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饭店?”
“东门酒店。”
周游有一点私事,中途从公司离开,临近下班的时候,给徐恪钦打了电话,“恪钦,跟洪总约好今晚七点在东门酒店吃饭的事,你别忘了。”
“知道了,小周叔叔。”
挂了电话,徐恪钦拿上企划书往外走,在办公室门口撞上徐星阑时,还一脸从容地跟徐星阑点了个头,徐星阑努了努嘴,等徐恪钦搭上了电梯,他才叫上阿晋一起跟出去。
车子最后停在了东门饭店的地下停车场,阿晋朝徐恪钦的方向看去,“他真来见顾永丰了。”
徐星阑低声命令道:“下车。”
徐恪钦先他们一步出了停车场,徐星阑跟阿晋跟在后面,眼看着徐恪钦进了饭店大门。
隔着落地窗的玻璃,能看到有个人带着一行人朝徐恪钦靠近,徐恪钦很快停了下来,交谈了几句,一起朝里走去。
“真是顾永丰。”徐星阑迫不及待地往里走,经过服务生身边,一把将人拉住,“刚才一个人进来的男的,跟着那群人进了哪个包厢?”
服务生被吓一跳,一脸惊恐地看着徐星阑。
东门饭店是会员制,没有客人的允许,他们哪儿敢随便说出包房里有哪些人。
徐星阑收敛起脾气,放缓了语气,“我是来找顾总,顾永丰的。”
即便是这样,服务生还是不敢多话,回道:“要不然我帮您进包厢问问?”
徐星阑心里不爽,但是嘴上答应了,只是刚到包厢门口,他粗鲁地推开服务生,“哗啦”一声将门拉开,他瞳孔里闪着光,在包间里环视一圈,顾永丰倒是在,只是没看到徐恪钦的人影。
“你干什么?”顾永丰一旁的保镖不等顾永丰的吩咐,上前拽起徐星阑和阿晋的衣领将人直接拖了进来,又重重将门摔上。
顾永丰默不作声,只是朝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抡起拳头就往徐星阑头上砸。
从包厢里传出了哭天抢地的叫声,门外的服务生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恪钦从后面又绕回了停车场,拿上企划书往外走,刚到饭店门口接到了周游的电话。
“恪钦,还没到吗?”
徐恪钦呼吸有点急促,“不好意思,小周叔叔,刚刚下车有点急,企划书忘了拿,我刚到门口。”
“正好,我跟洪总也在大厅。”
徐恪钦一抬头,周游和洪总正站在大厅水池旁边,他疾步上前,主动跟洪总握手,“洪总。”
人都齐了,周游朝洪总做了个请的手势,“洪总,我们里面谈。”
几人刚走到过道,便听到从旁边包厢传出来的声音,周游怕耽误事,想领着洪总往里走,谁知包厢门“哗”的一声被拉开,从里滚出来两个人。
那两人径直滚到了周游的脚边,挡住了一行人的去路,周游隐约觉得躺在地上打滚的人有点眼熟,他蹙着眉头仔细辨认,旁边的徐恪钦诧异地喊了声,“大哥?”
徐星阑一听到徐恪钦的声音,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扶着墙壁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徐恪钦面前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徐恪钦!你小子…阴我!”
徐恪钦往后退了一步,徐星阑还穷追不舍,一手打掉了徐恪钦手里的文件袋,里头的文件散落一地。
“大哥!”徐恪钦高声制止。
洪总见状,没了谈合作的心情,“既然还有家事要处理,合作的事情,有机会再谈吧。”
“洪总!?”周游追上去给人赔不是,洪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徐星阑本就精疲力尽,重新跌坐到了地上,徐恪钦故作紧张,好心让服务生叫了救护车,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徐星阑。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啊?怎么会弄成这样?”
徐星阑抬了抬手,在半空无力地抓了抓,徐恪钦一脸无辜看着他,气得他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倒在了墙上。
听到徐星阑被送进医院的消息,徐圳立和林佩珍大半夜赶来A省,徐星阑伤得并不严重,那保镖是练过的,避开了他的要害,给他留了一身淤青。
徐星阑在病床上嚷嚷,“我要报警!顾永丰那个老东西他敢打我!”
人顾永丰先报了警,是徐星阑擅自闯进包厢的,还有东门饭店的服务生作证,顾永丰拿出一副受害者的做派,还说徐星阑冒冒失失,险些吓得他心脏病发,他在警察面前态度恳切,包揽一切治疗费用,警察让他们和解。
徐星阑太阳穴一一跳一跳地疼,他治不了顾永丰,他还治不了徐恪钦了,他猛地朝站在一旁的徐恪钦看去。
“爸,徐恪钦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他,是他联合起顾永丰那个老东西来算计我的!”
徐恪钦茫然地看着徐星阑,轻声喊道:“大哥?”
“你什么时候跟顾永丰认识的?今天见他为了什么?”徐星阑掷地有声地质问道。
儿子被打,徐圳立也窝火,看徐恪钦的眼神都变了,徐星阑的脑袋是算计不过徐恪钦的,一直以来,他都不希望徐恪钦有太大的野心,他希望徐恪钦能帮着他大哥一点。
“你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徐恪钦眨了眨眼睛,眼前一晃,被林佩珍打了一巴掌,耳边是她刺耳的声音,“徐家亏待你了?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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