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就是冷战,余得甜也很是苦恼。
偏偏唐芊羽还真生气了,直接放话表示,她暂时不想见到余得甜,希望她可以好好地反思一下。
对此,余得甜嘴上答应了,心里却在吐槽着:“妹妹你这分明放不开却又故作冷酷的小模样我已经看透了。”
被勒令反思的日子里,余得甜也没有放下自己的拍戏事业,并且像是是要和唐芊羽作对一样,她又挑了一部言情剧。
得知余得甜挑选了什么剧本时,唐芊羽正苍白着一张脸在病床上躺着,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那天那个神情模样都酷似司宇的男演员。
她找来了男演员的资料,了解过后,唐芊羽心中冷笑连连,明明不是天生一张冰块脸,偏偏要去学那冰块脸,这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一身病痛又喝起醋来的唐芊羽毫不讲理,她指尖在手机上划过,点开了许久不联系的某人,将男演员的资料发了过去。
“这个人,我要让他做啥都失败。”唐芊羽一脸冷酷地将这串话发出了出去。
不久后,该男演员果然处处倒霉,连带着和余得甜一起演的这部戏都差点没法播出,其实女主找人故意搞他,一点点地搅黄他的工作。
由于男演员倒台的巧合太多,倒霉得过于顺理成章,余得甜很快嗅到了些什么,她放下了刚定下来要拍的剧本,久违地联系起了唐芊羽。
两人约在一家幽静无人的咖啡厅见面以后,她很快发现那个男演员的事情就是唐芊羽搞的鬼。
这是唐芊羽跟她自我摊牌说的,她说自己就是看他不顺眼想搞臭他,毕竟混娱乐圈的也没几个彻底干净的,只要对方身上有做得不够复合完美人设的地方,就是她能攻击的弱点。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想要破罐子摔碎了,唐芊羽还告诉余得甜说,她就是那个给余得甜寄照片的神秘人。
想到她曾有过的被人盯着的感觉,这一瞬间,余得甜并没有非常生气什么的,她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如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到了地面上。
就如她很久前,她就可以理解女主大人过于偏执的占有欲那样,但与此同时,这不代表她认同唐芊羽在属于她们两个人的那种牵扯中,随便加入连累到他人一生的恶意。
余得甜对此无法理解且极为厌恶,也和唐芊羽摊牌了那天的事情。
“想找司宇替身的人是原身,并不是我,我只是可怜她,满足了她的一个小心愿而已。”余得甜抓住唐芊羽的双手手腕,不让她留长得锋利的指甲伤到自己,“一场戏落幕了,她对我的影响没有了,今后我就只是我自己,唐芊羽你说,这样不好吗?你还要我怎么样?”
这算是穿书以来,余得甜头一次如此硬气地和唐芊羽吵上一架。
唐芊羽闻言简直要气疯了,她一把挥开余得甜的手,冷漠地说:“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接受!”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要有点底线,”余得甜心中俱意不息,又怕又痛,想提醒她太多太多,话到嘴边却变成,“你改吧,慢慢改,我陪你。”
唐芊羽闻言冷哼一声:“你是今天才知道我的为人吗?能改我早改了,我就是改不了!我能怎么办?你还要我怎么办!!你说啊!!!”
两个人大吵一架后,她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余得甜只觉气得要死,与她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拍桌走人,两人不欢而散。
走之前,余得甜不想说大伤人的话,又不想让她越走越错,就说:“我想,我们两个人,应该都需要好好冷静一段时间,等我们都冷静地想清楚了再见面比较好。”
最后,她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忍不住回头告诉唐芊羽说:“演戏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很喜欢,至少现在,我还不想放弃在戏里扎根生长。”
唐芊羽安静得像块木头,周身气息冷冽得咖啡厅老板都不敢上前赶人。
那天一别,两人又是一个多月没见,但是余得甜可以从她身边的一些小变化里,窥见唐芊羽十分别扭的妥协。
五月初,余得甜回别墅时发现,她丢失的那些东西全都回来了,它们被整整齐齐地装在了一个小箱子里,那箱子放在她门口边上,箱子上有一封信,那信的字迹落封好看得眼熟,信被一个照相机压着,那相机里都是她的私密照片,余得甜看得气笑了,只觉得这样的妥协的确很唐芊羽。
她打开信件来看,发现信的内容其实很短,只有一行字:对不起,照片都在这里了,没有任何其它备份,你看着办就行。
余得甜仿佛能想象到唐芊羽高高在上施舍她的表情,略为不满,心说被牵连进来的无辜人呢?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吗?
不过她也不会傻到真的去问唐芊羽,那样很可能只会让对方变得更加倒霉而已,不闻不问不看,就是她对那个男演员最好的保护,等到什么时候,唐芊羽心情好了,就会设法为他澄清这些,甚至会补偿给对方更为优良的角色资源,那将是一个演员终其一生也难以求来的机遇。
至于现在,他被雪藏起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很快,余得甜挑好的新戏要开拍了,上面找来扮演男主角的演员,是个圈内知名的妻管严视帝……
导演显然也知道他的气管炎情况,调侃对方几句,笑呵呵地改了剧本,将两人间那个青涩得不能更青涩的吻给删掉了,还改了一些比较亲密的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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