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孜和孙瑞言商量好就回来看看,送了礼就走,谁也没想到老爷子会留孙瑞言吃晚饭。虽然结果出人意料但两人也没推拒便留下了。
孙瑞言力求表现和顾老爷子一起交流,虚心请教一些商业方面的问题,到最后还提出想要和顾氏合作。
榭槿栖在旁边看着翻了个白眼,但也还是有点羡慕的,因为他不能带苏末回家,心里十分不平衡,心里酸的嘴里阴阳怪气。
“孙瑞言,你副业是演员吧?这么能演!你干脆进军娱乐圈吧!争取明年报个奥斯卡小金人回来晾晾?”榭槿栖拿着个苹果边吃边说。
屮!越吃越酸!!
榭槿栖还想继续刺两句,被顾念孜横了眼,翻了个白眼就默默的在一边吃着手里那个酸死人的苹果。
顾念孜接收到那个无语的白眼,端起手边的茶,看着榭槿栖慢悠悠的说:“新房子住着还满意吗?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可以跟阿言说说,他在家私这方面有熟人,能打折!”
顾念孜的话虽然听着是关心弟弟,温言温语的让人挑不出错,但里面夹杂着细细的针,暗讽榭槿栖不争气,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抓不住。
榭槿栖怎么也没想到顾念孜会言中带针的往自己最痛的地方扎,就为了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笑面虎,突然觉得手里的苹果也不酸了,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瞬间变得涩的发苦,他整个人都愣了愣,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孙瑞言抬眼看了眼对面突然愣住的榭槿栖,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转瞬即逝,右手悄悄摸索到顾念孜放在腿上的手,轻微的捏了捏来表达自己现在愉悦的心情。
榭槿栖把手里的苹果丢进桌边的垃圾桶,咽下嘴里苦若黄连的苹果,丢下一句“不需要”,起身离开了这充盈着幸福味道的是非之地,走之前还瞪了对面的狗男男一眼。
榭槿栖一离开客厅,顾念孜就回握孙瑞言的手,五指挤进孙瑞言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转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看着十分亲密一点也不顾在场的其他人。
孙瑞言听了微微的点了点头,两人无视掉旁边顾老爷子眼中的不虞,在一边悄悄商量着晚上是穿兔女郎还是女仆装!
最后的结果是都穿!还外加了副镣铐。
最后还是顾源楷顾忌着自己亲爹,看着自己他爸脸色越来越黑怕一不注意就气撅过去,干咳了几声打断了自家儿子这眼看马上就要压不住音量的调情。
顾念孜因为这刻意的声音打断自己和孙瑞言进行更深入的交流,面色不虞轻微的皱了眉,注意到顾老爷子的脸色也一点不杵,毫无感情的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孙瑞言去门外转悠,留着顾源楷和他爹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晚上一起在餐厅吃饭时,氛围十分和谐,吃完就走,谁也不搭理谁。
三个晚辈吃完都开车回了自己的房子,觉得多呆一分钟都是在浪费时间,独留几个长辈守着这座孤零零的老房子。
顾念孜带着孙瑞言一路狂飙回孙瑞言家,路过便利店时买了几盒T和RH,蓄势待发!
榭槿栖慢悠悠地开着他的越野回去,进门前在苏末门前逗留片刻,进屋就直奔卧室把被子蒙头一盖争取和苏末梦中幽会。
空荡荡的老宅里只有在每年大年三十才会有点人气儿,其他时间就像久驻深宫中的冷宫一样,说话音量稍微大那么一点点都能把顾老爷子惊得一激灵。
顾老爷子坐在床头,扭头看着偶尔微风拂过吹起窗帘的裙摆,就像是在看着好久之前老宅热闹的光景。
似恍如昨日也似恍如隔世!那时顾老爷子并未孤身一人,深爱着他的顾老夫人伴在身侧时而用盛满爱意的双眸望着他,时而面目和蔼地看着客厅中的后辈们。
顾老爷子转回头右手抚过身侧枕和被,像是在抚摸着唯一珍宝一样小心。他侧身躺下右手虚握空气,看着空荡荡的一边,轻声说:“囡囡,孩子们是真的长大了,我也放心了,你再等等我吧!”
顾老爷子慢慢睡去,一缕清风悄悄溜进房内掀起床单的一角,发出一声“哗啦”的轻响,似是回答:好。
大年三十当天,苏末一大早就爬出温暖的被窝,不顾它深情的挽留,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去了郊区的墓园,途中路过一家还未来得及关门的丧葬用品店,买了点纸钱。
苏末到她父母的墓前,拿出湿纸巾把墓碑前前后后擦拭干净,又把上次的枯花,周围的杂草清理掉装进带过来的垃圾袋里系好结放到了一边。
巧的是此时的榭槿栖也在自己母亲的墓前俯身整理,可不巧的是,他们一个在城东的墓区,一个在城西的墓区,相隔城市的两个边缘。
墓园中遇不上就连出门时间也撞不上,就在苏末出门的十分钟之内榭槿栖也出了门,可是他们终究是没有遇见;就像两条平行的直线,哪怕其中一条线努力向另一条线的靠近他们也很难相交。
苏末把周围收拾干净后拿出了张纸巾铺在地上,盘腿席地而坐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近况,说着米洛和榭槿栖的事,当然说的最多的就是榭槿栖。
“爸,妈,上次的酒味道应该没变吧?我现在各方面都还好,可能很快我们就要一家团聚了。下次应该就不会再独留我一个人了吧!下次我们一定会和和美美的走到终点。这次您二位都作弊了,但我也耍了诈,下次您二位就别想再甩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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