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书拿我手机刷的,她没绑银行卡。”
这个理由似乎行得通。
卓裕脸色依旧不太好,“但你也看得挺来劲。”
“能不来劲吗?”姜宛繁惊呼,“我从没见哪个男人这么放得开,裤子都快顶破了,我还发评论好心提醒他下回穿条质量好一点的裤子,结果被系统禁言十分钟。”
卓裕忍不住在她侧腰掐了把,“你要气死我啊。”
姜宛繁吃痛,跟豆腐做的一般,眼睛说红就红。
卓裕顿时紧张,“伤着了?”他没使太大力啊。
姜宛繁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吹吹才会好。”
搁这儿跟他撒娇呢,卓裕剑眉轻挑,“吹哪呢?嗯?”
姜宛繁掌心向上,伸向他,“把你的工资卡吹过来,姜老师要给帅哥刷大游艇了。”
直播间的音乐妖娆勾人,男主播越扭越带感,衬衫扣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又扯开了两粒,深v一条隐约能见胸肌形廓。
卓裕摁了x,不屑一顾道:“别看了,他没我骚。”
姜宛繁“扑哧”乐出了声,“这也能成为借口?”
“是借口还是事实,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卓裕圈着她的腰,将人按坐在大腿间,姜宛繁埋头于他颈间,随着他手的动作呼吸渐沉。
男人的指腹似砂砾,在光滑的纸页上游离。感受到他要往上,姜宛繁轻斥,“别。”
卓裕说:“那我往下?”
指腹灵活如逗猫的羽毛棒,调转攻力点,始作俑者语气偏还无辜。腰窝一截最敏感,姜宛繁忍不住在他怀里笑,“别弄那。”
“那弄哪?”卓裕钻语言空子的功力简直炉火纯青,“这?还是……这?”
姜宛繁忽而闷声不吭了,头埋在他颈间更严实,呼出的热气四溢,卓裕的下颌,耳尖,渐渐也被撩得心猿意马。
大理石台面冰凉,卓裕扯下自己的睡袍体贴铺垫,姜宛繁置身其中,像一条慢动作的鱼,象征挣扎,也不全然想脱离网兜。
“唔。”
姜宛繁翻了个边,鼻尖埋入睡袍,沐浴香和他常喷的男士香水混合,调和浓烈,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蛊。
云雨浸润,卓裕覆在姜宛繁背上,自个儿也是喘得不行,仍不死心地要一个答案,“我是不是比那男主播好?”
姜宛繁笑得腰又扯着疼了,男人该死的胜负心。
卓裕洗了第二个澡出来,姜宛繁盘腿坐在床上玩俄罗斯方块。头也不抬地问,“谢宥迪和他女朋友怎么样了?”
卓裕站在镜子前抹匀须后水,语气平平,“不知道。”
“你没发现小书也挺不开心的吗?”一打岔,游戏就输了,姜宛繁“哎呀”一声,卓裕回过头,“怎么了?”
“死掉了,不玩了。”姜宛繁放下手机,忧心道:“我觉得小书对谢宥迪还挺有感觉的,她很少有这么闷闷不乐的状态。”
“那也不是因为谢宥迪。”卓裕轻描淡写,“是女人之间的胜负心。”
八字还没一撇的猜测,聊聊就罢。姜宛繁问,“你觉得谢宥迪听得进你的话吗?”
卓裕现在想起这事还来气,须后水瓶身没握稳,洒了几滴在桌面,他皱眉,“管他死活,让他作吧。”
像是征兆,这一晚卓裕没怎么睡好,心里有石头压着,哪哪儿不得劲。
早上时,他还跟姜宛繁念叨了一句,“眼皮一直跳。”
姜宛繁还挺迷信地给他贴了个小纸条在左眼,“来,姜老师给你施个法。”
卓裕笑,任她摆弄,“神婆啊。”
“我们那儿都用这个土法子,很管用的。”
到下午,还真是没跳了。卓裕刚想给姜宛繁发微信,电话掐着点进来,火急火燎的铃声震得卓裕手一抖。
“怎么了?”姜弋急急道:“姐夫!你赶紧过来叶枫二路这边!宥笛哥出事了!”
—
谢宥笛被人给打了。
卓裕赶到的时候,那伙人还没散,四五个壮汉围着他,谢宥笛已是满脸血。姜弋拼死拦在他身前,少年戾气逼人,那股子猛劲很能震慑人。
卓裕把车横停路边,剧烈的轮胎摩擦声划破喧闹。卓裕下车,径直绕到后备箱拿出黑色手电筒。
壮汉挥着棒子,直接朝着姜弋的左胳膊,木棒已经落下一半,被一股力气挡了一把,反弹到壮汉自己身上。他连连后退,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卓裕的手电筒已经砸在了他后颈。
这个地方敏感,肌肉薄弱,痛感神经更丰富,且有骨骼支撑,不至于真伤着哪里。壮汉痛苦倒地,麻木眩晕感一阵阵如波浪。
卓裕单手提拎起谢宥笛,把他往身后护,姜弋抡起地上的板块砖头就往对方身上扔,狂吼:“来啊!”
卓裕呵斥住:“姜弋!”
少年肝胆过人,无惧天高地厚,也不知轻重。卓裕怕他热血上了头,真闹出人命来。姜弋被姐夫这一声唤回理智,喘着气往后退,帮他扶住谢宥笛。
软硬兼施,卓裕站在两人身前,沉声问:“哥们儿,有事能不能好商量?”
见卓裕也不是个软柿子,方才那身手和魄力,真要对着干也不见得捡多大的便宜。几人面面相觑,望向最壮实的一个。
卓裕明白,这是能说上话的。
他微眯眼缝,目标直指于他,“别人给你多少钱办事,我翻倍给你。不管结仇结怨,劳烦你带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