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了?”邓子成双眼有些发红,重复道:“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陆修平耸了耸肩,表示不知情。
邓子成险些捏碎杯子,扔到一边,趴到吧台上,泄愤般捶着桌面,“操!他真走了,他打了我一耳光就走了,等我抓到他,非要操.死他不可!”
陆修平挑了挑眉,“怎么,你舍不得他?”
“舍不得个屁!”邓子成猛地抬头,像头发怒的狮子般吼叫:“要甩也是我甩他!他算什么东西,一个盗窃犯,还敢甩我,说出去我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陆修平往杯里加酒,却被邓子成抢过去,他不要命似的猛灌,像是喝不过瘾,索性又抢过酒瓶,对嘴狂喝。
半小时后,邓子成喝得不省人事,趴在吧台上,嘴里念念叨叨。
“我要操.死他..........”邓子成闭着眼,嘴巴微微动着,含糊不清地说:“操到他哭着向我求饶,求我原谅他。”
陆修平刷卡结账,把邓子成从椅子上扛起来,架在肩上,带出酒吧,粗暴地塞进车里,开车送他回家。
另一边,医院的草丛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伺机而动。
第118章 彻底离开
黑暗中,宋宇睁开了眼。
窗户传来细微的动静,螺丝被轻轻撬开,掉下窗沿滚了几圈,落到楼下的草丛里。
窗户从外面打开,冷风灌了进来。
谷吉头戴鸭舌帽,两脚踩着空调机,双手扒在窗户上,摘下口罩,学小蛇般小声朝病房里嘶嘶了两声。
宋宇听到声音,马上坐起身,他看了眼门口方向,毫不犹豫拔掉手上的输液针,掀开被子下床。
宋宇把枕头塞进被子里,输液针插在床垫上,制造他在睡觉的假象,轻手轻脚来到窗前,拉开窗帘。
谷吉紧张地盯着门口,小声说:“你这手行不行?”
宋宇把窗户往上扳了些,“没问题。”
宋宇用绳子一头绑住窗户扳手,另一头绑在腰上,他爬出窗户,顺手拉上窗帘,脚踩空调机,一手扶着窗沿往下爬。
谷吉抬头,生怕宋宇扶不稳掉下来摔成印度飞饼,紧张地说:“你小心点!”
宋宇额头渗出薄薄的汗,他左手使不上力,只能靠右手死死抓住绳子,一脚小心地踩住楼下病房的窗沿。
此时扳手忽然松动,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很轻一声的响动,宋宇脚一滑险些摔下去,他猛地抬头看向窗户,呼吸不自觉屏住。
谷吉也不敢动了,两人犹如风中的腊肠,在夜色下微微晃动。
幸好这一声动静不大,门外的保镖没有察觉,他们松了口气,继续往下爬。
五分钟后,两人落地,解开绳子,躲在草丛里观察周围的动静。
谷吉压低声音说:“我看过了,医院前后门还有大门口都有监控,只能翻墙出去。”
两人借着草丛的掩护,一路来到医院东侧的墙,谷吉两手一攀轻松翻了上去,躬身把行动不便的宋宇拉上来,废了好大力气。
他们成功逃出医院,避开监控跑进巷子里,那里放着谷吉的行李箱,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谷吉喘着气说:“我们要快点走才行,医院那边估计瞒不了多久。”
宋宇扶着墙,问道:“让你找的车找到了么?”
谷吉点了点头,“本来找了辆载猪车,结果臭得不行,而且车上的猪一看见我的美貌就眼冒精光,个个迫不及待和我老汉推车的架势,我两要是和它们待几个小时,肯定人亡精少,贞操不保,所以我又到水果市场找跑长途的司机,问了很久,终于有个顺路的。”
宋宇松了口气:“太好了,现在就走吧。”
宋宇提上行李箱,谷吉忽然拉住他,迟疑地说:“宋宇,我们这一走可就永远不回来了,你舍得陆修平么?”
宋宇盯着面前的水泥地,许久后说:“我和他早就回不到以前了。”
夜三点,陆修平终于摆脱发酒疯的邓子成,从邓家离开,驾车回医院。
路上,保镖队长来了电话:“陆少,找到那晚在医院对宋宇下手的人了!”
陆修平猛地踩下刹车,他握紧方向盘,声音极沉:“看好人,我马上过去。”
陆修平过红灯,打方向盘掉头,他一手拨通了在医院轮班保镖的电话,此时窗外一辆载满水果的货车从旁边经过。
那边强打精神道:“陆少,有什么吩咐?”
陆修平目视前方,开口道:“宋宇怎么样?”
保镖反手推开门,探进头看了一眼,病房里漆黑一片,借着走廊的灯光,他看到病床上被子鼓起,输液针缓慢地滴水。
保镖报告说:“在睡觉。”
陆修平稍稍放下心,“把人看好,出了事我找你们。”
保镖马上应下,收线后,他看了眼被风轻轻吹起的窗帘,没想那么多,把门关上。
陆修平开车来到高速路的出口处,进入互通匝道,开了近一百米,停在一栋荒废的房屋前。
陆修平推开门进去,一眼看见屋子中央被绳子捆着的男人,浑身是伤。
保镖队长一指男人:“陆少,就是他。”
陆修平走到男人面前,大手按在他头上,微微扳过头,看见他耳朵上方的半莲花半狗头纹身。
陆修平收回手:“怎么找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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