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重点只会是做无用功。”
“现在,跟着我,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她又半带命令似地说着。
江池颜本来烦躁的心绪却在她颇有道理的话语中渐渐沉静下来。
她向来都分得清主次,即使再不满周折幸,却也听得出她只是在指导她。
视线瞟向冰场周围有些本想去用餐却好奇地停下来看向她们的Alpha,到底是闭上了眼睛。
循着缓慢滑行的速度,周围的风拂过脸颊,让她好像回到了那年周折幸抱着她在冰场上旋转的时候,但时隔六年,那种对她无比信赖的感觉不知为什么还是如此清晰。
即使只是被她牵着手在冰面上滑行,却依旧不曾害怕,心脏在加速跳动着,也不知是因为过度运动还是因为其他。
她有些艰难地呼吸着,紊乱的呼吸始终调整不过来。
但周折幸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一直拉着她滑行着,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只剩下风和呼吸的声音,腿酸得再划不动,她只能任由她拖着她前行,却始终不想睁开眼睛。
在这样安静又纯洁的冰面上,压抑的情绪慢慢涌上心扉,让她只想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
永不停歇。
......
冰场上渐渐只剩了不停在滑行着的她们和坚守岗位的摄像师。
云识礼貌地挥手示意一旁的摄像师先走,等到冰场大门被关上,偏头看到落了自己一个身位的江池颜大汗淋漓脸颊绯红,这才忍不住更加放缓了速度,又慢慢滑到她身前,张开双臂。
冰刀轻轻撞在一起,江池颜也撞到了她怀里。
她比她高半个头,低头看到她似乎迷茫地抬起头,睁开的双眼轻轻一眨,两滴泪恰好从眼角滑落,鼻尖红红的。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发脾气便又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到了自己怀里,轻声哄着:“就一会儿,不要把我当周折幸,你也不是江池颜,从心而为,好不好?”
江池颜好一会儿没有动作,最后却慢慢的,将手抬起来,回搂住了她。
云识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柃檬树香味,锁骨处似乎被浸湿,不禁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江池颜好像有些累得站不住了。
她便下意识搂着她的腰依托住她的重量,又伸手缓缓托起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
江池颜的瞳仁很黑,正静静地盯着她,眼尾泛红,额角的发丝凌乱。
她又松开她的下颌,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微微含笑地一点点擦掉她的眼泪,她额角的细汗。
她低垂着眉眼看着她,眼里的情意似乎任谁也拒绝不了。
江池颜就是这样被她迷惑住了,心跳的速度一直降不下去,感觉到两人的呼吸仿佛都若隐若现地交织在了一起。
她耳根发热,束起的长发根本遮不住发红的耳朵。
云识自然注意到了,双眼弯起来,将帕子换了个面,接着手伸到她颈后,轻轻按到她的抑制贴外。
帕子瞬间被浸湿,江池颜也反应过来了,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臂,皱着眉想拉开她。
她却故意笑着逗她:“下次慢点,不要一直练,香味都溢出来了。”
果然,就江池颜那一点就着的性子,立刻便磨了磨牙,瞪着她。
只是此时眼中本就盛着水光,看起来却格外引诱人。
也让她一瞬间脑子里就浮起了个轻浮的想法。
很想将她按在床上欺负。
反应过来后,云识有些被烫到般收回了轻轻擦着她信息素的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廓,根本无法抑制住自己狂跳的心。
她匆匆把视线挪开,江池颜却想转身,只是身体很疲惫,腿也疲软的。
却一瞬间,就被眼前的女人拦腰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有些吃惊,身子悬空着,只能扯住周折幸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她:“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你还能走吗?”
云识丝毫不在意她的挣扎,兀自滑向冰场出口,听着冰刀划过冰面的悦耳声响,又忍不住说着:“如果你想脚踝受伤的话,以后可以继续这样练。”
“你!”这句话乍一听就像威胁,气得江池颜直接扯紧了她的衣领,可心思一转,就冷笑了一声,将手放到她锁骨上,接着狠狠掐了一下她锁骨上的皮肉。
“很疼。”云识轻轻说着,却忍不住扬起唇角,又慢慢将她放了下去。
手松了之后,锁骨上被掐的那处像极了吻痕,她偷偷摸了下,又换下冰鞋。
江池颜跟着坐到冰面,也一言不发地换下冰鞋,本想自己走回去,可却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抬头问她:“你拉着我在冰场里滑了那么久,有什么意义?我根本就没学到什么?”
云识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低头对上她的视线,接着轻声应答:“我只是想你大概只有在精疲力尽不能反抗我的时候才能听进我的话来。”
江池颜被哽住了,又被她灼热的视线烫了一下,匆忙挪开视线,完全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于是扶住围栏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却忽然又被猝不及防地拦腰抱起。
周折幸将她抱起来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她盯着她,恼怒地用力捶了两下她的肩,挣扎着,脸不知不觉恼得通红,却因浑身疲倦而根本挣不脱女人的桎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昨晚一样被她抱进休息室,放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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