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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50节
    只一下,将整个山林都亮了一个度。
    晏呈睨了一眼许芊芊,待那处消下去时,方才起身,放轻脚步靠近许芊芊。
    四目相对,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馒头,那双眼却因为诡异的风,吓得通红。嘴里鼓囊囊的,还塞了一口馒头,也不知道是来不及咽下去,还是企图用馒头堵住自己会发出害怕的声音。
    怎么瞧,都可怜。
    晏呈和许芊芊相反,他一脸气定神闲,屈膝,而后将她手中的另外半个馒头,不紧不慢的吃了进去,最后一口时。
    他被火堆照亮的身后,忽然出现一个血盆大口。
    一团高大的黑影将两个人笼罩在一起,那股诡异的风,扑面而来。
    许芊芊快要被吓出眼泪来,她咬着自己的嘴角,以防发出一点声音,她看着晏呈,下一瞬,她快要哭出来的眼眸,被晏呈伸出手挡住。
    “别怕,”晏呈说。
    晏呈伸出手,将火把里的一根柴火拉出来,往身后的那团黑影里一丢,山林间四处隐藏的鸟兽们嗅到危险,顿时扑腾翅膀离开了这里。
    山林间响起巨大的窸窣声。
    可那团黑影却还伫在原地,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
    一片安静后。
    许芊芊误以为已经驱赶走了,玉手颤抖着攀上了捂住她眼眸的手臂,檀口喃喃道:“殿下,它走了吗?”
    玉手将挡在眼前的手给轻轻弄下来,入眼的确实一个龇牙咧嘴的尖嘴猴腮的庞然大物,那东西张开了嘴,露出了嘴里宛如象牙一般大的牙齿。
    看着许芊芊和晏呈,仿佛就是盘中的佳肴。
    就在它扑上来的那一刻,晏呈的目光从许芊芊的身上收回,转身挡在她面前,目光狠狠的看着怪物,声音却轻柔声道:“芊芊,到我背上来。”
    许芊芊迅速站起来,乖巧的伸出手攀上他的脖子,两条腿缠.住他的劲.腰。
    她正欲抬眼。
    却被晏呈的手将她的头按住,让她埋在了他的肩窝处。
    “别看,”晏呈淡声道:“交给我。”
    话音刚落,他轻点地,背着许芊芊就一跃而上。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明天要去医院体检,应该也是六点。
    遇见毒法后很多事情会浮出水面。包括前世男主为何这般冷漠。
    第四十六章
    山林间, 篝火响起噼啪声,火光照亮这一片山林。
    山林外, 是皎洁的月光, 但却像有结界一样,将那月光抵挡隔绝在外,分毫不能射进来。
    许芊芊靠在晏呈的脖颈处, 呼吸间都是他衣裳上的熟悉的沉木香还有令人醒神醒脑的薄荷香,感觉到他用功夫带着自己飞天落地, 她的那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前世在一起那么久, 她知道他功夫了得, 但却没有真的见他和谁切磋过。
    而今,倒是彻头彻尾的感受到他的功底。
    许芊芊埋在他的颈窝处,感受到狂风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
    晏呈一只手放在背后揽住许芊芊的腰身, 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火把, 脚尖抵在树上,踩了一下宽大的树梢,在那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扑上来时,脚轻点树枝,耳朵微微的动了动,而后, 几乎是怪物的长爪伸过来的那一刻。
    他便飞到了另一棵树上。
    风声、火把的光和热、让埋在肩窝处的许芊芊浑身一抖,察觉到了晏呈和那个怪物交手, 许芊芊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檀口。
    许是太害怕, 让晏呈都察觉到,他一边躲闪怪物的攻击, 华服随风撩起摆动, 一边柔声道:“怕就咬我。”
    又一记风唰的一声在耳边划破, 她感觉耳膜像是被一根针刺了进来,下一瞬,她檀口一张,在尖叫声快要喊出来之际,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窝处,堵住了自己尖叫。
    对不起了,太子殿下。
    几乎是那张小口咬上自己脖颈的那一瞬间,晏呈薄唇一勾。
    下一瞬,怪物被晏呈戏耍多次,气得不行,嘴巴张开更大,山林间狂风呼啸,席卷起氍毹的边角,篝火忽明忽暗,一瞬间,山林的树叶全都跟着摆动。
    许芊芊咬着晏呈的檀口微微一顿,偷偷的睁开了眼。
    察觉到她的害怕和发抖。
    晏呈俊朗的面容也变得认真起来,一只手稳稳的护着许芊芊,另一只手高举火把,薄唇紧抿,一颗汗珠从额间滑落,他逆风而落,举起火把,径直扑向怪物。
    怪物的眼眸里倒映出一团黑影还有一模橙色的光晕,就在他眼眸微微一眯,打算看清楚是何物时,那团黑影和橙色的光晕霎时变大。
    怪物还未来得及反应,晏呈紧抿着唇,用尽全力,将火把刺进了怪物的眼眸里。
    鲜血像是瀑布一般爆发时,晏呈转身,那本稳稳抱着许芊芊的手倏地松开,许芊芊心口一颤,失声尖叫,就在她以为晏呈是要将她抛下时。
    他执起她的手,一把拦腰将她抱在他的身前,她往他的身后看去,只见那宛如瀑布的鲜血从怪物的眼里喷涌而出,尽数喷向他们。
    而他用他的身躯将鲜血挡住,她依旧是那白色华服,干净不染一丝污垢。
    而晏呈黑色的华服背后,尽是鲜血。
    她才明白。
    他不是要把她丢给怪物,而是用行动在替她挡住最后的一丝伤害。
    身后是怪物的尖叫嘶吼声,应是很疼,它甚至都来不及继续战斗,而是选择转身便离开了,留下了一股阴寒的风。
    直到落地,晏呈那紧抿的薄唇方才轻轻的动了动,那从额间滑落的汗珠,才流到了绷紧的下颚线。
    “它走了,”晏呈喉结滚动,看着勾着他脖颈,在他怀里紧紧闭眼的许芊芊,“芊芊,莫怕。”
    许芊芊睁开眼,入目便是晏呈满目柔情的垂眸看着她。
    人在经历了生死的一瞬,在死亡和活下来的边沿来回摆动,直到确定可以活下来时,那种劫后余生的欢喜,可以让人瞬间短暂的忘却往昔的一切恩怨。
    她吸了吸鼻子,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却是不争气,金豆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像是小兽一般,呜呜咽咽的,好不可怜。
    晏呈那双生来便薄凉的眸子,见状,确实隐隐带了些笑意,他已经很少没见到这样的许芊芊了,活灵活现的,会喜会怒会哭。
    人好像都是需要经过生离或者死别,方才能明白眼前人的重要性,他在那日口出狂言退婚下,经历了她坚定要退婚,虽说不知那梦里的阴阳两隔是否是真实,但至少他明白了那种彻底失去她后摧心肝的滋味。
    他看着许芊芊,目光温柔的像是耀眼的星河,他将许芊芊带到篝火旁,任火光将两人的影子倒映下来,想起昔日,他总是口不对心,本不是那意,但说出后,却又是那种人让她失望的话,须臾后,道:“怕就哭出来,我不会笑你,我…是来护着你的。”
    我不会笑你,我是来护着你的。
    这句话,让许芊芊停住了哭腔。
    那双本勾人此刻却盛满雾气泪水的眼眸顿时看向晏呈。
    晏呈抿了抿唇,半晌后,从她袖口处拿出那条绢帕,放在她腰间,而后低声道:“绵绵用绢帕绑住我的眼,这样,我就看不见了。”
    说着他闭起了眼。
    怀中的女子,顿时哭的愈发伤心,呜咽抽泣。
    晏呈心想,当真是吓坏了,不然怎么能哭的这么厉害。
    可让许芊芊大肆哭泣的,不是真的怕了,而是听见他的那句话,让她想起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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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冠霞帔一袭红衣入东宫的那一天,他掀开她的红盖头,两人饮下合卺酒。
    她满脸娇羞的靠着他,略施粉黛的那张小脸燃起两抹绯红,那双勾人的眼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她声音本来就柔,刻意的放轻,会显得愈发娇绵,她道:“殿下,芊芊...妾成了你的妻子了,日后,你会护着我妾吗?”
    晏呈一袭红衣,乌发玉冠,冷白的脸上终是浮起了一抹笑意,温声道:“你我既然是夫妻,那孤护着你,是应该的。”
    后,又道:“我会护着你。”
    可第二日的晚间,他便成了另一幅模样,没有笑意,没有温度,在她的殿内坐了好久,后,只问了一句,“芊芊,你后悔吗,嫁给孤,成了孤的太子妃。”
    许芊芊当时不明白为何他会这般,明明昨夜里,他也抱着她,在她的身上,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许芊芊哭着问他怎么了。
    晏呈见她哭了,有些话到了嘴边,张了张口,却又沉默了。
    可不管怎么说,她都能感觉到,从大婚的第二日,那人就变了,愈发的冷漠,愈发的让人琢磨不透,甚至有一次醉酒后,问她,“芊芊,孤给你自由,给你休书,你离开孤,去一处自在的地方,活着,可好?”
    许芊芊依旧是哭着,他伸出手,拇指抹掉了她的泪,喃喃道:“那你就呆在孤身边吧,若是何时想离开,便同孤说。”
    “孤还你自由。”
    那日醉酒后的失态仿若就是假象,翌日过后,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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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芊芊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肚子响起咕鸣的声音,她方才尴尬的停下。
    晏呈倒是意识到,两人一直和怪物对抗,连晚膳都只啃了半个馒头,于是他将她放在氍毹上,而后,拿起行囊,里头除了馒头,就只剩下脯。
    对于普通人来说,馒头和脯已经是出远门精美的食物,但对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晏呈来说,他甚至都不知脯是何物。
    更别提该怎么将脯热了吃。
    许芊芊自觉哭的丢人,像是能扳回一城似的,也不说话,拿起行囊里的小刀,便将那一大块脯给割下小片小片。
    脯看上去黑红黑红的,但是吃起来,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美味,饶是晏呈这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浅尝一口,都觉唇齿留香。
    两人相顾无言,就着氍毹,靠着火堆坐着,安静的吃完了切下来的脯肉。
    许芊芊喝了带来的水,浅尝一口,却发现喝下的是酒。她蹙起眉头,只觉得不对劲,再喝一口,发觉的确是酒。
    她眉头轻蹙。
    心里回忆了一下,应是明七和明六分行囊的时候,把他们带来的酒和她带的水给混淆,拿错了。
    氍毹上还有另一袋行囊,是明七的,里头有水囊。但是许芊芊却不打算说,只觉得喝两口便不喝了,毕竟,这个水囊她喝过了,若是告诉了晏呈,那他就会让她喝明七的那个水囊,两人共用一个,许芊芊光是想想便摇头。
    明七和明六带的酒不是烈酒,所以闻不出味,但许芊芊不胜酒力,只是浅浅喝了两口,那双颊便开始泛红。
    晏呈嚼着铺肉的嘴一顿,看着许芊芊喝水都能红的脸,眉头一蹙,不由分说的将她喝过的水囊拿了过来。
    就着她喝过的那个口子,直接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