提一下鞋跟,秦忡要伸手去扶,江上雪拒绝了。
秦忡眼中是明显的爱慕之情。
妘雾心里先是一咯噔,继而是极度不舒服的感觉,甚至生出了怒意。
按了按胸口,妘雾调整好表情走过去,故意揽紧江上雪的胳膊,没有喊江阿姨,而是放软语气道,“考完了。”
说完,又出于礼貌般朝着秦忡笑了笑。
江上雪捏了捏妘雾的脸蛋,“叫秦叔叔。”
“秦叔叔。”
少女声音清脆,秦忡怔了会,忙道,“你好。”
江上雪在大学时一直是单身,不可能突然蹦出来妘雾这么大个孩子,秦忡很快猜出了妘雾的身份,脸上的笑意更热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