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熹用力推顾北丞的胸膛,甚至拳打脚踢,只想立刻马上远离他。
“你倒是说,我怎么过分了?”他坏坏的凑到她耳际吹了口气,身子如铜墙铁壁纹丝不动,任由她耗尽了力气。
总是逗弄宠物的口气,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挤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她失去了理智。
直到鼻尖传来淡淡血腥,她才猛然一震,看见他胳膊上渗出衣服的血迹。
他仍不顾开裂的伤口,大手捧起她的脸颊,笑得魅惑迷人,“现在解气了。”轻松的语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瞥过头去,不愿看自己的杰作,暗暗腹诽这个男人又间接失忆?一个星期前还恨不得吃了她要她反省。
“不敢,我没有生气的权利。”她实事求是,欲挣脱开他的怀抱,但左手更用力,正好避开他受伤的左胳膊。
淡漠疏离的语气让顾北丞的笑容微微僵硬,眸底隐约跳跃的怒意,被他竭力压住,“你再说一遍。”
叶熹身子微抖,淡淡道“再说多少遍都一样,我清楚自己的身份,顾老也提醒过。”
每一个字轻轻浅浅却如一根细针刺激他全身上下的神经,桃花眼瞬时星眸,怒意决堤。
他已经妥协了,他顾北丞让步了,她还想怎么样?
手指攥的咯咯响,他一把捏住她的肩头,用最后一点耐心说“我知道你以前委屈,但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开始。”
多么熟悉的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叶熹笑得,笑得眼中水雾迷蒙。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抹除过去,说得容易,遭弓虽暴的不是他,如宠物一样的活着也不是他!
“如果我说不呢。”她笑道,迎上他幽暗的眸子,眼睁睁看他眼中的耐心消磨殆尽,狂风暴雨袭来。
他怒极反笑,颠倒众生的脸上邪佞十足,“由不得你。”当即弯身把她抗在肩头,向洗手间的另一个门走去。
咔、咔!
门自动上锁,断了叶熹逃跑的念想。
顾北丞把她疼在大床里,毫无温柔可言,她的身子陷了进去又颠了记下,震得脑子晕乎乎。
她刚要起身,他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四目相对,全是赤红。
一只大手已经探在她衣服边缘,他捏了捏拳头,大可不顾意愿强要她,享受存存柔软和紧致。
可他看进她眼眸里颤动的光芒,鬼使神差的说出一句,“我弓虽上亻尔,你恨不恨我?”
她心里颤了颤,一字铿锵,“恨。”
意料之中,他自嘲低笑,“恨不得我死吧?”
她抿唇不语。
顾北丞压在叶熹身上不动了,头埋在她脖颈间,久久不动。
忽然,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叶熹……”字音轻似羽毛在她心头拂过。
三个字,这三个字来得太晚了。她缓缓闭起双眼,坚持了这么久,却没守住一滴眼泪成型,顺眼角滴落坠入床单,很快风干不见踪影。
顾北丞,这辈子你是不是有了追悔莫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