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平衡嘛。
而且主角的用处多了去了,比如说,他还会改变一下制度,打击一下犹如土皇帝一般的贵族,让这里的普通人过得更好点。
他不能死。
塞希图斯喘着气,失去了太多血液,这让他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伤口的疼痛和脑海中剧烈翻滚的痛意让他神思恍惚。
他的生命在流失。
或许他就要死了
然后,他听见了脚步声。
一抹阴影笼罩了他,在月光下,他看见了一张非常漂亮的脸。
雪白的皮肤,鲜红而湿润的嘴唇。
像是一位公主。
然后,他看到这张脸上露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微笑,鲜红的唇微微张开:你想活下去吗?
这不是公主,这是巫师。
巫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天我心情很好,如果你求我,我会让你活下去。
活下去,他得活下去。
塞希图斯逼着自己开口:恳求您,阁下。
谢依用漂浮术把塞希图斯带回了石塔。
漂浮术,是一位注定要成为牛顿宿敌的巫师发明的,完美克服了地心引力,只要巫力足够,再重的东西也能轻松带走。
发现自己力气不够大,又不愿意做举重锻炼的谢依立刻学了这种法术。
他把塞希图斯平放在实验台上,拿了一瓶止血的药剂给他喝下。
治愈药剂制作周期太长,谢依之前的存货已经用光,新熬制的还要再过两天才能好。
塞希图斯的血暂时止住了,但身上的狰狞伤口还在,如果不管,还是有可能丧命。
作为一个冷酷无情,阴晴不定的巫师,发现药没了估计也就懒得管了,谢依看了一眼躺在实验台上的塞希图斯,那身上抓伤咬伤撕裂伤多的吓人,白衣服都被染成红衣服了。
按照手稿故事里原来的轨迹,塞希图斯不会受这个罪,但因为谢依,继王后活下来了。
而在塞希图斯的眼中,他这个诡异的巫师又是站在继王后那边的,投鼠忌器,不能轻举妄动。
谢依:行,我欠他的。
他找来一根针,在法术的帮助下制造了一个简易的羊肠线,给针和自己做了一个全方位的消毒后,走到了塞希图斯身边。
能忍痛吗?出于职业惯性,他问,语气带着安抚,很温和。
塞希图斯回答:可以,阁下。
谢依用剪刀剪开了塞希图斯身上的衣服,本来想直接给伤口消毒,然后缝线,看到塞希图斯毫无血色的脸时,略微犹豫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给他用了一个麻痹术。
这个法术的作用是让人暂时失去对痛觉的感知,是谢依为自己学的。
刚刚泡过水而显得冰凉的指尖点在了塞希图斯的额头上,随后,塞希图斯身上伤口的疼痛就消失了。
而因为巫师的触碰,他的大脑也平静下来。
竟是难得的宁和。
谢依给塞希图斯的伤口消了毒,弄弯了针,开始一丝不苟地给塞希图斯的伤口缝线。
他没有戴面具,那张在一开始被塞希图斯误认为是公主的脸上表情平静,长长的睫毛偶尔极快地颤动几下。
像漂亮的黑蝴蝶。
谢依专注在塞希图斯的伤口上,他动作熟练,很快就缝好了一道口子。
不过尽管他熟练,耐不住塞希图斯身上的伤口多,这里条件不好,没有明亮的无影灯,为了避免出错,他和塞希图斯挨得很近,塞希图斯能清晰地感受到巫师温热的吐息。
微小而灼热的气流有规律地吹拂着他的肩颈,他逼迫自己放松,不想引起巫师的注意。
在温和而有些诡异的气氛中,塞希图斯没有强迫自己运转大脑。
然而,当他看到巫师修长白皙的手指时,一股暴戾的冲动突然升起:
等他抓到这个巫师之后,他会钳着他漂亮的手,然后把他象牙一样光洁美丽的十指一根一根掰断。
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巫师在哀泣中失去对双手的控制。
这双善于作恶的手,最终会成为他掌上把玩的珍品。
或许,他还可以折断巫师的四肢,让这个巫师变成一个听话顺从的公主。
为什么不呢,他那么漂亮,不是吗?
谢依不知道塞希图斯现在正在想什么,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估计也不会在意。
他早已接受和塞希图斯对立的事实,也从手稿里那一张张血腥描写里大概弄清楚了塞希图斯的为人。
比如说原来那个谢依,被抓住之后,塞希图斯是慢慢的,从指尖开始烧起,一天只烧一点点,还烧熟了要谢依自己吃下去。
如此扭曲残忍,谢依早就心里有数。
现在,他心无旁骛,他手下的不是什么主角,只是一个病患。
一个非常配合且省心的病患,长着一张符合他喜好的脸,很不错。
上半身的伤口缝合好了,但塞希图斯的腿上也还有很多狰狞的长口子。
谢依用专业的手法剪开了塞希图斯的裤子,开始缝合他腿侧的口子。
一边缝,一边在心里惊讶,实际上,如果换成是现代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估计已经在死亡线边缘徘徊了,但塞希图斯却只有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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