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无虞和沈宴有多亲近他也查过了,他们彼此之间稍微说夸张一点,是相依为命的关系。
当年周父将周无虞送进帝都,一是为了让他有个好前程,二是让他给沈宴当左膀右臂,周父当年是跟在老指挥长身边的人,当然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说是让他来帝都求学,不如说是将他送给了沈宴。
他欠沈家的恩情,他不能继续辅佐沈家,便将儿子以这种方式送给了沈宴。
席兼之扪心而问,如果他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他没道理不心动的,只不过可惜他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只有冰冷的父亲和无情的弟弟。
席归渊品茶,指腹捏着小小的茶盏摩挲,片刻后放下茶盏,眼神冰冷而沉着:如果不能杀了他,将他远调有什么用。
席兼之低头笑了笑:归渊,果然是你。
他父亲曾经说席归渊更适合继承他的位置时他有过不忿,但时间越久他这种想法便越淡,因为他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父亲那番话的深意。
但是,我劝你别动这个念头,周无虞要是死了,你和沈宴之间的关系可就
席归渊摇了摇头,平静的下着审判:他还不值得我杀。
他也不值得沈宴为他伤心。
席兼之想了想,露出了然笑容:连让他挂念也不行是吗,所以你让他回来。
席归渊垂眸饮茶,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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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让他慌乱了。
沈宴回到家拉开房门, 光脑已经自动打开了室内灯光,进入玄关换上棉拖鞋,一个毛茸茸的白球就扑上的他的鞋面。
黑珍珠喵呜的叫着, 声音细细弱弱的,抱着他的脚踝仰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偏了偏头好奇的看着他,似乎在疑惑他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沈宴动了动脚腕, 黑珍珠还是不下来, 只好弯腰将他抱进了怀里,黑珍珠看起来毛茸茸圆滚滚的一团,实际得益于越海将黑珍珠毛发打理得蓬松轻盈,抱在手里却轻飘飘的一点, 手指能感受到小喵咪身上细弱的骨架。
客厅桌上放着越海留下的笺纸,上面写着今天黑珍珠状态不错,他先回家了明天再来。
沈宴放下笺纸看向猫爬架的方向,走过去查看了一下, 黑珍珠的食盆放在猫爬架的各个地方,连地上都有一个,但看起来食盆里的猫粮或鱼肉都没吃掉多少。
沈宴揉了揉黑珍珠的脑袋,原本是因为黑珍珠不爱吃东西, 有养猫经验的越海来帮他看一看情况, 时间一久反倒变成越家每日都来帮他养猫, 黑珍珠每天都有人陪着, 也变得越来越粘人,越海之前也发愁,说黑珍珠被养得离不了人了, 他一边发愁一边记挂着要陪小猫咪, 连男朋友都冷落好几天了。
沈宴摸了摸它的头, 它便喵呜的叫着,仰头伸出爪子抱住沈宴的手,沈宴看着黑珍珠圆滚滚的脑袋,担心会养不好它的想法一直都淡淡的存在心底,但也不能一直占用越海越林的时间。
想了想,倒是可以带猫上班,记忆里隔壁部门的秘书长之前在军机所养了只黑色豹子来着。
*
翌日,沈宴提着猫仓走入军机所,黑珍珠乖巧的蹲坐在猫仓里,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从玻璃口往外看,直到进了指挥长办公室被抱出来放在沙发上,陌生的环境让它有些不安,毛茸茸的爪子抱着沈宴的手腕,爪子从肉垫里伸出勾在沈宴制服衣料上。
沈宴挼了挼它的背脊,正想抽出手,黑珍珠就发挥了自己超常的弹跳能力,顺着手臂两三下爬到了沈宴肩上。
沈宴轻轻嘶了一声,小猫爪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其中一个爪子踩进了他衣领里,还当是在衣料上,尖锐的爪子向下勾了勾。
反手精准的掐住黑珍珠后颈,将它拎了下来抛在了沙发上,沈宴向盥洗室走去。
办公室看起来是个完整密闭的空间,实际每个大办公室的右侧都有一个小型盥洗室,中间用书架或者玻璃隔断,保持住办公室的严谨氛围,盥洗室内的灯光和办公室的灯光要求不同,以温和剔透为主,陶瓷洗手池上方则是一块硕大的圆形半身镜,被擦得纤尘不染的镜面在灯光下像一块剔透的水晶。
沈宴解开制服衣扣,从第一颗,第二颗,到第三颗,到了适合剥开的程度,抬手将衣领拉开,再解开两颗衬衣扣,微侧头露出脖颈查看自己脖颈旁的伤口。
并不严重,只是被抓破了一点皮,留下三点红痕在肌肤上,只是他肌肤雪白,三个破皮的小口旁还晕开了一圈淡淡红痕,让这些红痕看起来分外明显,有些夸张。
沈宴取出镜子下的小架子里放着基础的伤药膏,打算随意抹一些加速愈合,他们成长过程中该接种的针剂都接种了,除非分化问题和基因疾病,这些小事都不值得去一趟医院。
拧开盖子,指腹沾了一些湿软的药膏探进衣领里。
一道声音忽然传来,带着一些意外:沈指挥长在做什么。
沈宴手指一僵,抽.出还沾着药膏的手,用毛巾擦拭干净后拢起衣衫才转身看向来人:席上将,不会敲门吗。
席归渊站在门口,微冷的面孔上看不出神色,只一双眼眸看了进来,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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