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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你是谁?”宋明昭心痛如刀绞,倔强地抬头,茫然地向“广寒居”看去。
    可“广寒居”门口,已经空无人影。
    仿佛方才看到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
    宋明昭感觉心里像是被人挖了一块,再也忍不住锥心之痛,“噗”的一声,就吐了一大口血,“砰”的一声,晕倒在地上。
    虞幼窈几个,只在桂花树下小坐了片刻,就一起回了宋慧婉住的“琉毓院”。
    因此并不知道,宋明昭吐血晕倒,镇国侯府已经闹得人仰马翻。
    宋老夫人连忙使人拿了牌子,去请太医院院史胡御医,担心出了岔子,另外请了一位,今儿休沐在家的老御医。
    镇国侯夫人立马派了身边的嬷嬷,将今儿接触过宋明昭的下人,全部关押起来,打算一一审问。
    也不怪镇国侯府反应如此之大。
    实在是宋明昭毫无征兆,也无缘由,突然就吐血昏迷,不管怎么瞧,都不像是普通病症,处处都显得极不寻常。
    镇国侯府的人都知道,宋明昭十一岁那年,就在宝宁寺被一个逃狱的恶匪袭击重伤,险些丧命。
    事后镇国侯府查找真凶,发现恶匪逃狱的事并不简单,逃到宝宁寺也并非偶然,重伤了明昭,也是因为提早知道,明昭是镇国侯世子,常年住在宝宁寺里,因官兵穷追不舍,便想挟持明昭逃出京兆。
    后因明昭半路反抗,就要对明昭痛下杀手,却不想惊动了寺里的客眷,只得惊慌逃窜,明昭才保了一条命。
    因这件事背后疑虑重重,镇国侯府便没有声张,多年来一直暗中调查,却一无所获。
    久而久之,也变成了镇国侯府的一桩心病。
    此次宋明昭吐血昏迷,整个人镇国侯府都惊动了。
    镇国侯夫人最先审问了,宋明昭的贴身小厮空青:“世子近来身子可有不适?你从实说来,若敢有半分隐瞒,就乱棍打死。”
    御医还没进府,具体情况如何也尚且不知,一些事也不好定论。
    空青一家子,世世代代都是镇国侯府的家奴,也不可能去害明昭,所以在御医登门之前,她要尽量查一查,明昭究竟是为什么突然吐血昏迷。
    空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回大夫人话,世子爷身体一直很好,近来也没有任何不适,小的不敢欺瞒夫人,请夫人明察。”
    第427章 昏迷不醒
    镇国侯夫人不相信,厉声道:“既然身体没有不适,怎会突然吐血昏倒?定是你这狗奴才,伺候不力,大意疏忽了。”
    空青吓得砰咚磕头:“大夫人,今儿世子爷一早就下了宝宁寺,您也看到了,他之前去老夫人屋里,给老夫人请安还好好的。之后还、还去了侯爷书房里,拜见了侯见,打侯爷书房里出来也没事,世子爷是在回九昭轩的路上,突然吐血昏迷,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镇国侯夫人想到明昭去“荣福居”的时候,确实是好端端的一个人:“最近世子身边可有什么异常?”
    排除了明昭身体原因,最大可能,就是有人暗害明昭。
    空青陡然就想到了,那位世子爷三番二次接触过的虞府大小姐——
    虞幼窈!
    世子爷清心寡欲,十年如一日,世子爷身边最异常的事,大约就是对虞大小姐的不寻常。
    空青死死地低着头,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夫人。
    可是!
    只要一想到,那日在长安街上,世子爷送走了虞大小姐后,深沉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若有人问起,便说只是同虞大小姐偶然遇到!”
    世子爷并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他和虞大小姐有太多牵扯。
    但是!
    顶着大夫人要吃人的目光,空青又惊又怕:“大夫人,世子爷他,他……”
    正要从实招来的空青,陡然就想到世子爷七岁那年救下的猫儿。
    侯爷会知道那只猫的存在,其实是他漏了口风。
    那只猫儿死后,世子爷并没有责问他。
    但是,没过多久,他的祖父镇国侯府的大管事严大总管,却因为冲撞了世子爷,被打了二十个板子。
    原因是,有一段时间,世子爷时常去私书坊借书,躲在书房里偷偷看,他觉得不对劲,镇国侯府的藏书房极大,什么样的书没有?
    世子爷为什么还要去私书坊借书?
    私书坊能有什么正经书?
    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书,还要偷偷地看?
    空青担心世子爷叫私书坊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书乱了心性,就悄悄地将这事告诉了他的祖父严大总管。
    祖父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立马报给了侯爷。
    侯爷勃然大怒,要教训世子爷。
    世子爷拿出了从私书坊借的书,竟是幽王殿下的小传:“虽只是小传,但上头记载了不少幽州的风土人情,对幽王殿下的功绩描述也颇为中肯,每一场仗的战术安排,也都十分精妙,不失为一本好书。”
    侯爷看了这本小传之后,竟也认同了世子爷的话。
    之后世子爷找来了他祖父,兴师问罪:“不知严大总管从何处得知,本世子流连私坊,不务正业,不思勤学?”
    祖父自然不可能将他供出来,一口咬定是自己无意间看到世子三番四次出入私书坊。
    世子听完之后,也没有刨根究底,只淡声道:“身为侯府大总管,私自窥探主子,不明原由,便污蔑主子,是为不敬,打二十板子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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