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的话,一切消费,当然是“谭公子”买单了,花谭玉书的钱,池砾非常理直气壮。
今天的目标就是,把他的钱都花光!
谭玉书:……
所以当初“钱袋子”的承诺,到底算不算数呢?
不过没关系,反正去自家铺子,记账上,不花钱。
谭家的绸缎铺现如今有了谭玉书这个大靠山,生意是越做越大,整个店里的人都在忙。
听见客人进门声,掌柜的抬起头,见是谭玉书,顿时诚惶诚恐地赶过来:“小的见过老爷,老爷此次来,有什么吩咐吗?”
谭玉书笑道:“没什么事,我和厄法寺大师来裁几身衣服,给大师做的僧衣,料子要捡最好的。”
“老爷放心,小的自当尽心尽力!只不过店里如今正忙,裁缝们都在楼上给一位姑娘量嫁衣,要小的上楼叫下来几个吗?”
“这么巧?算了,给人家姑娘做嫁衣,自然是顶重要的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左右无事,我们就在这坐会儿。”
掌柜的顿时满脸堆笑,殷勤的招呼小二过来伺候着。
作为高档绸缎庄,接待的都是往来贵客,服务自然没得挑,奉上的茶果点心都是最好的,谭玉书捏起一块糕点,在池砾面前晃了晃:“池兄,要不要?”
池砾嫌弃地看着他,在心底冷哼一声,还真是走一路吃一路啊,谭小猪!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手中的糕点夺过来,帮他分担一些,免得他最后真的吃成小猪。
谭玉书轻笑,池兄也蛮爱吃的嘛。
端起茶盏正要饮,耳边突然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谭将军!”
一抬头,就见汀兰扶着栏杆,俏生生地看着他们。
谭玉书的动作一顿,汀兰在的话,那也就是说……
果然没多一会,两个女子便笑意盈盈地挽着胳膊下来,其中一个正是柳娘子,她看到谭玉书后,也有点惊讶。
赵员外的女儿婚期将近,柳絮和赵家相处得很好,所以赵夫人和赵姑娘便拉着她一起过来订吉服,和一些陪嫁的衣服,没想到居然能在这见到谭玉书。
雍京真是小,不管是想见的人还是不想见的人,总能猝不及防的遇到。
在青州的时候,没人不知道谭玉书,赵夫人听到汀兰这么叫,立刻就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带着女儿和一众仆从下来见礼,赵姑娘羞怯的用团扇遮住脸。
谭玉书连忙站直身子还礼问好,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池砾。
如果他说这是巧合,池兄会信吗……
呵,池砾淡定地把最后的糕点塞到嘴里,缓慢的拍拍手上的残渣。
信啊,那怎么不信呢,缘分嘛,他都懂。
人家月老绑红线的时候,那自然要把本世界的人捆一起,他这个偷渡客,怎么好意思和本土人比缘分深浅。
什么柳娘子,什么烂柿子,比不过,都比不过。
谭玉书:……
虽然池兄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但他怎么感觉气氛更可怕了呢?
硬着头皮打招呼:“以前便听柳娘子提起过赵夫人的千金喜事将近,方才听掌柜的说楼上正在做喜服,没想到就是赵员外家的千金,真是无巧不成 书。相逢即是有缘,谭某便在此恭贺赵夫人、赵千金了。”
赵家人顿时受宠若惊,连连称谢。
恭贺完后,谭玉书一身正气地看向柳絮:“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柳娘子,柳娘子这些日子还好吗?”
柳絮抬眼看了他一下,微微一笑:“承蒙挂念,一切都好,我与赵姑娘师徒一场,自然不能错过她的好日子,等喝完喜酒,我就要回青州了。”
汀兰疑惑地看向她:哎?
谭玉书在心底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缓缓看向池砾。
池兄,听见了吧!
池砾在心底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抱起手臂。
谭玉书立刻退后一步将他拉起来,笑吟吟道:“是这样吗?过些日子,厄法寺大师也要去青州建个庙宇,不若跟着厄法寺的人一起去吧,路上安全一点。”
柳絮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微笑福身:“有劳相送,妙法大师费心了。”
池砾看了她一眼,终于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赵夫人闻听此言,也试探着问一下,到时候能不能一起同行。
赵员外是青州本地大商,多个人多个帮手,自然是好的,便同意了,能攀上这层关系,赵夫人自然也很喜悦。
谭玉书再次看向池砾,池砾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恐怖的气压好像散了一点,谭玉书终于能放下心来。
然而巧合总是结伴发生,门外又走进一行人,看出行的架势,就知不是一般人。
掌柜的迎出来瞧了一眼,立时施了一个大礼:“草民见过世子妃!”
世子妃?
知晓这个贵人的身份,在场的其他人顿时也诚惶诚恐地见礼。
来人正是恭王世子妃郑氏,温柔得体的笑道:“不必多礼,我只是来做些应季的衣服。”
“能得世子妃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郑氏笑而不语,转头看向谭玉书,略微福了福身,叫了一声“谭大人”,谭玉书可不敢受她这一礼,连忙还礼。
叙完礼见过人后,世子妃的目光落在谭玉书和柳絮身上,掩唇一笑:“谭大人这是带着红颜知己来做衣服吗?这位娘子当真是倾国倾城之貌,与谭大人看起来甚为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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