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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钟
    “把灯关了吧。”肖望舒在被子中只露出一双水雾雾的眼睛,长久的情事让她娇慵无力躺在床上。但显然她的丈夫并不满意自己的表现还想再来一次,他眼睛里旖旎的情思丝丝缕缕地勾着她。但两人关系转变过于突然,她看着这张被她当作挚友多年的脸,她心理实在还没转变,只能借着黑暗壮胆。
    她眼里情欲未褪,一双杏眸泅着一泓春水,他看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小腹更是热流涌动,软下去没多久的家伙现在就正对着肖望舒雄赳赳地敬礼,他点点头,却没有马上行动,从床头摸到一个套,在她躲避的眼神中,他撕开包装,从顶端捋到底。
    看她害羞地把被子蒙到头,他不急着动作,俯身缱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对着一双明眸亲了又亲,她眼下的皮肤娇嫩,亲了一会肖望舒的颊边像打上一层薄薄的腮红,他再也忍不住,按灭了床头的灯,掀起被子的一角揽住她光裸的身体。
    那晚上做了三次,图衎极尽温柔,面面俱到,做到第三次的时候,肖望舒实在没有力气回应他狂热地进犯,揽着他的脖子,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软声求饶了一会,他一边按摩着她的腰,一边抽插,射了之后确实没有再闹她,哄着她配合他清理了一下,两人相拥而眠。
    怀里的肖望舒轻浅的呼吸留在他的胸膛,他一手紧揽着她的腰,一手与她十指交缠,精神兴奋到难寐,他想用眼睛描摹怀里人的眉眼给他带来些幸福的实感,却不及怀中温香软玉沉睡时规律的呼吸节奏给他带来的心安。
    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图衎闭上眼睛。
    即使已经将近两天没有睡觉,但梦中他又回到了他在去往洛杉矶的路上焦急的时候,他害怕航班延误,害怕一回去他就失去了所有机会,没睡上三小时,图衎还是醒了过来,床边的电子闹钟的夜光显示着时间“6:07”。
    今天是工作日,他还得回研究所,只好轻轻将肖望舒松开,肖望舒梦中小小呓了一声,在他松开的时候换了个方向压着枕头睡了过去。他吻了吻她的脸颊,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却又不舍得离开,又走回去看她。
    走廊一夜未关的灯光落在她沉静的小脸上,冒出小巧的鼻尖和嘴巴,他惊讶地俯身一看,她的唇部肿胀,借着灯光细看还有细密不规律的齿印,露出的一截脖颈也在他的唇下纠缠下难以幸免。
    昨晚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带着热烈的生涩会让她难受吗?图衎懊恼地轻抚着她的唇部,肖望舒嘤咛一声,侧头埋首在枕头上更深,回避的样子让他知道他打扰到她,将盖在她脸上凌乱的头发顺好,掖好被子,他悄声关上了房门。
    走廊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向日葵,色彩明亮,向阳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摸了摸署名,一时无言。
    洗漱完成后,时间还早,图衎看了看冰箱,除了陈列整齐的矿泉水占据两层空间,称得上空空如也,橱柜里也只有焕新的锅碗瓢盆,生活气息少得可怜。
    昨晚回来的时候他特地在附近兜了两圈,市场开得早,他买了菜又认了一下附近路,回到家里已经七点过半。
    刚刚换好鞋,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动静,他放下菜快步往里走,拧开门把手就看到肖望舒失力栽在床上的样子。
    腰酸得不行,腿心更是有裂感,她一起身就摔回床上,罪魁祸首刚刚推开门呆愣地看着她。
    图衎焦急地走过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白净光裸的腿此刻明晃晃地抓住他的目光,晨起风冷,他俯身抱着她的腿放回被子里。
    昨晚迷迷糊糊洗完澡,图衎给她穿了一件浴室挂着的浴袍,里面未着寸缕,在动作之间,一抹雪白的浑圆在大开的衣襟处露出,肖望舒惊慌失措抓紧衣襟,抽过被子就把自己卷成了一个小粽子。
    动作幅度太大一下就扯着下身一痛,她痛呼了一下。
    图衎连忙上床抱着她,想摸摸她却无从下手,就只能抱着她亲亲她的额角,温声问她:“哪里不舒服?”
    肖望舒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哑痛,嘴巴也肿痛地厉害,心里恼火,不好发作只能把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不作声。
    图衎拿她没办法,只好隔着被子拥着她,嘴巴靠在她发顶一下一下地啄吻着,轻声安慰着:“抱歉,昨晚,我没有经验,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我想个办法好好学学。”
    肖望舒在本就疲惫的身体和大脑在他软语中居然又迷迷糊糊睡过去,没多久就被腿上微冷的触感唤醒。
    图衎正抓着她的脚腕分开。
    她又羞又急,连忙把双腿合上,又开始扯被子盖住自己。
    “我不做什么,但我很担心,让我看看好吗?”
    肖望舒嘶哑着嗓音说:“我没事,真的。”
    “让我看看。”他的语气不容拒绝的。
    图衎将她的膝头推到她胸前,一张开,就能看见整双腿从小腿肚开始都是青青紫紫咬痕,脚腕上一圈红痕是他昨晚箍着她的脚腕,一边安抚她一边狠插着她,大腿内侧更是重灾区,密密匝匝的吻痕掐痕,腿心两瓣小阴唇被摩擦了一晚上现在还没收回去,本来被保护花蒂更是红肿硬挺,被肏开的穴口红肿微张,他小心伸出带好手套的手指探入,甬道紧致地吸着他,内里湿润,肖望舒发出一声嘤咛,他才把手指抽出,手上除了晶莹没看见血丝,他才松一口气。
    “下次你要是不舒服,要马上跟我讲。”他给她盖好被子,没忍住又揽着她,躺在她身边,只有埋在被子里的一个黑黑的后脑勺,他失笑地摸摸她的头。
    “我说了你会听吗?”肖望舒觉得图衎这话不能全信,昨天晚上哪怕她求饶,他还压着她做完那一次。
    “下次一定,要不要起床吃早餐?”他吻着她的青丝,本想叫她起床,最后却只想和她赖在床上。
    肖望舒一瞥闹钟,问道:“你不去上班吗”
    “等会再去,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肖望舒伸伸懒腰,腰还是酸得不行,只好蜷回被子里,神色恹恹:“在家躺着。”
    图衎一翻身,在正面抱着肖望舒,摸了摸她的唇,有些懊恼,语气有点讨好:“中午一起吃饭好吗?”
    “嗯。”
    上午还有事情要做,被图衎抱着的感觉也让她觉得陌生,只好慢悠悠起床。
    热汽让镜子蒙上一层白纱,雾蒙蒙的镜面模糊两人的身影,肖望舒抽出面巾纸沾湿温水擦了擦脸,侧头回眸就看到图衎站在她身边呆愣地看着她,几分傻气让肖望舒轻笑一下。
    “懵了?”她的手在他紧紧盯着她的眼前一晃。
    图衎顺势抓着她的手,不太好意思地揉揉头发,“我妻子这么好看,就想多看会。”
    手上动作因为他这句话一顿,心态调整得很快。
    肖望舒踮起脚尖,清冽干净的气息萦绕他的鼻尖,带着水珠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早上好,我的丈夫。”
    现在发愣的人又换了个人,图衎激动地握着她的肩欲回吻,却被她抵住靠近的唇。
    “不行,昨天嘴肿了,好了再亲。”
    图衎点点头,却还是靠近,在她的额头蜻蜓点水地一吻,轻盈又郑重。
    “我买了面条,还是你想吃别的吗?”
    “就吃面条吧。”
    只是没想到图衎把面条做得这么丰盛。
    面条上摊着一个流心蛋,澄黄色的流心被筷子一戳就开,几颗虾仁整齐地码放在一边,小白菜翠绿沿着碗沿的弧度弯曲。但她记得已经快一个月不着家,家里应该没什么东西可以做出这一碗丰盛的面条。
    “你几点起床的?”
    “没多早。”他一手撑着脸专注地看着她,淡淡笑了笑,眼底青影隐隐:“我睡不着。”
    昨天累极,是她近期以来睡得最熟的一次,没想到枕边人居然没睡着。
    “以后叫上我吧,我和你一起去。”
    像寻常夫妻一般一起买菜做饭吗?本就高频的心跳频率在此刻达到了最高,怎么能对他这么好?
    图衎牵着她搁在桌面的手,俯身将额头靠在她柔软的指腹。
    她给了他放肆的权利,他也不想也无需再隐藏,却只怕她无法承受汹涌的情思,只能压抑着慢慢释放。
    肖望舒抽了抽手指,图衎不放,从她掌心抬眸,清澈的眼神漾着说不清的情意,释放到空气中都是愉悦,“怎么办?我不想上班了。”
    “但是我要上班。”肖望舒把手抽出来,会不会太疏离,她这样想着,又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揉了一下。
    图衎眼神紧紧盯着她,忍住上扬的唇角,在她的掌心里拱了拱。
    “那只能中午见了。”语气还是委屈巴巴的。
    上午回到公司,肖望舒客串了两集同公司博主的短剧,虽然周围的同事都在夸,但在监视器前看着自己尴尬的演技,她都没忍住抖掉一身鸡皮疙瘩,不免有些担心,有剧本尚且如此,没有剧本且局促的夫妻关系,而她拙劣的演技能否驾驭?
    可能她还得再快点。
    等的人姗姗来迟,宣淇将近正午才到了公司。
    一进他办公室,宣淇就上下打量她,看到她略显红肿的唇部,语气小心翼翼:“你结婚了?和那个顾淮?”
    “对,我结婚了,但不是顾淮。”肖望舒挑挑眉,敛目拿起一盏茶,语气不咸不淡。
    他一口茶呛在喉咙,咳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缓过来,接过肖望舒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焦忙问:“和谁结婚啊?你的婚姻怎么这么儿戏呢?一下子就换,咳咳。”一口气没顺下去,他又开始咳起来。
    肖望舒手抚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调笑了一句:“你最近身体怎么不太好?”
    宣淇拍了拍胸口,一摆手,语气烦闷:“快别说了,我有个堂妹离婚,家里的长辈住院,我爸现在狠不得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回去,每天给我打电话,我说得都快上火了。”
    刚想调侃让她好好工作,别再搞突然结婚的之类的惊喜给她,好让他死了回去继承家产的心,被她冷不防的一句出口劈头而下,一下愣住。
    “这样啊,你可以去咨询一下你的朋友图衎,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为你的健康提供点建议。”肖望舒睁开半垂的双眼看他说道。
    他反应了两秒,端坐在她面前,眼睛瞪大,惊讶道:“我靠,你怎么知道的?”
    “图衎在美国,知道我结婚还能赶回来,时间上只有你对得上。”她淡定回复。
    “那你结婚对象?”他紧张地提着一口气问道:“是图衎吗?”
    在她小幅度地点头中,宣淇握着拳头直接跳了起来,喜形于色,兴奋压都压不住,瞪圆的眼睛看着她:“真的,真的吧?”
    “我就说那小子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
    肖望舒不语,只是喝茶。
    宣淇大衣坐下又给她续上一壶,笑得畅快,“我把你的婚姻是儿戏这句话收回去,你们神仙眷侣,一定要白头偕老,婚礼的份子钱我一定随个大的,你之前不是看中我那辆悍马吗?哥哥我也给你随了。”
    “这么大方?”当初肖望舒只是在他提车的时候随口一句,“没我辛苦山里爬,老板哪能开悍马?”,这句话一说完,宣淇一脚油门。之后车的影都没让她再见过。
    “这算什么?我高兴送啥都行。”
    宣淇这才说起他和图衎相识相知,言语间感觉比她这个作为妻子的人更加了解他的丈夫,她认真地听着。
    “你多心疼一下他,他知道你要结婚,跟疯了似的开了一晚上车去洛杉矶,生怕错过航班没赶上你结婚,估计怕得在飞机上也没休息。”宣淇对于他们突然结婚原因也不想深究,尤其是他记得在尼泊尔见到图衎的时候,整个人都瘦得脱相,整个人感觉下一刻就要被山顶的风吹走了,有心人得偿所愿已经值得庆贺。
    正午的阳光热烈,天空蔚蓝,A城的深秋被道路两旁栽种的梧桐树染黄,纷纷扬扬地落在行人的肩头,脚步落在上头吱呀作响。
    图衎在路的尽头对她招手,脚步加快向她走来,他脸上的舒心的笑让她也久违地感到轻松。
    脑海里响起宣淇的话:“我知道你和他结婚的原因可能并不单纯,但是他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思很单纯,以后的日子是两个人一起过的,你好好感受他,再问问自己的心,可能一切都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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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完回来,好好码字了,明天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