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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的,面前的人突然抬起了手,大约是在触碰到云端身体的同时才惊觉二人的距离有多近,商粲稍显困惑地顿了顿,但仍有些笨拙地向云端张开了手。
    “认出我之后的这些日子,端儿想必很难受吧。”商粲露出浅淡的笑意,低声道,“我昨天晚上就该这么做的。”
    “我想、我至少应该以青屿商粲的身份抱抱你……”她说着突然卡住了,语气稍显困窘道,“当然,你可能也不一定想要——”
    话音未落,商粲就感到身前的人用力扑到了她的怀里,她下意识圈紧了手臂,惊觉自己方才和云端的距离似乎格外的近。
    但她很快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事,怀里的人明显在颤抖着,稍用力揽紧了她的后背,像是想要更用力又不敢似的一点点动作着,紧贴着的身体能感受到云端急促的呼吸。
    “……我找到你了。”云端比之平常更加缥缈的声音从她耳侧传来,声音很轻,像是怕惊了梦似的,“是不是?”
    “……”
    商粲看不到,脑中却已经能想出云端此刻的样子,那双眼睛该是像琉璃般脆弱又绮丽,整个人都像是从梦境中的云上走下来的谪仙般,带着某种虚幻的、破碎的美。
    她寂寂地笑了,轻声道:“是啊,你找到我了。”
    作者有话说:
    没什么好说的,就祝这对新人百年好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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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云端从破晓时出门寻商粲, 到现在已是天光大亮。
    已经到了不得不回到天外天的时候。毕竟她们眼下完全是不辞而别,连带着商粲昨晚遇到秦意并交了手的事都应该和裴琛说一说才对。
    商粲站起身来,因灵力耗损过度而造成的脱力感仍没有完全消去, 她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站直了身体。
    “阿粲先不要用灵力了。”
    但身侧立刻伸来只手扶住她的肩膀,云端的声音郑重, 携着担忧道:“御剑也是, 先与我同行吧。”
    并不意外云端能看出自己的异状,商粲点了点头,任由她牵着自己上了灵剑,手上不客气地圈紧了云端的腰,在手放上去时似乎感到脚下的剑稍稍抖了两下。
    “无忧不好用吗?”
    原主人商粲讶异道,很快恍然地挑起眉, 轻叹道:“它有时是不太听话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副老样子。”
    “……”
    云端沉默地轻嗯一声, 载着人的无忧倒是应声发出了清亮的剑鸣,像是不服气似的响了好几次。
    在遮住眼睛的情况下御剑对商粲来说是很新奇的事, 视觉被剥夺让她其他的五感更加敏锐, 她感受到温煦的风抚过面庞, 鼻息之间都是来自云端的清浅冷香,让她的心情不知不觉中平和下来。
    商粲无意识地往前靠了靠,轻声问道:“为什么改用无忧了?”
    从最初见面时就存在心里的问题终于能够问出口, 商粲感受到云端的肩膀僵了僵,随即是有些不安的声音低低传来:“……因为把非望留在鬼界了。”
    不能说是答非所问, 但也算是在避重就轻。商粲眉头一皱, 追问道:“是你自己把非望丢进忘川的吗?”
    “……”
    在长久的沉默后, 商粲才听到云端轻轻嗯了一声。她心中的猜想逐渐成型, 压的心头闷闷作痛。商粲决定不再继续问下去,云端却自行继续说道:“我那时怎么也寻不到你,又是庆幸你可能还活着,又害怕是在我没来的时候错过了。”
    此时说起来不过轻描淡写的寥寥数语,云端的语气也并不多沉重,却还是让商粲心头一酸。她不想让云端察觉她此刻的情绪,刻意笑道:“所以就把非望留下,让它替你找我?”
    云端似乎也轻轻笑了,却否定道:“不是的。”
    “我那时想,也许是非望的名字不好。”云端语气浅淡,商粲感受到怀中人似乎悄悄向后靠了靠,声音透过贴紧的身体传来,显得有点闷,“想着兴许就是因为拿着柄叫非望的剑,所以我才一直找不到你也说不定。”
    “……什么话。”商粲轻声道,“怎么还迷信起来了。”
    云端无声地笑了笑,侧过头看她:“不知怎么的,那时候这个想法就是特别强烈。”
    “你之前不是也说过非望的名字不好吗?就在我刚刚拿到非望的那时候。”
    “一定是因为我心存非分之望,故而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吧。”云端的声音很轻,混着风声落入商粲的耳畔,“所以我把它丢进了忘川。回到青屿之后就以佩剑遗失为由用起了无忧。”
    此前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淡淡,云端此时却突然声音一沉,蕴着浓重的后怕:“我那时冲动,没想到它会生出那样的剑灵,把你卷进忘川……”
    隔着白布都能想象出她面上的悔意,商粲下意识用鼻尖蹭了蹭云端的头发,笑道:“什么忘川?我已经不记得了。也该谢谢它才是,让我做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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