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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之贤妻至上 第3节
    据她仅有的了解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侯府不得宠的大小姐水云槿,性子弱还是个口吃,十五年的生活一成不变,就是有个大小姐名头的丫鬟,从没得到过一丝温暖,能活到如今实属大不易,她的未婚夫是皇上和庄贵妃的儿子皇甫珩,那自己应该就在珩王府的新房里了,今日和她那个娇柔做作的妹妹一起出嫁,只是原来的水云槿怎么会在出嫁时死了呢?
    若不是自己来了今日坐在这里的就是一具尸体!不对,水云槿的症状与自己吸了那株药材的反应一模一样,她是中毒才死的!谁会给她下毒非要她死呢?她无权无势看脸色而活,更不可能得罪人,除了侯府里的人不曾接触过外人,那就说明是她身边的人给她下毒,会是谁呢?
    突然她想起上花轿前侯府夫人苏倩给她喝了一碗参汤,这个药效发挥其快,毒发就是一分钟的事,而且今日她仅喝了参汤,原来是亲娘下毒给自己的女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还是亲娘吗?
    就算再不喜欢总是她生的吧!
    而且侯府那对黑心爹娘怎么敢把中毒死了的女儿送到珩王府呢?就不怕庄贵妃和珩王怪罪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复杂,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来这些只能以后慢慢查清楚了,唯今之计还是解决眼下的困难吧,首先她身上的毒该如何解?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体力?
    珩王府,夜深人静,珩王大婚,庄贵妃亲自住持,自是热闹非凡,府中上下也是欢腾不己,夜幕来临之际所有下人都识趣地退下,生怕搅了珩王洞房。
    只是新房里的新娘子左等右等,终于听到动静,等盖头揭开顷刻间吓得花容失色,眼前的男子也是一身大红长袍,可他不是珩王啊!水欣茹又惊又怕,慌张得放声大叫,只是那男人在见到水欣茹的脸时,甚是嫌弃的冷哼一声,像是看到一垛烂泥似的转眼消失不见,留下水欣茹尖叫不断,引得王府隐卫下人们都往新房里冲。
    等皇甫珩赶到,见水欣茹自己掀了盖头,一幅见了鬼的模样,而他的新房里站了一群隐卫下人,原本只可以他一人见到的娇人儿,现在就这样暴露在他的下人面前,这让他心中生怒,英俊的脸上瞬间侵染浓浓暗沉,雷霆之怒一触即发,强压着怒火低吼道:“都退下!”
    云阁,十分苦恼的水云槿苦思冥想了许久,脑子里还是一团乱,她决定先睡一觉,天无绝人之路,而且她也真的累了,这一日的经历跟过了几十年一样,正当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突然觉得眼前一暗,猛地睁开眼睛,就见床边弯腰站着一人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一身红衣,长发披散,面无表情,犹如幽魂,她心中一惊!
    “是你!我记得你,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进来的?”
    “你还问我!你为什么在这里?还穿成这样…丑死了!”红衣男人面色如常,语气轻淡如水。
    水云槿嘴角一抽,还真是嘴损,他自己不也是一身鲜红大半夜跑出来吓人,以为自己不丑!闭着眼睛懒得理睬。
    “你在装睡,这次不是真的晕!”红衣男子瞪着眼睛直视着好似睡着的水云槿。
    “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不要以为你能神出鬼没出现在我面前几次,我们就很熟了,没事赶紧走,你以为珩王府如同侯府一般可以任你出入吗?被人发现了我可救不了你!”水云槿眼睛都没睁开地说道,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这幽魂来无影去无踪,只是以前的水云槿胆子小每次都被他吓得晕过去。
    “珩王府我方才已经去过了,他们也不怎么样,刚刚为了找你,侯府我也去了,料想这澜王府的守卫也不怎么样,我照样可以来去自如!”红衣男子明明出口的话极为霸道清傲,可脸上愣是没有一点表情,十足一个面瘫。
    “澜王府?你…你说什么?这里是澜王府!”水云槿脑子一懵,震惊着想起身可想是又跌了回去。
    “我认得字!而且珩王府新房里也坐着一个跟你穿同样难看嫁衣的女人!”红衣男子瞥了一眼脸色大变的水云槿。
    水云槿没有理会红衣男子的白眼,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珩王府新房里的女子应该就是水欣茹,她一直心恋珩王,以侯府黑心夫妇对她的疼爱完全可以为了她将人调换,更可以为了她对自己下毒,那上错花轿、新娘调换的事珩王是否知情?
    看这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红衣骚包如此淡定,看来珩王府一片平静,那就说明整件事情珩王都是个知情者,说不定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划的,想他堂堂王爷怎么会娶一个平庸口吃的女子为妃呢!
    这也正好解释了出嫁前侯府夫人让她把珩王妃的位置让给水欣茹,为何后来又不提了,原来这些人早勾搭在了一起就等着今日花轿临门,两个新娘同时出门,嫁衣盖头一模一样,就算明日让人发现,也可以说是喜娘将两人弄混上错了花轿,真是好计策!
    ------题外话------
    云槿到了澜王府,男主很快也会出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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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妖精嘴太损了
    只是还有一件事她想不明白,按理说澜王府和珩王府同为皇室中人,而且珩王的生母庄贵妃和澜王府的王妃是亲姐妹,如此近的关系怎么能做出这样令人心生恼恨的事情呢?
    就算珩王再不喜欢水云槿,也不至于下毒非致她于死地吧,这里面到底又有什么利害关系?要知道自己在新婚之夜死了,澜王府无论如何也难辞其咎!
    “你傻了!”红衣男子难得地挑了挑眉。
    水云槿闭了闭眼睛,她越来越觉得事情远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简单,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如今的她就像被错综复杂的海藻困死在了水底,只有找到线头才能解开这一切。
    “没傻,只是中了毒而已!”
    红衣男子眉头一凝,二话不说捏住水云槿的手腕,就见他动作娴熟,只是眉头越凝越紧。
    “你竟然还没死!”
    水云槿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这妖精嘴太损了,心里腹诽,“你没死,你全家都没死!”
    红衣男子面色清淡地看了一眼水云槿,一把将她拽起,转瞬间坐到了她身后,双掌抵在水云槿的背后。
    水云槿正欲发作不满,就感觉背后源源不断的力量温暖地注入到自己的四肢百骸,似流动的源泉般轻轻缓缓,又似润物细无声那般细腻通透,只让人觉得浑身轻盈柔和,精力充沛,好神奇的力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不知过了多久,水云槿感觉身上慢慢地已经恢复了知觉,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动着,浑身充斥着前所未有的轻灵舒爽。
    等红衣男子终于停了手,水云槿立即站了起来,这一日软得她手脚都抽筋了,在房里走了一圈笑道:“你也会医术!我身上的毒可解了?你可知是什么毒?”
    “习武之人多都懂些医术,你中了七花草盛开时汁液分泌出来的毒,源自西域,这种奇毒极为罕见,一旦沾染顷刻间毙命,你毫无内力竟然还能活着!我解不了,恐怕这天下也无人能解!”红衣男子低着头低声道。
    水云槿眉头一凝,这么说岂不是必死无疑!只是她却觉得自己一定能好好活着,她重活一世自然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再丢掉性命,何况她自己本身就研究医学,追求极致,从小生活在医药世家,与草药为伴,她绝对不相信会医不好自己!
    “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世事无常我只能泰然处之,而且我相信以后倒霉的只能是别人!”水云槿眸光流转,将这新房里的一事一物极是认真地看了一遍,像是要记住什么。
    从此刻开始她是水云槿,一个全新的她!
    清润水眸在看到红衣男子时,忽然觉得他跟这温暖奢华的房间太有违和感,蹙眉道:“你到底是谁?孤身一人闯侯府、珩王府和澜王府,还不被人发现,看来你的武功应该很厉害,只是你时不时出现在我面前到底有何企图?看你的样子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吧?”
    “我不喜欢采花,更不屑对一个手无敷鸡之力快死的弱女子出手,你只管放心就是!”红衣男子木着脸道。
    “那谁说得清楚,谁知道你是不是信口胡说好让我放下戒备好突然袭击,那才叫人措手不及呢!”水云槿皱着眉头一脸不买帐。
    只是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若这个人真的要害她方才就不会出手相救,只是她初来乍到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何况这人来无影去无踪,他为什么出现?为什么帮助自己?他是敌是友至今都不清楚,她不得不有所防备。
    再加上她总感觉此人亦正亦邪,一个大男人穿一身红袍还拽得面无表情,冷得跟块冰似的,打心底里她就是想激怒他,想让他就此离去,免得多生事端!
    红衣男子原本木着的脸有些发沉发黑,似乎没想到水云槿还有胡搅蛮缠的一面,足足看了水云槿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以前傻,现在也没怎么聪明!”
    话落身形一转,红衣绚丽飞扬,转瞬间消失在眼前,快如闪电。
    水云槿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走的,就听到他低沉冰冷的声音似从远处飘来,“我的名字,蔺寒!”
    声音传来,水云槿才回过神来,抬头朝着屋顶翻了个白眼,说他是鬼魅还真没说错,还蔺寒,还不如叫寒林贴切些,走了也好,说话冷梆梆的完全不像个正常人,孤僻清冷,但愿他以后别有事没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水润的眸子在房里打量了一圈,再次确定房里就她一人,须臾抬脚走到床边合衣躺下。
    这一日突如其来接受的记忆、眼下的困难和这背后的阴谋,像一遍遍的情景画面在脑子里过着,还有她的那个夫君又是什么样的人?过了今晚日后又要如何面对?而且明日肯定还会再折腾一番,澜王府会如何对付她这个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的人……
    若是让两人再换回来……好乱!
    所幸现下能好好睡上一觉,好养足精神应付,以不变应万变,以观后变。
    她不求富贵、不求权势,任由世事变迁,宠辱皆不惊,只是绝不再受人欺负,以前的帐她都会记着,为那个灵魂牢牢记着,心里暗暗发誓,信念一旦发芽就会长成参天大树,屹立坚韧!
    红烛燃尽,窗外灰蒙蒙一片,天地浑然一体,就见她眼睛眨了几下便睡了过去,睡得很沉,很沉……
    ------题外话------
    以后早上更新,时间在8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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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皇甫珩的来意
    翌日,阳光明媚,春风怡人!
    澜王府前院里下人们井井有条地清扫着院子,整个王府气派富丽,美不胜收,亭台楼阁,拱桥流水,佳木茏葱,曲徊长廊,白玉为栏,雕栏玉彻,随处可见的盆栽点缀着雅致大气的院子,花香扑鼻,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犹如五彩霞光般洒落照射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明亮璀璨。
    “王妃,听二公子身边的季青说昨晚二公子又出去了,并不在新房里过夜……”一个中年嬷嬷端着赤金雕花茶杯上前,神情恭谨又带着几分提醒的看着主位上仍显年轻的澜王妃。
    她身着一袭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的春衫,姿容清秀淡雅,白净秀丽的脸庞,乌黑的青丝斜插着二支清雅的翡翠碧玉簪子,得体大方,眉眼上扬,整个人显得特别的雍容柔和,一看上去就让人特别的亲近,举止温婉,虽己年过三十依然有着少女身上的那股子清雅。
    就见她接过茶杯,柔和的脸上又气又无奈,“这个混小子,昨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也敢出府!”
    嬷嬷笑着安抚道:“咱们二公子的性子王妃又岂会不知,只要他不愿的事谁也勉强不得!”
    澜王妃轻叹了口气,“原想着他能有中意的姑娘,两情相悦,可本妃等了二十年都没听到他提起过哪家姑娘,本妃虽心急可却不想勉强他,这次姐姐突然求皇上赐婚,连本妃也措手不及,也是难为他了,只是现在人已经进了王府,他就得好好对人家,派人将他找回来,另外去瞧瞧新房那里,别让人怠慢了!”
    “王妃放心,老奴已经安排下去了,只是咱们这二少夫人倒是个沉得住的性子,二公子连盖头都没掀就走了,也没听她有半句怨言,新房里愣是听不到半点声音,怕也是折腾了一日累着了吧!”老嬷嬷笑得颇有些舒了气口地感觉,心里则在想着府里已经有一位能折腾让王妃头痛的主,若是再来上一位,那这府里可真是要乱成一锅粥了!
    “是个懂事的孩子!希望这次皇上的赐婚能真正成全他们,否则……”澜王妃颇带着些感慨地道,片刻又似想到了什么,笑道:“本妃倒希望她那样的性子能治得住玹儿,让本妃这做娘的也能安生些!”
    “王妃说的是,二公子对您孝顺着呢,如今又娶了妻定会收心,王妃切莫担心了!”老嬷嬷安慰道。
    澜王妃赞同地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就听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王妃,珩王爷来了。”
    “快请他进来。”澜王妃秀眉微蹙,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是应该带着新王妃到宫里请安吗?
    正想着就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英俊儒雅的年轻男子,他一袭紫色丝绸锦衫,绣着祥云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腰束玉带,修长的身姿挺得笔直,丰神俊朗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俊逸的容颜溢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棱角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可又会觉得他高不可攀,正是珩王爷皇甫珩。
    “侄儿见过姨母!”皇甫珩扬头温声道,身形微微弯了弯。
    “王爷无须多礼,快坐吧。”澜王妃笑得温和。
    皇甫珩步履从容,刚在左手边大椅上坐下,就有丫鬟立即端了杯茶送到他手边的茶几上。
    “昨日是你大婚定是疲于忙碌应酬,这一大早怎么就过来了!”澜王妃笑问道。
    “侄儿觉得有些事还是早些让姨母知道才好!”皇甫珩淡淡地说着,声音依旧温和可那意味几分高深几分严谨,“怎么不见皇甫玹,这个时候他该带新娘子来给您敬茶了!”
    “正差人去请呢,你刚刚说想让我知道什么?”澜王妃眉眼微蹙。
    “兹事体大,视关皇室声誉,还请姨母将侯府大小姐带来。”皇甫珩依旧不紧不慢,毫不在意自己语出惊人。
    “侯府大小姐?”澜王妃心中一惊,连那老嬷嬷也是一慌。
    云阁水榭,进了月洞门就能看见一片山茶花林,如今正是山茶娇艳盛开的季节,品种各异五颜六色簇拥在一起,争奇斗艳,香气逼人又不失朴素典雅,这一处就像一片花海让人眼前一亮,继而心情舒畅。
    过了花海映入眼帘的是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山下的荷池曲径,小桥流水,轩昂壮丽,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好一派奢华美景。
    再往里走两幢小楼临水相隔,紫红色的外墙形成遥相呼应,最先看到的是清风和暖,红栏绿板,曲廊回旋,碧树琼花,花团锦簇的云阁,再往里走过了青竹林屏障就是被参天古树环绕的临湖水榭,好不诗情画意,犹如人间仙境。
    云阁院子里,两个年轻稚嫩的身着浅绿色衣衫的女子懒懒无神地守在门口,细看那脸上还带着一丝急切和紧张。
    “少夫人可是醒了,咱们王妃请她去前院呢。”这时门外走来一个身穿王府大丫鬟服饰的女子。
    “奴婢…奴婢不知……”两个丫头你推我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更加慌张。
    “你们都是少夫人的陪嫁,怎么也不提醒着点,这敬茶若是晚了可就错过吉时了。”大丫鬟皱眉训道。
    “是,这位姐姐说的是,奴婢这就服侍我家小姐梳洗。”其中一个稚嫩的脸上极力忍着慌乱回道。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也知道该怎么做,此时她只希望赶紧把事情做完好回到侯府复命。
    她故作镇定开了门进去,看着大红锦被下的一团凸起,双手狠狠掐着已经麻木的双腿踱步上前,想着那床上躺着的是已经死了一个晚上的人,她打从心底里觉得毛骨悚然,极力忍着哆嗦倾身过去,颤抖的手扬在半空中久久不敢伸过去,心中极力安慰自己:“大小姐已经死了,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个死人,不用怕,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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