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郭啸吃痛地“嘶”了一声,徐恪钦停顿了一下,剑拔弩张的气焰才渐渐淡下去,重新回归到了缠绵。
良久,两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徐恪钦才缓缓松开郭啸,他眼神有些湿润,目光从郭啸的额头一点一点往下移,最后停留郭啸的嘴唇上。
郭啸的嘴唇被吮得充血不说,还被徐恪钦咬破了皮,上嘴唇的有个很浅的牙印,破皮的地方还隐隐透着血丝。
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郭啸没有开口质问为什么,眼神里也没有丝毫的慌张,可能这个吻是意外,但郭啸和徐恪钦都没有太过诧异,是旁人理解不了的理所当然。
调整好呼吸后,徐恪钦松开郭啸,沉声道:“我今天又见了顾以欣的爸爸。”
郭啸没有说话,徐恪钦难得能跟他说这些,他只是安静地听着。
“他这次找我,不是因为顾以欣的事情,他知道我爸病了,等不及要找徐星阑报上次的仇,我就等着他再找我。”
郭啸在意的是顾以欣,虽然每每见到徐恪钦跟顾以欣在一起,他心里都不好受,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知道的也不算完整,但是徐恪钦在说这几句话时的语气,让他听着很不是滋味。
“你这样是不是不好,那个顾小姐…会不高兴的…”徐恪钦态度很奇怪,但郭啸看得出来,顾以欣是喜欢徐恪钦的,自己喜欢的人心思并不是那么纯粹,有几个人能接受得了。
徐恪钦歪着脑袋打量郭啸的脸,“顾永丰又不傻,他调查过我,知道我跟徐家的关系,没有百般阻挠我接近顾以欣,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顾照顾顾以欣的感受吗?我现在在徐星阑手下做事,他要整徐星阑我就帮帮他,帮得了他,他才会帮我。”
不管是顾以欣也好,还是徐恪钦跟徐家的矛盾也罢,郭啸不想看到徐恪钦去争去抢,即便没有徐家,徐恪钦照样能找一个体面的工作,他只想跟徐恪钦简简单单地生活,他知道跟徐恪钦说这些是徒劳,可他还是忍不住试试。
“能不能别做这些事,毕业后,大不了不和你爸爸那边联系,我们…”
“当然不行。”郭啸话没说完,被徐恪钦直接打断,自己可以不好过,但他一定不会让徐家人好过。
徐恪钦不怪郭啸拖他后腿,上前摸了摸郭啸嘴唇上的伤口,难得有些温柔,“你在意别人干什么?看着我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起,郭啸看着旁边空出来的位置发呆,昨晚和徐恪钦接了吻,又稀里糊涂地进了浴室,晚上也没去客房,来了徐恪钦房间过夜。
郭啸一抬胳膊,小臂的淤青经过一夜的时间,变得愈发明显了,他微微叹出一口气,嘴唇也有点疼,不只是嘴唇,还有肩膀。
他实在想不通,徐恪钦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蛮力比他还大也就算了,怎么老是喜欢咬人,下嘴还特别得狠,不见血都舍不得松口。
忽然,郭啸听到了防盗门的声音,应该是徐恪钦晨跑回来了,他看了眼时间,忍着身体上的酸疼起身,一出房门,和徐恪钦打了个照面。
徐恪钦身上的汗水还没干透,汗珠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吸饱了汗水的短袖紧贴在身上,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腹肌。
“醒了?”徐恪钦接了杯水喝下,抬起手时,手背上的抓痕很是显眼。
郭啸噎了一下,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不太能发出声音来回答徐恪钦的问题。
那红痕好像是自己抓的,徐恪钦一激动,喜欢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动弹,他是实在喘不过气来,才去掰徐恪钦的手。
“嗯…”郭啸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今天得回学校了。”
吃过了早饭,郭啸急急忙忙地往学校赶,今天路上特别堵,再怎么着急,到寝室也是大中午了。
郭啸还担心自己赶不上拿书,给寝室群里说了一声后,刘维松跑去帮他拿了。
一到寝室,刘维松立马表现道:“郭啸,书我给你拿回来了啊。”不然自己会一直因为租房的事情内疚。
“谢谢,谢谢。”
郭啸还没往里走,被刘维松拉了一把,“嘶?”
“怎么了?”郭啸一头雾水。
刘维松围着郭啸转了一圈,“你嘴怎么了?你被人咬了?谁这么缺德咬你嘴啊?”
他这一嚷嚷,闵筠和孙学海齐齐朝郭啸投来了目光。
也不知道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别的,和闵筠视线对上时,郭啸慌张地躲开了,抹了一把脸,支支吾吾解释,“没…没有…被虫爬了的吧…”
等郭啸走后,徐恪钦接到了顾以欣的电话,开学有很多东西要买,顾以欣让徐恪钦陪着她一块儿去。
两人在附近的超市见面,徐恪钦帮顾以欣找了辆小推车,顾以欣留意到了徐恪钦的手背,她托起徐恪钦的手,“你手…”
徐恪钦不慌不忙道:“被小野狗抓的。”
“你还会逗小野狗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动物呢。”
徐恪钦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小狗还行。”
第80章
开学过后,徐恪钦几次周末回家,都没见到他爸爸的面,总是能赶上他爸爸做检查,要不然就是要休息,好不容易能见上一面,病房里一堆人,父子俩说不上几句话。
徐恪钦能感觉到,林佩珍和徐星阑防着自己,趁着爸爸大病的功夫,母子俩拼命争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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