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帆乖乖的躺在沙发上,等着陆行舟为自己上药,陆行舟很快就找好了药膏和棉签过来了,他温柔的给杜云帆涂药,时不时还关心道:“痛不痛?要不要再轻点?”
杜云帆突然觉得很幸福,他竟然很傻逼的想着:“原来受伤也挺好的。”
而陆行舟却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了,直到给杜云帆上完最后一处伤口,陆行舟才闷闷的放下了手里的药膏,杜云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啊?”
陆行舟一脸愧疚:“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杜云帆也懵了:“又不是你干的,你对不起什么啊?”陆行舟苦笑:“但这一切还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遇到这些倒霉的事情。”
杜云帆听了,心疼的把陆行舟搂进怀里:“你简直太傻了,是那个神经病自己脑子不正常,鬼知道他的脑回路是不是和正常人一样,你不用有压力,而且,我也不会怪你的。”
陆行舟点点头道:“你睡一会吧,已经很晚了,我来把客厅收拾一下。”
杜云帆扯住他:“别,你也去休息吧,这些东西,明天我找人来处理就好。”
陆行舟也没有坚持,他点点头,带着一脸的疲惫进了屋。
然而第二天早晨,他们也没能睡到自然醒,早早地就被警察局的电话叫醒了,要求他们尽快来局子里做口录。
经过一夜的冷静,再见到郑骞的时候,他显然已经清醒了,看到陆行舟的时候,他倒是不意外,只是,他似乎有话想说。
碍于四周的警察和闲杂人太多,郑骞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去。
陆行舟打量了一眼郑骞,昨夜没有太过于关注郑骞,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伤成了个什么样子,今天一见,看的清楚明白。
他的脸上也有几处明显的淤青,头部也磕出了血,现在的疤痕还依然没有结痂,看上去怪可怕的,走路时的脚看上去也不是很自然。
这时候i,杜云帆在一边得意道:“他打了我,我能手下留情吗?那当时,我一脚就给他踹过去了……他说的眉飞色舞,若不是陆行舟看到了他和郑骞打架时的狼狈样,他还真的要以为杜云帆占尽绝对优势。
郑骞在派出所里呆了三天,就在他准备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的时候,有一个人亲自来派出所接他了。
郑志东一见到郑骞,整个人就气的发颤,他捂着胸口喘了半天,差点没背过气去。
郑骞也慌了,他赶紧认错道:“爷爷你冷静冷静,等我出来了,你想怎么骂我都成,你保重好身体。”
“你个混账玩意儿,等你出来,我非得打死你。”说着,他举起拐杖就想动手,苏齐和一众警察赶紧拦住了郑爷爷:“您老冷静点,这里是派出所。”
“是啊,要打回家再……”苏齐的声音也很颤,他这是怕的,谁知道老板为什么一连三四天都不来公司,眼看着老板几次缺席股东大会,连签文件也见不到人,到后来,干脆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在一众员工的逼迫下,他终于去了郑家老宅搬救兵了,听完经过的郑老爷子,当场就气的扬言要把郑骞好好教训一顿。
苏齐知道自己可能要得罪老板了,结果就在他们四处找人的时候,郑老爷子收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赶到派出所,果然见到老板垂头丧气的待在审讯室里。
经过一番周折,郑骞终于被保释了出来,他跟着郑志东的车回到了郑家大宅,刚关上大门,郑志东的脸色就变了,他原本看上去还阴晴不定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跪下。”
“爷爷!”郑骞还想解释什么,郑志东却懒得听他啰嗦,抄起一边的拐杖,就朝着他的腿弯出扫了下去。
郑骞的腿本就受了伤,郑老爷子这一下,更是让他不受控制的闷哼一声,然后狠狠的跪倒在地。
“自从你爹去世,我就没怎么管过你,你从小到大就听话,成绩也好,我这才没有怎么管教过你,现在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没想到当年对你爸用的那一招,现在还要用在你的身上。”
话音刚落,郑志东举起手上的拐杖就朝着他的后背狠狠的砸过去。
这根拐杖还是去年自己生日那天,陆行舟送的金丝楠木拐杖,这拐杖可不轻,才打了十几下,郑志东自己的头上就冒了一层薄汗。
看着郑骞竟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软话,郑志东心里窝的火是越烧越大:“你竟然还不知悔改,要不是你今天打架被抓进了派出所,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天天旷工!”
“你是想把郑家几代人的家业都毁在自己手里吗?”说着说着,郑志东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翻白眼,一边的管家吓得赶紧扶住郑老爷子:“老爷寓此言您消消气,可别把自己的身子气坏了。”
郑骞也被这一变故吓得惊慌失措,他就要站起身来看看爷爷的情况,郑志东却恶狠狠地盯着他道:“跪下,谁让你起来了?”
郑骞只能把刚到嘴里的话又憋了回去:“……”为了避免再次刺激到爷爷,他忍着后背的疼痛又跪到了原来的位置。
待郑老爷子缓了缓气,他又抄起刚刚的拐杖朝着郑骞砸了下去:“你这混账东西,现在还敢出去打架,你是从哪里生出来的胆子,我郑家就没有你这么丢人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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