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转头对跟身后的两女道:“多谢两位,造型修剪的很漂亮,只是府不是有专门的花匠么?谁叫你们两位来做这样粗笨的事情的呢?”
柔娘连忙道:“没人吩咐我们做,是我们自己闲的慌所以找些事来做,我们听说府花匠生病了,公子每天外边奔波劳累,我们姐妹只想公子回家之后能有个惬意的休息之处,杂草乱枝不仅有碍观瞻而且也滋生蚊蝇,所以就……”
苏锦心感动,这两姐妹性情如水,心细如,能想到细微之处为自己做些事情,确实是极为用心之人。
苏锦忽然一边一个拉起柔娘和浣娘的一只小手,只见小巧纤细的柔嫩的手心上几道血口子触目惊心,自然是修剪花枝和拔除荆棘杂草之时留下的。
两女脸色绯红,想挣脱又不敢,任凭苏锦将她们的小手握手心揉捏,心泛起异样的感觉。
苏锦忽然放开她们的手,弯腰一从月季花上摘下两大朵粉红的花朵给她们戴上髻,这是让两姐妹脸红心跳踟蹰不已。
“莫嫌绿刺伤人手,自有妍姿劝君杯。不拟折来轻落去,坐看颜色总尘埃。”苏锦骚客之心顿起,吟道。
两女秀眸闪亮,胸口起伏,脑子都被苏锦的这番做派绕的意乱情迷,耳边传来苏锦的声音道:“两位当得此诗。”
小米儿站廊前请苏锦前去沐浴,苏锦去了很久,这一对姐妹花依旧站庭一动不动,也不知想些什么。
……
晚饭后,苏锦带着小穗儿和小米儿去书房,昨晚盗版的一词需要明日彩台上表演,苏锦自然要检验一番。
柔娘和浣娘两姐妹卯足了劲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歌喉和乐艺,花了一上午时间配曲练习,词是现成的,曲子实际上也是现成的,每一种词牌都有固定的演唱曲调。
苏锦所录的《一剪梅》词牌是一种双调的小令,有两种唱法,一种是温婉抒情的平调,讲究的是情感深沉、声情低抑;而另一种则是节奏明快的唱法。
柔娘和浣娘根据词义选择的是第一种唱法,两女焚香净手,一抚琴一弹琵琶,珠玉一般清冽的乐声之后,柔娘的声音宛如云端洒下的万千雨丝将书房的五人彻底笼罩。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上兰舟。
云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前三句婉转起调,流水般润过心田,听得人心神放松浑身舒坦,第四句“云谁寄锦书来”忽然拔高数线宛如一只云雀直冲云霄,旋即云霄之雀展翅翱翔越飞越低,直至落入树林。
漫天灿烂的鲜花丛,一名少女独坐其,看着鲜花默默出神,身边蜂闹蝶忙,但少女的眉头却始终笼罩淡淡闲愁,挥之不去。
从第四句起,浣娘的声音加入进去作为柔娘歌声的承托,柔娘的歌声高则跟着拔高,低则徘徊而低,既没有将柔娘的声音掩盖,相反承托的为鲜明和饱满。
一曲既罢,苏锦目眩口呆,后世的那些大街小巷流行的《炫民族风》之类的所谓神曲,这充满古韵和想象力的歌唱面前简直就是一坨狗屎,再看看唱曲的两姐妹,竟然唱的热泪滚滚,不能自己。
苏锦和小穗儿激烈的鼓掌,赞叹不已;小穗儿虽不懂音律,但好坏倒是能分得出,她看向柔娘和浣娘两姐妹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怎么了?怎么了?”小米儿忽然蹦起来叫道。
众人愕然看着她,只见小米儿宛如大梦初醒,嘴角边还有睡着了流下的水渍,腮边红红的正是椅子扶手抵出来的印子,很显然听曲的时候,这丫头趴椅子扶手上呼呼大睡了一番。
苏锦和其他三女郁闷之极,这丫头也太没心没肺了些,实教人无言以对。
第二十九章宝藏上
时间:2012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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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对柔娘两女的演唱极为满意,虽然这方面一穷二白,但柔娘浣娘谦虚询问是否有不足之处时,苏锦还是无耻的说了两条无关痛痒的意见,看到两女正色肃容频频点头的样子,苏锦平生第一次对自己进行了强烈的鄙视。
小穗儿和小米儿被苏锦打去睡,苏锦自己则留书房跟柔娘姐妹交代了明天出场该如何如何,两女也不是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唱曲子,所以不存怯场的问题,倒是第一次唱词有些小小的兴奋和压力。
苏锦简单的交代几句便打两姐妹去休息,一来自己的定力越来越不够,特别是身边两朵娇艳的鲜花温婉解语,唾手可得,而自己又偏偏要装谦谦君子,其矛盾处实纠结难当。
苏锦生怕自己姐妹两的身边呆的久了会不顾一切的将两女生吞活剥;目前确实不是时候,感情没到那种地步,而且目前的事务确实太多,他不想横生枝节。
第二个原因便是他今晚还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做,书房后的密室他要去探一番,苏锦打小便羡慕那些缠着头巾带着眼罩的大盗们到处挖掘宝藏,‘阿里巴巴’一声,山洞石门自开,里边全是金银财宝;那种收获巨大宝藏的喜悦曾经让还是王峰的苏锦激动不已。
然而他终究没能成为独眼挖宝大盗,或许财宝都被真正的大盗们挖光了,轮到苏锦长大已经无宝可挖了,但很长一段时间,拖着鼻涕的苏锦把问题归咎于自己没有胆量弄瞎一只眼戴上象征身份的黑眼罩。
此刻后院有一个密室等待自己去探,这从某种意义上满足了苏锦儿时的愿望,虽然感觉上缺了那种未知的神秘感,但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姐妹花回房歇息之后,苏锦耐着性子拿起一本书烛下研读,随手一翻便翻到一句话: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苏锦心怀大畅,本来他对今天自己雇佣乞丐去骚扰别人的行径还抱有一丝歉疚,但读到这句话顿时心花怒放。
随手这么一翻的词句便如上天安排好来宽慰他一般,让他洋洋自得;翻过封面来看,原来是一部《论语》,孔老夫子可不是书呆子,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你打我我便打还你,苏锦立刻决定将孔夫子这句话奉为自己今后生活行动的高指示。
胡乱翻了一会书,周围人声渐寂,苏宅各间屋子的灯光都次第熄灭,苏锦轻轻起身拿起一只灯笼点燃,走出书房,沿着寂静的花树掩映的小道望后行去。
虫鸣唧唧,蛙声阵阵,天空繁星闪闪,空气清的有些不像话;但苏锦无瑕顾及这些,他紧紧攥着那把铜钥匙,捏的手心都出了汗。
说是柴房,其实是一件放置废弃家伙式和坏工具的小房间而已,这间房长年不锁,由于后进内宅里,也没人能进来,蛛网灰尘堆积的很厚;苏锦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时,一阵扑簌簌的灰尘落得满头满脸,与此同时里边一阵悉悉的跑动声吓得苏锦浑身起鸡皮疙瘩。
苏锦伸着灯笼一照,几个猥琐的小黑点迅速的逃逸不见,原来是几只老鼠;苏锦掏出手帕抹抹冷汗,闪身进入柴房,将门反手关上。
里边凌乱不堪,坏的案几桌椅、木梯纺车堆得老高,上面灰尘厚积,像是覆盖了一层灰色的雪,屋角案腿蛛网一层层堆积,像一张张展开的破布悬挂各个角落。
苏锦心里稍微有些满足感,这才像个藏宝探宝的样子,要是地上扔几个骷髅头就完美了,迈步前行灯光照耀之处一面墙壁出现面前,其他三面墙根处都堆着杂物,唯独这面墙前面什么都没有,看下方位,正是东墙。
苏锦举着灯笼仔细的观察,终于半人高的地方看见一个小小的手印,看来是女子的手印;定是王夫人独自前来藏匿金钱时留下的印记。
苏锦伸手按那个手印上微一用力,墙壁凹进去一块墙砖,露出一个凹槽来,苏锦抠住凹槽左右试探,墙壁纹丝不动;苏锦奋力往上一提,只听呼啦一声,整座墙壁像是被弹簧吸引升了起来;升到半人高出便不再动了,原来下半截的墙壁是坚木板所制,两侧装有滑槽和卡黄,一提起来,墙壁卡锁松动便顺着滑槽上滑,直到被重卡住。
下方半人高的空处还是一堵墙,只不过墙间有一道小小的铁门,上面的凹处挂着一把大铜锁,苏锦抖抖的拿钥匙捅进锁孔轻轻一拧,只听‘咔’一声,铜锁应手而开,一推之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斜向下的洞来。
苏锦弯腰钻进去,一段不长的甬道过后,里边豁然开朗,灯笼的微光照得不甚清晰,苏锦举起灯笼四下照看,忽然间现墙壁上的灯座,上面立着大半截巨烛,苏锦点起巨烛,室内立刻大放光华,原来烛火之后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光线反射之下,室内立刻明亮起来。
当苏锦看清室内的情形之时,他完全的傻掉,十几平方的小密室间的地面上堆积着老大一堆的铜钱山,高几乎要抵达屋顶,钱山散着独特的熏人气味,明知道这是霉锈的气味,但是闻起来就是感觉舒坦。
苏锦曾无数次的梦见自己了几万大奖,抱着大堆的钱漫天挥洒,抱着睡觉,用钱当被子盖;眼前的情形简直比梦的还要震撼,这么多铜钱堆眼前,苏锦完全有资格像后世装逼的富豪们一样说‘老子用钱砸死你’,这么一堆钱,别说砸死十个八个人,便是当土埋了,也要埋起来十几二十个的。
苏锦将灯笼插钱堆上,伸手拎起一贯铜钱观察,只听‘哗啦’一声,绳断裂,铜钱叮叮当当的滚得满地都是;原来这些钱保存的时间太久,穿钱的绳子已经**不堪重负了。
苏锦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么一堆钱王夫人全部交给了自己,可谓是下定决心退居幕后,让苏锦自己去折腾;苏锦原来还担心自己这一次若是判断失误交了学费,会将苏家败得一塌糊涂,却没曾想苏家家底殷实如此,他终于底气十足起来。
苏锦绕着钱堆转了半个圈,忽然有了意外的现;灯光不及的钱山背面隐隐露出红色的箱子一角,苏锦心一动,拿起灯笼凑近观看。
没错,确实是一支红色的木箱,外边镶着铜条和铜钉,显得异常坚固;为避免铜钱山大滑坡,苏锦小心翼翼的移开箱子顶上的铜钱串,慢慢的将箱盖显露出来,让人意外的是,箱子并没有上锁。
苏锦的心砰砰直跳,一种真正的寻宝探秘的刺激感涌上心头,王夫人并没有告诉苏锦这里有一只这样的箱子,看来对于王夫人而言这箱子没什么让她觉得特别的地方,也许里边装着的就是一箱子铜钱而已。
第三十章宝藏下
时间:2012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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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万分期待,他拿起灯笼,轻轻掀起箱盖,猛然间金光耀眼夺目,苏锦不自觉的一松手,箱盖‘砰’的合上了,就这一瞬间,苏锦看清楚了箱子里的物事,那是一排排整齐码放的金锭,形状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月牙铲,间稍细两头宽展。
苏锦闭目喘了口气,再次将箱盖掀开,只见一排排金黄色的金锭排放箱字上层,共有五十个,共有三层;苏锦掂量了一下重量,金锭每只重约半斤,按照宋朝的十四两秤计算,每锭重约七两,五十只便是三五十两黄金,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市面上一贯铜钱合一两银子,一两金子合十四两银子,也就是说这小小的一锭金锭便是贯之多,五十锭便是五千贯;但其实这只是数据上的算法,苏锦知道宋朝金银器均是贵重之物,流通的并不广泛,银子倒也罢了,金子却一般都是打制成饰饰物出售,价格呈四五倍的往上翻。
即便是不做成饰,黑市上的金子价格也比官面上的高上一倍;重要的是这玩意易于携带,抓上几只金锭基本上就可以游遍大宋绰绰有余了。
苏锦心花怒放,急切的想知道金锭下面是什么玩意;他吃力的端起盛放金锭的木盘,再次拿起灯笼往里边照去,结果大失所望,下边基本上是空的,就放着灰扑扑的一件衣衫和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苏锦拿起那件衣衫,迎着灯光仔细观瞧,实看不出材质,造型也极为古朴,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件内衣模样,只是重量稍重;他再拿起黑盒子,打开一看,只见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三颗黑色的小丸,苏锦拿起一颗凑到鼻端一闻,一股药味直冲入脑,差点没把自己熏的晕过去,赶紧的将药丸放入盒,顺手将盒的一张黄的纸片拿了出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数十行字,每行三五字写的潦草不堪,根本无法识得。
苏锦关上黑盒子,咬着下唇若有所思,收获还不错,虽然这件衣服和这黑色的药丸不知何物,但这五十锭黄金让他心情大好;苏锦的潜意识还带着后世的那种认识,后世铜这玩意算不得值钱货,而金银则是价格昂贵,所以相比较而言,这巨大的铜钱堆给苏锦带来的震撼远没有这五十个金锭来的大。
苏锦关上锦盒,用那件灰扑扑的衣衫将那只药丸小盒包起来提手,吹熄蜡烛提着灯笼钻出密室,合上墙壁,出了柴房;随手合上柴房小门的那一刻,苏锦忽然明白这柴房不上锁的原因了,这正是虚则实之之理,谁也想不到这普通的一间房子里竟然有十多万贯的钱财藏地下暗室。
这一番寻宝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四周黑漆漆的毫无声息,清的空气让苏锦精神为之一爽,抬头看看四周,繁星天,花影地,四下里除了虫鸣毫无声息。
苏锦提着灯笼放轻脚步转回书房,忽然间前面人影一闪,苏锦警惕的轻喝道:“谁?”
那人影从廊下走出,身段婀娜,颤声道:“可是公子么?”
苏锦听出来是柔娘的声音,心疑惑,举步上前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柔娘垂道:“奴家起来……起夜,见书房灯光明亮,以为公子未睡,所以来看看是否需要茶水点心的伺候,可是公子不书房,奴家想公子也许院散步,所以……所以便来看看。”
苏锦将她的话和她走来的方向一一对比,认同了她的话,忽然间苏锦为自己的小心谨慎感到一丝悲哀,原来自己还是爱财之人,当拥有了大笔财富之后,自然而然的便对别人产生的怀疑。
“真可耻!”苏锦暗骂自己,吹熄了灯笼走上前去冲柔娘一笑道:“你猜的不错,我是去院透了透气,夜色很美呢。”
柔娘看着苏锦满脸的灰尘嫣然一笑道:“公子好雅兴,只是一头一脸的灰尘,怕是要重沐浴了,奴家给您烧水去。”
苏锦谎言被戳穿,呵呵一笑道:“不必了,你打一盆水来我洗洗脸就成,头上只是帽子脏了,明儿将帽子洗洗干净就行了。”
柔娘答应一声,碎步而去,苏锦将手的衣衫和小盒子藏好,取下帽子,细碎的脚步声轻轻而来,柔娘端来一盆温水,苏锦洗了脸刚欲说话,柔娘一语不拿过毛巾苏锦没有洗干净的两侧脖子和后颈擦拭起来。
苏锦心一动,闭目任由柔娘擦拭,柔娘的小手不知觉间会碰到苏锦脖子上的肌肤,轻挠慢擦之际,两人都浑身麻。
四下里悄无声息,烛火噗噗的爆着火星,柔娘擦拭的动作越来越慢,两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都感觉到一种奇异的**不断的滋长,柔娘感觉不妙,停下动作转身欲走,忽然间腰间一轻,被苏锦懒腰抱住。
苏锦的心有个声音不断的吵闹:“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但苏锦的身体却给出另外一个回答,身体要害部位无可遏制的变得坚挺和粗壮,苏锦惊骇于这种变化之,但随即这一切都被抛到霄云外去了,身体的需求淹没了脑海的那微弱的声音,他无法抗拒。
柔娘张口欲呼,却被苏锦吻上嘴唇,柔娘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苏锦近咫尺的面容,欲待挣扎离开,但是全身已经毫无力气;苏锦**如火,舌尖撬开香唇将柔娘的小雀舌准确的擒住。
柔娘嘤咛一声迷失苏锦无所不到的侵袭,苏锦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他也不想再按捺,一把抱起柔娘走到书房里边一张锦凳上,三把两把将柔娘像只粽子般的剥开外衣,露出白嫩可口的香肉,随着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轻嘶,两人紧紧的密合一起。
此情此景有词为证:
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潘郎;
**,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熏炉蒙翠被,绣帐鸳鸯睡,何处有相知,羡他初画眉;
二八花钿,胸前如雪脸如莲,耳坠金环穿瑟瑟;
霞衣窄,笑倚江头招远客;
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