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池便从另一边上床,问他道:睡吧?他点点头,掀开被子躺了下去,等徐靖池关上灯就道了句晚安。
晚安。
徐靖池翻过身去了。
他看着不远处的房门,想着郑卓廷今晚肯定又跟那个人在一起,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能瞒多久。
从小他的家庭氛围就特别温馨,别人家的鸡飞狗跳在他家里从不曾出现过,所以他才会特别担心这件事影响到一家人的感情。
不过蹲不到郑卓廷也没办法。
他把被子拉到肩膀处打算睡觉,可心里有牵挂就没那么容易睡着,在不知道是第几次翻身后,旁边那人终于转过来了,在黑暗中问道:是不是睡不着?他摇摇头,发丝在真丝枕套上摩擦出一点声响:吵到你了吧。
我不动了,睡吧。
他说完就想闭上眼睛,徐靖池却靠了过来:你今天练习了没?没想到会突然听到这种问题,他一下就紧张了,想都不想便回答道:练了。
徐靖池会这么问只是想起他一晚上心不在焉的,怕他忘记了就提醒一下,因此也没有多想,又翻过去继续睡了。
而他在感觉不到身后的动静后才松口气,也赶紧催眠自己睡觉。
原以为不过多等一两天就能找到机会,结果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周,郑卓廷居然没一天是在家吃的,有时候甚至不回来睡。
郑家的生意已经陆续交给他接手了,对他忙起来脚不着地这点,郑闻并不奇怪,只是苦了郑卓圆一直将这事记在心里。
周末一家人终于一起吃饭了,席间郑闻却接到一个项目的招标通知,挂掉电话就跟郑卓廷去开会。
看着桌上只动了一半的菜,郑卓圆也没食欲了,端起红酒来喝。
他这周情绪都不高,徐靖池就陪着他一起,两人把大半瓶红酒给解决了,然后打车回家。
郑卓圆的酒量比以前差多了,好在今天喝得不算多,都不用徐靖池扶他也能好好走路。
回到房间后,他要去洗澡。
徐靖池说他喝酒了还是明天再洗,他却说这样不舒服,也不理徐靖池就进去了。
关上洗手间的门后,他打开浴霸,走到洗手台前开始脱衣服,脱到裤子的时候他顿了顿,目光像是胶水一样黏在了两腿之间。
距离上次做已经近十天了,虽然之前都是半个月做一次的,可最近他勃起的次数比之前频繁了,这样忍下去实在辛苦。
他的手指停在了半勃的欲望上,左手轻轻压了压小腹,感觉到尿意后,便去看马桶的方向。
按照之前的习惯,他应该尿完了再做。可是身体让他记起了上次徐靖池帮他的时候,那憋着的高潮有多爽。
他咽了咽唾沫,视线又移到门的位置。
刚才进来的时候锁门了,现在只要把水打开,徐靖池就不会听到他的声音。
脑子还酝酿着这些大胆的念头,右手就在不知不觉间抚慰起欲望了。等他感觉到腿软的时候,从顶端小孔渗出的液体已经滴落在反光的地砖上。
他扶着墙壁走到淋浴前,打开热水阀门后靠着墙壁坐下,任由水流打湿身体,然后在沙沙声的掩护下开始放纵呻吟。
他学着徐靖池那天晚上的动作揉搓套弄,快感在偷偷摸摸的刺激下越见高涨,下身很快就胀到了想爆发的程度,那股尿意也越发强烈了。他激动地停不下来,任凭即将高潮的漩涡将他卷入深渊,像只脱水的鱼儿般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绷直了双腿。
他昂起脖颈,却没有在眩晕的光芒中迎来酣畅的极乐,反而是一股熟悉的失控感觉涌上了脑海。
紧紧咬住的嘴唇被松开了,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来,朦胧的视野逐渐映入了一幕画面。在看清的瞬间,满心的期待就像一面被铁拳打中的玻璃,不但落了一地的破碎,还照出无数张苍白惊惶的脸。
温热的水流依旧冲刷着敏感的身体,肿胀的欲望也还在等待最后的发泄。他却被打击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深恶痛绝的画面,挥都挥不去。
直到徐靖池觉得他洗得太久了,来敲门提醒时,他才缓缓回过神,站起来把早就不存在的狼藉冲干净。
你没事吧?
见他出来的时候一副倦怠无力的模样,徐靖池靠近他问道。
他摇摇头,走到床边躺下去,把被子盖到头上睡觉。徐靖池又把被子拉下来,抓着手臂让他坐起:再困也要把头发吹干了睡。
他靠在床头,没精打采地看着徐靖池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然后在自己头上吹了一会儿便放下了,道:好了,赶紧睡吧,看你这累的。
他一句话都不想说,躺下来就闭上眼睛,许是真累了,他连胡思乱想的机会都没有就很快睡着了。
夜里他又做了个梦,梦里那双手像上次那样撩拨着他。即便他还是看不清那双手是属于谁的,却听清了那响在耳畔的一声声圆圆。
他觉得这声音好耳熟,可是没精力分辨了。那双手在他下身点火,很快就让他失控地攀上了巅峰,在睡梦中痉挛了一下,然后就醒了。
身旁的徐靖池睡得很沉,意识到刚才那一切只是梦后,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正要翻身就察觉到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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