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浓看笑了,它的小屁屁看样子是想挨揍了!
还没关上窗,它嘴巴叼着东西,又飞回来了。
今天它在工地上方转,看到有人在摘一种红色的小果子。
摘了好多,一边摘一边吃。
它一直盯着,待人走了,它就飞过去,用嘴巴折最上面,无人能采到的那枝最红最大的果枝,然后藏了起来。
刚才想起就去藏的地方,叼了回来,其实就藏在旁边的一棵树上。
虞浓将它放进来,还想要教训它两句的时候,就看到了它嘴上咬着一根树枝。
树枝上挂着一串串熟透的红果,应该是长得最高,阳光最好,吃起来最甜的那一枝野樱桃。
看着它笨拙地将野樱桃枝放到她手心里。
一双小豆眼,盯着她看。
虞浓仰了仰头,眨回眼底突然涌出的泪花。
坐在了它面前。
以前生怕有人下毒,所以虞浓从来不吃梦里的东西,但在它把这一枝果子交给她,期待地看着她的那一刻。
虞浓只犹豫了一下,就从上面摘一个,放进嘴里。
樱桃,真的很甜。
她对着这只,对她很好很好的鹰鹰笑了。
“咕咕。”它其实非常聪明,似乎看虞浓不喜欢昨天的大肥兔,所以今天就仔细观察那些人类的举动,见到这个果子很受欢迎的样子,它就想办法带回果子来,果然她吃了,还笑了。
它很愉悦地张开了翅膀。
一个劲儿地用翅膀碰虞浓的手,让它继续吃。
然后虞浓就在它的注视下,一个一个慢慢地吃完了。
一个吃,一个看,不知过去多久。
直到虞浓将翠绿的树枝放在桌子上。
大鹰紧紧的靠在她腿边,很是依赖她地蹭了蹭。
虞浓也伸手摸着它的羽毛好久。
还给它起了个小名,叫咕咕。
想起现实的楚瑜,她就头痛,一想到梦里的鹰鹰,她就开怀。
心情也是复杂不已。
时间接近十一点。
就在虞浓抱着大鹰,脸贴贴,摸翅膀,一人一鹰啾啾咕咕玩了一会,她打算抱着它回床上的时候。
门,突然发出“咯噔”一声轻响。
是钥匙,插嗯进门锁的声音。
有人!
虞浓慢慢放开鹰鹰,站了起来,眼睛盯着门,指尖的冰箭早已经开始旋转。
她很镇定,心里想得是,来了吗?
若真来了,她可真是轻松了,直等来人一进来,就给他一个透心凉。
可旁边咕咕比她更迅速,大概感受到了入侵者,它愤怒起来,它已经将虞浓这里当作自己和她的巢穴,绝不容忍外人进入。
它一个翅膀扇起,想冲向门,结果将头上亮着的灯,打掉了,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屋子里一片黑暗。
门外鬼鬼祟祟开锁的声音一顿。
虞浓看了眼地上摔得稀碎的灯,知道已经打草惊蛇。
“谁?”她出了声。
等了许久,门外再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开口回答。
门口的椅子也没有被推开。
门,一直没有打开。
这一夜,虞浓没有睡,一人一鹰如临大敌,就坐在门的对面,直到天亮。
它的一双小豆眼,亮得惊人,如果不是虞浓抱着它,它几次都冲到门前。
在天快亮的时候,她悄悄打开窗户将它放飞,然后整整衣服,走出了门。
宿舍工人已经起床洗漱。
男宿舍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怎么回事?他怎么叫不醒啊!”
“昨天我看他去他妈那里,吃得满嘴是油,不会是撑死了吧?”
“没死,还有呼吸,身体还是热的,就是昏迷不醒。”
“赶紧找工地头,找金老板,送医院吧!”
“他家人呢?”
紧接着有男人跑过来,敲虞浓隔壁的门,居然没人开。
等到来了几个人将门踹开后,才看到,里面的三个人,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时间女宿舍这里有人开始尖叫,以为死人了。
太吓人了。
但检查过发现,只是昏迷不醒。
这些人进去后都没有注意到。
这个房间的桌子上,放了一只饭盒。
饭盒里的排骨,已经吃光了。
虞浓站在门口,沉默地看了眼桌子。
很快,金老板和秘书被找了过来,大金链子不知道从哪个被窝里钻出来,头发都是乱的,他叫来辆车,将几人飞快地拉走了,说是送去医院检查一下。
要说吃的有问题,那大家都吃食堂的饭了,只有这几个人出问题,其它人好好的,一时间男女工人议论纷纷。
车里,金老板脸色阴沉的吓人。
他小舅子也在车上。
大金链子劈头盖脸地就骂道:
“你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小舅子靠姐夫吃饭,自然小心冀冀地应付着:“姐夫,这也不怪我啊,我昨天按你吩咐,厨房一人分了一大盒子排骨啊!谁知道……”
“谁知道,分给她的那份,会被这些人吃了啊,这几个人真是该死,嘴馋的馋货,见到肉就走不动了,明天就把他们开除,通通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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