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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视的视线刚移向别处,整个海蓝的空间剧烈震荡,阎漪神色一怔,下意识护住怀里的人,周围森冷的阴气骤然涌动,朝着隧洞的方向而去,深渊上方的阴气同时朝着同时呈漏斗一般朝着同一个地方倒灌,如暴风呼啸,云折只觉得耳中轰鸣,大脑瞬间便会炸掉一般。
    他忽然明白,老板打发了其他人去人界,或许并不是出于不信任,而是如今的状况,若非长居阴寒之地的神,怕是难以承受的住。
    阎漪释放自身阴气笼罩怀里的人,看着隧洞的方向,双目赤红。
    直过了一个多小时,涌动的风暴才渐渐止息,前方的隧洞壁上出现一道道裂痕,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塌,云折揉了揉刺痛的耳根,凝神看向失了璀璨光亮的隧洞,渐渐现出一道人影。
    那人银发披散,额前一颗淡蓝色的玉坠,茶金色的瞳眸低垂,淡青色的绒袍,雪白的翅羽收拢,脸色暗沉,破香笺里最熟悉的人,阔别几月,云折却全无心思叙旧,视线落在老板身后的狗皮膏药上。
    人形的狗皮膏药,双手搭在老板身前一只手从绒领处钻进衣袍,另一只手扣住下颌,而被调戏的人虽然脸色难看,却也没抗拒。
    似是意识到外人在场,狗皮膏药抬头,洒脱一笑:“哟!来接我的?”
    “……”
    “……”
    “……”
    痞里痞气,一副欠揍的嘴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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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我被鬼王缠上了(二十一)
    次日午后, 破香笺停业一个月之后又重新开张, 云折回到自己的岗位,看着那屁颠屁颠儿跟在老板身后似泼皮无赖的人,只觉得大跌眼镜!
    “那真的是冥帝?”
    阎漪坐在台前翻着书,轻应一声:“嗯。”
    云折:“……”
    颠覆三观。
    昨天自老板带着那人从隧道里出来,没一会儿的功夫,隧道坍塌, 冰壁碎裂,慌乱间从深渊里逃出来, 他才得知他们去的那处深渊,就是破香笺那条长廊的尽头。
    云折在这之前从未到过那地方, 只知道那是老板待得最久的地方。
    但他没想到那里面的人, 会是统领阴曹地府及外六天六神天宫的冥帝。
    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他被天帝镇压在破香笺里沉睡数千年, 冥界却并没有因他的消失而受制于天界,你觉得这是为何?”
    云折:“因为他得民心?”
    阎漪摇头:“因为冥界, 有他没他都一样。”
    “……”
    的确是不靠谱!
    说来破香笺横亘三界,作为人妖神三界来往最为便利的一处中转站,却多是傀儡仆役在打理客栈,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里有他没他, 其实也一样。
    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看着消失在楼道里连体人一般的两道人影, 云折感叹着收回视线, 台前的人还捧着那本书, 从早上到现在始终没动过地方,视线突然对上,他微愣,疑惑道:“怎么了?”
    阎漪摇头,又盯回了书上,等人转身去取酒,他又抬头,看着那人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
    晚上,云折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自己的房间,美美地冲了个澡,翻身上床。
    熟悉的地方有他喜欢的工作,这里才是适合他的地方,若是说他在另一个世界里有什么留恋,也只有名正言顺和某人朝夕相处的时光,回到破香笺后,就像回到了离开这里之前,想到那人抱着书看了一整天,莫名觉得失落,看了眼半掩的房门始终没人推开,他抬手,房门应声锁上。
    拿了床头同名《替嫁太子妃》的书,他昨天翻了几章,内容不再是他之前看过的,剧情却是他最熟悉的。
    夜半三更关上门偷看以自己为主角的爱情小说什么的,真是太羞耻了!
    他只是想看看认识的人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如是安慰了自己一番,他舒适地靠在床头,心安理得地开始翻到夹了书签的地方。
    故事从他醒来开始,到太子登基结束,后面的故事不再和他们相关,却也和阎漪预料的一样,太子登基,过继勤王长子为皇储,绿罗出宫嫁了富商为妻,卓胥帝薨逝,瑜妃殉葬,勤王府依旧存在,阎玥却不再想着皇位,与云洁绣夫妻和睦。
    原著里阎玥本就是男二,爱慕女主,也是阴差阳错,或许在后续故事的里,这片江山,又会落回阎玥和女主的手里。
    感叹了一番最后的结局,云折从头翻看,熟悉的一幕幕随着文字的描述在眼前浮现,不同的心境看相同的情景,以前莫名其妙的误会,其实仔细想想就能明白。
    他忽然将书放下,看上手背上的那朵曼珠沙华,从书里的世界回来之后,阎漪就没再戴过面具,他眼尾的那朵妖冶的曼珠沙华,也始终没再出现。
    如果他手背上的这朵花,就是曾经生在那人眼尾的那朵,阎漪在他手背上画上的花,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他盯着娇艳的花瓣失神,不自觉地唇角上扬。
    “想什么呢?”
    耳廓微痒,冰凉的吐息喷在耳侧,云折浑身猛然一惊,本能的反应却是赶紧将书合上。
    “你……怎么来了?”
    他尽量说的平静,压在书封上的手却忍不住攥紧。
    阎漪理所当然道:“你我是夫妻,我为何不能来?”
    云折白他一眼,看了眼依旧紧闭的房门,估摸着这人其实早就来了,干脆也不遮着掩着,大方地拿了书扔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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