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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说搞救赎[快穿] 第38节
    在恍如日光中,徐徐走来身形瘦弱只着了一身玄衣的少女,手中拖着一把剑,闪着寒光的剑尖带着墨色的血,划过地面擦出火星子,还有几滴血溅在了她那双凤眸眼尾,擦出些许绯色。
    冷颜如玉,煞气骤现,正是传说中嗜杀魔族成瘾的玉尘剑尊。
    那些蜗居于漆黑中吞噬血肉的肮脏魔物,被这霸道的雷瞬间毁灭化为飞灰,飘散在天地间,无一丝存在过的踪迹。
    终于在魔修族群中发现了那道身穿蓝衣的身影后,少女的唇角勾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弧度,足尖点地,竟踩出一个深坑,整个人如同子弹般飞窜出去。
    嗜血残忍的魔修在她的剑下,面含惊惧地化为亡魂,死白的脖颈间鲜血迸射。
    这就是属于化神期大能的杀法,没有差别,只是单纯意义上的抹杀。
    偶尔有修为不错的魔族可以抵挡一二,但也只是减缓了死亡的速度而已。
    这次出动负责屠戮云天剑宗的魔族七位护法,迅速反应过来,结成阵法将惊慌失措的百里相筠护在正中央。
    负责饲养魔兽的护法放出了血烈兽,屠杀这些魔兽几乎要形成肌肉记忆的剑尊纵身一跃,剑身一挑,便把一只血烈兽的脑袋给斩了下来。
    但奈何数量众多,一时不察,手腕被血烈兽的首领狠狠地咬了上去,面无表情的少女垂首看了眼,银色的护甲在血烈兽的利齿下碎裂开来,带着毒血的齿破开玄衣,狠狠地嵌入了皮肉,渗出了血液把玄衣染成更深的颜色。
    那只兽瞳尽是鲜红的血烈兽还在挑衅地呜呜叫着。
    少女执剑的手腕翻转,将剑自血烈兽的头盖骨戳了进去,即使这番行为将自己的手臂也割出了一道伤痕。
    但是,她勾了勾唇,这具身体可是没有痛觉的啊。
    自她身后,斩雷剑飞起瞬间化作数千支剑息,有如羽箭下雨般,把奔腾而来的血烈兽诛杀殆尽,扎成了个刺猬。
    无数个血洞扎在血烈兽的身上,它们的尸体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汩汩血流出来,好一个血流成河,白骨森森。
    而那饲养魔兽的护法,漆黑的眸子瞪大,眉眼间没入了一道银色的剑气,往后倒去化为一缕黑烟消失。
    魔修间是没有情感的,即使这是朝夕相伴的护法。
    六人迅速改变阵型,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少女的被染成血色的锦绣云履轻飘飘地踩在了护法首领的招魂塔尖,瞬间这含了他毕生心血的招魂塔寸寸破开,里面关着的冤魂一冲而出,扑向了他。
    护在阵法内的魔箭护法催发魔功,刚刚齐璨的那招剑雨竟被他学了去,数不清的魔箭如同一张网笼罩向立于虚空之中的少女。
    但下一刻,她就消失在了所有人视线中。
    再次出现,肩头扎着三两支魔箭的少女,已然突破了阵法,站在了魔箭护法眼前。
    而阵法中的其他魔修,呆立于原地,然后肉块像被锐利的网格割裂开一样,滑落而下堆成一小堆最后化为血水。
    “剑招学得倒是不错。”
    她冷冽的眸子似乎带了几分可惜,但手中的斩雷剑却将面容扭曲的护法洞穿了。
    最终,几乎被鲜血裹满的斩雷剑抵在了百里相筠脖颈之间,把他按在了鲜红一片的青石地面上,杀疯了的剑尊,眼尾皆是殷红,甚至有一滴血飞到了她眉心,好似悲天悯人神佛的朱砂。
    修罗一样的人悲悯地将遍地惨象收入眼底。
    此刻她垂眸看向被剑押在死亡边缘的百里相筠。
    少女的墨发散乱,发上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了他阴柔艳丽的脸上。
    她纤长浓密的眼睫微敛,凤眸像在看死人一样看着惊恐到眼睛瞪大得有些脱形的百里相筠。
    齐璨伸出了另一只手,白皙的指间也沾满了血,她在百里相筠呆滞的目光中按上了他的脸,抹开一片浓稠腥甜,因为失了血而有些苍白的唇微微勾起“原来,你也会害怕死啊。”
    听到这有如炼狱间爬出来的恶鬼的低吟,百里相筠的神魂都开始动荡了。
    指尖顺着他的脸摸上了天灵盖,终于捉住了他和系统牵连绑定的线。
    这个系统是报废品,因为被报废了产生了负面情绪因子,以虐值和气运之子的痛楚为食粮,其他人的痛楚虽然差了点,但也可以满足它的需求。
    透过感知,相信这个世界不会是第一个毁灭于这个系统的。
    齐璨霸道的雷灵力闯了百里相筠的神识,清晰地知晓了云天剑宗被魔族攻破的过程。
    百里相筠受了那番惩戒后,更加嫌弃修真界的残忍,想要回家的他和系统做了个交易。系统用沉睡前的能量送他出逃云天剑宗的禁闭牢,还将引入魔族的方法全部交代给了他。要求他把魔族放进来,因为系统需要死去弟子的虐值。
    而百里相筠,认为这个世界的所有不过是书上的几行墨迹,照做了。
    “身为异世魂灵,你想回去,没有错。”
    “穿成魔族,你想逃出云天剑宗,也没有错。”
    “可为了一己之私,把这些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当成工具!还心安理得地杀人!你就是犯了大错!”
    随着这一声斥责,虚空中的系统被齐璨捏了个粉碎。
    感受到系统和自己联系切断的百里相筠瞳孔收缩,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废除回收这系统后,那只手按上了他的丹田处,感受到了属于何若川的灵丹气息。
    唇角像被木偶线拉着一般扯了扯“师兄的灵丹,吃起来味道不错吧?”
    齐璨忽而凑近,几乎贴在了他的俊脸上,神情似哭似笑。
    被这一吓的百里相筠颤着嗓音道“不!是那些魔修逼着我吃的!”
    五指化作鹰爪一般,探入皮肉将那灵丹直接挖了出来,耳边百里相筠的痛呼声不绝于耳,他惨白的脸上尽是冷汗。
    像是从血池里爬出来的少女动作十分缓慢地起身,眼眸微敛,手上将灵丹收紧。
    蕴含着大乘修士灵力的灵丹,一如何若川的木灵根,泛着温柔暖意的绿芒,红绿交相映,好看极了,却不知为何那光芒看了令人心酸。
    将斩雷剑往空中一扔,踩着满地血污离开的少女,步伐有些虚浮不稳,最终消失了。
    “本尊不杀你,本尊要看着你这等贪生怕死,卑劣无耻之人,没了修为在这魔族城中能活成什么样。”
    作者有话说:
    这打戏打得我有点爽了哈哈哈哈
    把剑尊写得好带感
    下一章猫猫体验即将到来(狗头
    第40章 师父不准搞师徒恋了22
    ◎猫猫捕猎◎
    事实上, 踏破虚空的齐璨并没有立刻离开魔族的这座边城,她在进入边城的时候就感受到由柳溪如赠予的柳家至宝传递而来的波动。
    柳溪如曾和她说过,只有柳家的嫡亲弟子与这座至宝血脉相连, 赠予给自己的师父,可以说是柳家的信任和臣服了,其实也就相当于柳家身后站着的就是云天剑宗。
    齐璨最终停驻在了寂静的边城外的一棵柳树下,敏锐的观察目光扫过柳树周边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掌心的灵力高速凝聚, 化作利刃把柳树连根挖了出来。
    伴随着一阵轰隆声,柳树根的位置竟然出现了一个洞窟的入口。
    缩地成寸的术法在她脚底施展开来, 齐璨知道自己的动作得快些, 因为这到底是属于魔族的地界,到时候魔族的支援来了,即使自己能逃出去, 想必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小。
    她跟随着柳家的灵宝直线往下,直到被一块花纹诡异绮丽的红色岩石挡住了去路。
    齐璨抬头看向了这块岩石,上面遍布着的花纹好似是用人血绘制成的一般,她拿起斩雷剑迅速地在自己食指间划开一个口子, 将溢出鲜血的指尖按上了这朵艳丽红色的花中央。
    化神期修士的血, 蕴藏着几丝隐晦的天道法则,这块红岩在血液中灵威的冲击下瞬间化为一捧尘土,堆积在齐璨的脚下。
    指尖还滴落着血,但齐璨无暇顾忌。
    她的目光落在了亮如白昼的洞窟正中间被锁着的身影。
    那是一个被白色绸带裹满的人形物体,两条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将人悬挂在空中, 可以说这两条铁链就是他悬在空中的着力点,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骨头上, 可想而知有多疼。
    那锁链看似是布满铁锈, 然而只要定睛一看就会发现那分明是干涸了的血渍,而锁链的另一端没入了岩壁上挂着的几个琉璃制成的樽中,里面涌动着令人作呕的蛊虫。
    被捆着个木乃伊一般的人,头无力地下垂着,但在听到洞口的爆炸声时,抬头看去。
    却见炼狱血池里爬出来一般的少女背光站着,手执一把有如银龙的剑,上面还遍布着罡气雷电。
    白绸带下的眼眸燃起了点点星光,却又迅速消散。
    “快...离开。”
    许久未曾和人族说过话的嗓音嘶哑,就像生锈了的铁器在互相摩擦一般,令人听起来就觉得耳膜生疼。
    齐璨的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这人明明自己身处于最痛苦黑暗的深渊中,却还不忍心把旁的人拖下水。
    斩雷剑听从着她的想法,从手间飞出去,几声锐利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铁链被削铁如泥的斩雷剑瞬间斩断,像几条大蛇一样软趴趴地落在地面。
    而失去血液供养的蛊虫开始闹腾起来,发出了令人神府不安的尖利叫声,就像有人拿着竹哨子在你耳边吹起。
    齐璨厌恶地看了眼那翻腾在琉璃樽中的虫子,雷光眨眼间就把那些虫子烤成了焦黑色,琉璃樽也因为承受不住雷光的威力碎裂飞溅开来。
    失去铁链拉扯的药人,宛如被抛弃的布偶娃娃,从空中往下坠落。
    眼见那雷剑朝自己飞过来,药人那双清澈平静的眼眸闭上了。
    终于能结束这痛苦了,想来这位少女也是看不下去他继续经受如此非人的折磨,想要给他一个痛快吧。
    然而,斩雷剑只是穿过了包裹着他的其中一条白绸带,减缓了他下落的速度,最后让他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本就不善于行走的药人,加上长年累月的魔药喂养和饲喂蛊虫,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只能躺在冰凉的地上。
    没有如愿迎来死亡的他侧过头去看少女。
    只见面色冷白的她,从指间的纳戒取出了不断泛着白光的柳家至宝——雪玉光絮。
    一片如同羽毛般轻盈的玉片躺在她手心,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上面竟然流动起红色的丝线,就好像人体内的血管一样。
    耳畔响起了执剑少女清冽寒冷的嗓音“你可曾遇见过柳家血脉?”
    其实齐璨的神识扫过这药人的骨龄时,已然有了几分猜测,如今的询问也不过是确定自己的猜测罢了。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药人在看到那个玉片时,瞳孔几乎收缩成一个墨点,即使言语会让他的喉咙涌现血气,但他仍旧控制不住地咳嗽着说话“此物!!我是柳家的孩子,我还有一个同胞妹妹,不知.....”
    眼看他情绪越来越激动,确认完信息的齐璨毫不留情地一掌劈向了他的神识,让他安静地昏睡了过去。
    刚刚探查了一番他体内的情况,齐璨都心惊。
    灵脉破碎得不成样子,丹田内魔气环绕,透过白色的绸带还能看到他俊俏面容上遍布的魔纹,那是魔族的药人都有的,而他的魔纹尤其多。
    更别提那碎得不堪入目的骨头了,他背后琵琶骨穿着的链条,齐璨到底不是药虚谷的药修,不敢轻举妄动,此刻显然也不是说话和让他情绪激动的时候。
    齐璨将他拖起来,扛在了自己另一边没扎过魔箭的肩膀上,踏破虚空之术再次运行,丹田内的灵气霎时因为多带了个人所剩无几了。
    回到云天剑宗后,齐璨把他放在了药虚谷的主殿门口,没有进去寻找药虚谷的长老。
    毕竟这药虚谷的老头多嘴的很,看到她这副全身是血的模样,怕不是得唠叨上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